“皇兄!皇兄!”许敛大步闯进了皇上寝宫里。太监宫女都知道这位小王爷的脾气无人敢拦,只好飞快迈着小碎步地想先一步去禀报一下。
许敛抬手就是一鞭子,把那个试图走在他前面的太监抽得哀嚎一声,倒地不起。美艳不可方物的眉宇间浮出三分戾气:“本王来皇兄宫中,何时用得着你们多嘴了?”
小王爷许敛,满月时宫中大祭司对着天神三叩九祭,为他求得了一个“敛”字,可这小祖宗打小脾气暴戾。一个不顺心,伺候的宫人便非死即残。只有在皇上面前,小祖宗能勉勉强强受得了两句委屈。
那太监背后的伤口深可见骨,不一会儿血就流了一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得成。
许敛一心记挂着他的皇兄,扔了沾血的鞭子就闯了进去,兴高采烈地喊:“皇……”一个字堵在嗓子里还没吐出来,许敛愣在原地,那双本含着千湖春水万般柔情的秀美眸中顿时弥漫起了杀气。
皇上怀中揽着一个人,那人一席素白的布衣,如画的眉目轻轻浅浅一瞥,不卑不亢地起身行礼:“见过王爷。”
许敛若不是嫌沾血的鞭子脏,他话音未落前就该死了。
皇上把那人推至身后,抬眼道:“敛儿,你来做什幺?”
许敛只好把杀人的念头暂且放下,乖乖地跑到皇上身前,拽着他的袖子撒娇:“皇兄,过半月是我十六岁生辰了。”他容貌生得极好,一颦一笑都美得勾魂,若不是性格太过狠毒,朝中大臣都多爱看他几眼。
皇上松松揽着弟弟纤细柔韧的腰身。心想他还没到十六岁呢,不太像个孩子,却也不是大人。身段和肌肤都恰好在最诱人的年纪。眉目间是刻意学来的妩媚风情,青涩了些,却足够致命了。
许敛柔顺地贴在他哥哥身上,感觉到皇兄胯下那一团火热的硬物正抵着他的小腹,心中窃喜,紧张地轻轻咬住下唇。他知道这个动作有多迷人,上次他这样做时,旁边的侍人看痴了心窍,被他割下头颅时脸上都是痴迷。
可皇上轻轻推开了他:“朕下令给你办一场最热闹的宴会,如何?”
许敛垮下了脸,不满地喊:“皇兄!”
皇上却回头看了那白衣人一眼,对许敛道:“你还小,我们说好了等你十八岁。”
“那有什幺关系!”许敛又急又恼,皇兄为什幺不肯要他,皇兄明明有感觉了为什幺要推开!难道,难道是因为那个人在旁边?
许敛性格暴躁狠毒,火气一上来抓起一根筷子捅向白衣人的眼睛,“我让他变成瞎子就看不到了!”
皇上拦住他的手脸色沉下来:“敛儿。”
许敛慌忙松手扔了筷子,委屈地看着皇上:“皇兄你……你捏疼我了。”他本就一双桃花眼,五官尚未完全褪去孩子的稚气,眼睛通红地这幺一抬,皇上果然松了手。
“敛儿,”皇上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尽量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发,“皇兄等你长大。”
“现在也可以!”许敛攀着他的肩膀,话音刚落就羞红了脸,不敢看他皇兄,声音也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本来……本来就是皇兄的……”
皇上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可是许敛看不到。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这个难缠的弟弟,皇上这才轻轻揽住白衣人的肩:“抒澜,许敛被惯坏了,他没伤着你吧?”
许氏皇族立国北海六百年,历代都是内部通婚。神典有记载,若皇室血统有杂,便会天降大祸。
只是这一代,皇族之中只剩了许尽许敛兄弟二人。许敛爱慕兄长,竟翻找出了神典中男子受孕之法,说服朝臣和祭司把自己转化为了可孕之人。
他是除当今皇上之外唯一的许氏皇族。许敛对此信心满满,皇兄……只会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那个白衣人又是什幺玩意儿?皇兄……皇兄迟早会玩够了把他扔进兽笼。
李抒澜是邻国一名士子,与同窗来两国边境看风景,意外与友人失散,又意外撞见了巡视边疆的皇上许尽。
许敛这几日心情十分糟糕,听完太监的汇报后更添怒火,一脚把那太监踹出去。也不管那人死活,披了衣服就闯进宫里。
皇上在陪李抒澜作画,画的是宫中一树琼花。
许敛气得眼球发红:“皇兄!”
皇上让李抒澜出去,神色不太高兴:“敛儿,何事。”
许敛搂着他的脖子亲上去,声音里快有了哭腔:“皇兄,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皇上轻轻皱眉。许敛的狠毒他一向不喜,他心中有了李抒澜后更是觉得总来捣乱的许敛惹人心烦。可皇族血脉传承非许敛不可,着实是……无可奈何。
窗外白影摇曳,李抒澜也许就站在那里。
皇上推开了许敛:“敛儿,你体质特殊极易受孕。如今你年纪还小,不可胡来。”
许敛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万千暧昧之意,欣喜若狂:“皇兄我……我……”他到底年少未经人事,话一出口自己先羞得不敢抬头。
皇上一心记挂着窗外白影,扶着许敛的肩膀欲要推开。许敛情急之下再顾不得害羞:“皇兄我现在就想。”
窗外的人影晃了一下,皇上心中忽然涌起些许难以形容的恶意,他捏着弟弟肌肤柔嫩的下巴,眼中暗沉:“你想什幺?”
许敛被他这一看身子先软了大半,靠在他怀里才能站住:“我……我现在就可以为皇兄……为皇兄……”他羞得说不下去,闭着眼睛小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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