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就知道作死。你这么骚,还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喝酒,也不怕被人轮了。”
冉杰撇了撇嘴,晕乎着不想理他,他这个人一生起气来就口不择言,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知道他没坏心眼就好了。
“还有哪儿难受?“王清伦帮冉杰按了按头。
冉杰被按得舒服,有点昏昏欲睡,“你这车,能长时间停这儿么?”
“可以停。”
“哦,那就好……”
王清伦被他逗笑,“自己醉的不认人了,还能想着我的车。”
“那是……”冉杰翻了个身,双手交叠在他腿上,下巴压着手背,思维有些发滞,“你干嘛跑来找我。”
“好趁着你喝醉了,对你图谋不轨啊。”王清伦抬手揉他的头发,就像摸趴在自己腿上的小狗,“怕了吧。”
冉杰吃吃地笑,不知道是笑他还是笑自己,他笑着笑着,突然有些费力地想要爬起来,王清伦看他要摔,赶紧扶了他一把,“你要干嘛。”
冉杰攀扶着,分开双腿坐在王清伦身上,双臂勾住他后颈,抵着他额头,“喂……”
“嗯?”
“你别对我好了。”冉杰说得认真而费力,像小孩子学话。
“你现在喝醉了,说什么都不算话。”王清伦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便岔开话题不想谈。
“是么……”冉杰歪了歪头,“不算话?”
“嗯。”
“那,如果我说……我要,分手呢……?”冉杰歪低着头,挑着眼睛看他,桃花眼里水光盈盈,像是盛满了星光,刺得王清伦心酸。
“那就算。”
冉杰噗地笑出声,摇着头,往后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不算……你说的,不算。”
王清伦一把将他拉回自己怀里,吻着他的眼睛,侧脸,耳朵,唇瓣,手臂也越收越紧,“离开他,跟我在一起。”
冉杰手稍一用力,推开他,靠回去,双手捂住脸,糊到脸上的泪水从指缝中溢出,声音变得哽咽:“你闭嘴,先不要说话。”
王清伦没有说话,只是把车窗稍稍摇下一个缝,让风吹进来一些。
冉杰哽了两下,慢慢平复下呼吸:“今晚,我给他打电话,只是想跟他视频一下,被他拒绝了……因为他在跟他爸妈吃饭……”
“嗯。”
“我为了出柜,已经跟家里断了关系……”
“对不起。”王清伦搂过冉杰,轻声道歉,难过自己当初的懦弱,没有更早的把他抢过来。
“我无家可归的在北京飘着,这里没有一个能让留下的地方,哪里都没有……”冉杰从他怀里出来,捂住他的嘴,“先听我说。”
王清伦点了点头。
“我害怕跟陶敬分手,是因为在我年轻的时候,就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砍断了。我以为自己能跟他这样过一辈子,当时也是铁了心就只想着跟他在一起。现在,我不知道跟他分手了我还能去哪儿。上学时我就努力地想赚钱,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只能凑足学费和一点零花,我还是在靠他养。“
王清伦摸着他的头,作为无声安慰。
“我大学过得很谨慎,因为性取向,还有经济困境……”冉杰抽了张纸把自己脸上的泪擦干净,自我厌恶道,“我也是个男人,我知道自己性取向的时候也有过害怕,是你陶敬把我拐上了这条路,你用自己的出柜逼我出柜,结果我被扫地出门,你一副慈悲面目把我收留下来,养在家里,算什么?算什么!”
冉杰眼泪涌出来的越来越多,他抓着王清伦的衣服,慢慢说不出话来。
王清伦揽住他固定在怀里,“冉杰,靠我怀里待会儿,就待一会儿。”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太恶心了……”
王清伦拉着他的头发,吻上了他,“那就不许说了。”
冉杰被他吻得喘不过气,眼睛红通通的,软得像只兔子,乖乖由着他把车窗拉上,脱下他的衣服。
……
徐威把虞笑笑送回宿舍,往自己的宿舍楼走去,准备收拾收拾东西第二天回家。
“请问,你是……徐威吗?”
一个男音突然叫住他,都十点多了,谁会这会儿突然找他。徐威闻声转身,眼前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短款羽绒服,下身是条浅灰的运动裤,配着一双黑色的运动鞋,戴着一顶毛线帽子。
“你是……?”
“你好,我是陶敬,请问冉杰在吗?”
作者有话说: ——————
啊……没有开成车,下章开~~么么哒。
距离陶敬发现出轨的进度条又推进了一点啦~
☆、14.车里车外(车震)
“他……回家了……”
“我也不清楚……”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陶敬在寒冷的夜里脚步不停地走着,走过一圈又一圈的晕黄路灯,两边的绿植枝杈横生,灰秃秃的,看起来毫无生机。
他把冉杰弄丢了。
他从徐威那里问不出任何消息,给冉杰打电话也打不通,他从徐威的眼里看到了慌张,他在为冉杰掩饰。他鬼使神差的买票赶到这里,却面对着一室人去楼空,就像个傻逼一样,被请了出来。
陶敬朝着旁边的墙狠狠踹了一脚。他还在心里给冉杰找理由,他在想,也许冉杰已经回家了也说不定。
……
车载空调喷吐出的热气将封闭的车厢烘烤的温度直线上升,紧锁的车窗挡住车内外的两重天。
一只尤沾着潮气的手掌拍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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