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贺凌凡完全不是这样。
帮他做事受了伤,让他来帮忙做饭照顾自己几天,就那么勉为其难,用那种带着怨恨的眼神看过来,霍修承认那一刻他很愤怒,如果不是受伤吃疼,他那一瞬间的怒意可能会让他错手捏死他。
霍修打算再找李韶问问,有什么办法能够快速有效。
贺凌凡收拾完东西,霍修说道:“你回去还要再麻烦做饭,不嫌弃就在这吃点再走。”
桌上一大半食物都没动过,霍修的用餐习惯很好,只动了自己那边。
他说完就起身走开,到阳台上去站着,夜风吹来,带着海上的潮湿,极大地熨帖了他心里的毛躁。
贺凌凡想了想便坐下,因为他想起刚定的信条:平静接受,无论霍修对他做什么。
想要过得平静,就得接受现实。
以前是窘迫的生活和寂寞,现在是霍修的压力。
贺凌凡想,都说人活一世是来遭罪的,果然不假。
他风卷残云的吃完,把碗盘洗刷干净,到客厅问:“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霍修依然站在阳台,指间点了一支烟,袅袅的青烟和雾气弥漫在一起,氤氲开他的表情,像一团浸了水的墨画。
本想打发他走人,但绕过阳台拉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贺凌凡盯着他看的有点呆,忽然变了念头。
“等一下,帮我洗个澡。”
他说的平静而理所当然,贺凌凡却陡然吃惊,瞪大眼睛:“洗、洗澡?”
“我不能弯腰扭腰,医生说至少要休息半个月。”霍修解释道。
贺凌凡眨眨眼,看着他居然有些无辜的表情,用力把那句“不”咽回肚子。
平静接受,无论霍修对他做什么。
贺凌凡默念了几遍,脸色终于如常。
洗澡……就当做是洗一件人皮制的衣服好了。不过这么一想又有点恐怖片的感觉。
贺凌凡摇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空,去浴室放水。
霍修慢步踱到书房,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腰这个部位,平时感觉不到它的重要,可一旦受点伤,就发现没了它寸步难行。虽然已经复位,但拉伤分泌的疼痛物质还是让他坐立难安。
掏出手机来,对着屏幕看了半天,暗了碰一下变亮,然后又变暗,再暗,再亮。反反复复数十次,一不小心拨通电话,那边的男人口气不善:“工作狂,已经下班了!”
霍修冷冷的看着手机,忽然意识到不是面对着李韶,他看不见,便换了冰冷的语气:“少放屁。”
“哇靠!老大!你饶了我!什么时候打电话不行,偏要这时候!”
“你在干什么?”
“你说我在‘干’什么?”李韶把某个字咬的特别重,然后听筒里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以及若有若无的低吟。
霍修视若无睹,问道:“上次你的提议基本没用,再来个快速有效的。”
“日啊!”李韶叫骂,一阵吱呀床响,电话便断了线。
霍修眉毛一跳,单收支着额角,深呼吸,等他稍微平静了一点,李韶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尚带粗喘:“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实干!”
“……”
“你本来就是实干家……我相信,你懂的。”
霍修沉吟,半晌问:“理论依据?”
李韶憋了良久,爆出粗口:“日哩妈批啊霍修!啥子事情都要理论,理论泥煤!”
霍修淡淡的回道:“重庆话不到家,跟你那口子学习精道了再出口。”说完便掐断电话,把李韶一肚子的火都憋在电话那边。
实、干、家。
嗯,霍修起身,走到书柜上的镜子前,端详自己的面容和身材,即便他不是个自恋的人,也可以说这身体足够吸引很多男人女人。
何况,曾经,贺凌凡被他吸引过。
只是时间久了些,他不肯承认。只要重新燃起他身体深处对他的渴望,那么得到他的心,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霍修想到此,心情很好的弯起嘴角。
那就从今晚开始吧,从洗澡开始,他总会把人吃到嘴,把心握在手。
贺凌凡呆站在浴室,看着豪华的按摩浴缸,以及半面墙的镜子,水汽渐渐迷漫,他的脑子也变得开始混沌,那些很久以前的画面,就像看过的老电影,闪过一个片段,又勾起另一个回忆。
霍修体力惊人,他记得最荒唐的时候,在门外便拥吻,衣服脱了一半便倚在墙上做、爱,从门口做到客厅沙发,然后转战到阳台卧室,最后在浴室清理的时候,又做了两回。
那时候,浴室没有这里大,普通浴缸只容得下一个人,他们便大胆尝试新体位,高难度几乎拉伤大腿肌肉。
想起那时候的淫、靡,真是令人汗颜。
那些激烈的交、合,抵死的纠缠,曾经让他沉迷在肉、欲中,几乎忘记病重的妻子。
所以一想起这个,贺凌凡就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妻子,一面便痛恨着霍修和自己,一面却又逃不开那种可以短暂避世的勾引。
贺凌凡现在想,或许这么排斥霍修,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他不愿意一看到霍修,就想起自己对不起亡妻的过往。
那是个善良温和的女人,结婚三年,相敬如宾,可他却在她病危时,仍旧和另一个男人在缠绵。
尽管,他用那样的方式,换来为她续命的钱。但是,他也相信,若是她有知,一定不屑于花这种钱。甚至会觉得,那些钱换来的
喜欢大叔,来抵债吧!请大家收藏:(m.dmbook5.com),高H辣H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