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他压抑着内心的雀跃,矜持地回复道。
哪知tre能看穿他的心思似的,发了条语音过来。
嗯?怎么没声音?柳夏把听筒靠近耳朵,却什么也没听到。
然后,微信自动播放了紧接而来的第二条语音。
tre用他那性`感低沉的声线在柳夏耳边略带诱惑地说道:“那么,明天见。”
啊啊啊,为什么有人能够如此一本正经又明目张胆地撩汉!
柳夏这回真的从床上跌下去了啦!
“好啦,今天就放过你了,明天见。”胡甘宁拍拍黄温的脑袋,顺手在他的脑门上一弹。
黄温嘟嘟囔囔了几句,伸手整理被弄乱的发型
“啧,”胡甘宁摸摸下巴,坏心又起,“明天陪我去理个头发呗。”
黄温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立刻推辞:“不行,明天我要上课!”
胡甘宁仰天笑了两声,突然敛去所有表情,凶狠道:“就你这德性,还上课呢,别找借口!”
黄温脖子一缩,就像是兔子在悬崖边见了老鹰,跑不了,只能哆嗦着等死。
“我、我明天真有课!”黄温不甘心被奴役,做着最后的挣扎,“我们学校最近抓得严,被逮到我毕业都成问题!”
胡甘宁意外地让步了,他往后一退:“那好吧,下次再找你,手机给我。”
黄温不情不愿地交出手机。
胡甘宁拨出自己的号码,响了三声后挂断,把手机往上一抛。
“欸欸欸——”黄温大叫着接住手机,这可是他分期新买的肾5啊!
“啧,6s都出了,还用5呢。”
“你有病!要你管!”黄温捧着心爱的小机机,瞪了胡甘宁一眼,一溜烟跑远了。
当夜黄温做了噩梦。梦里的胡甘宁长出了恶魔角,还有长长的恶魔尾巴,手里抓着一根又长又粗的大扫帚,奸笑道:“小瘟神,陪小爷耍耍呗~”
黄小瘟神头顶便便,尖叫着逃跑,那个扫把星就阴魂不散地追着他。
黄温在梦里绕着城南跑了一圈,活生生从一条龙跑成了一条虫。
第二天舍友们集体嘲笑他:“我去,就你昨天那叫`床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强`奸了!”
黄温吓出一背冷汗,颤颤巍巍地从上铺滑下来:“滚粗!叫你妈!昨儿老子在梦里打怪呢!”
“哇噻,那打的应该是狐狸精吧,那么给力!”几个舍友嘻嘻哈哈地笑作一团。
“去去去!”黄温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上课去!”
今天只有一门实践课。黄温学的是车辆维修,学校不知从哪里拉来了一批报废车,操场上停满了十几辆四座轿车,大大小小的零部件散落一地。
黄温被分到靠近围墙最角落边上的一台车。他低头看了一眼,嘿,丰田,还是个不错的牌子嘛。
老师拿个大喇叭在操场中央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便让学生自己动手。周围几个人都拿着工具上了,就黄温捧着脸蹲在车引擎盖前愁眉不展。
“这、这从哪下手啊。”他翻看了一下线路,自言自语道,“都破成这样了,修个屁啊!要不怎么说是报废车。”
他正想着要不随便应付两下算了,背后突然传来一声——
“瘟神!”
黄温脖子一缩,猜都不必猜,就知道是哪位扫把星来了。
他扭头一看,背后是学校围墙,上书八个血红大字:
少!打!游!戏!多!读!点!书!
没人啊!
“小瘟神?黄毛?”
黄温抬头一看,胡甘宁就趴在墙头和他打招呼呢。
“操!你咋知道我在这!”黄温大惊失色。
胡甘宁露出个自以为帅炸天的骚包笑容:“小爷有什么不知道的,嘿,你干嘛呢?”
黄温觉得脖子酸,干脆拿着工具背过身去,随口答:“你瞎啊,我这不上课嘛。”
“咚!”
胡甘宁翻身越墙,在黄温身后稳稳落地:“你们上课就修破车啊?”
黄温翻了个白眼:“对啊怎样?你有病啊,不去玩,顶着大太阳跑来看我上课。”
胡甘宁扯了扯他的衣角:“翘课吧,我请你吃冰棍!”
黄温甩开他:“我才不去。”
胡甘宁就赖着他不走了:“去嘛去嘛!”
黄温被烦得不行,转身拿着扳手指他:“要我跟你走可以,有能耐把这车修好啊!”
胡甘宁被他吓了一跳,愣了片刻,便真的趴到引擎盖上查看:“我瞧瞧啊……”
黄温赶紧去拉他:“哎呀你走吧,等等被老师看到就不好了。”
胡甘宁挥开他的手:“你们老师早走远了,不然我也不会跳进来。我看啊——这车不是线路的问题,是底盘太松了。”
黄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轻蔑道:“你懂个屁就瞎说。”
胡甘宁直起身,认真问他:“有工具吗?”
黄温努努嘴:“喏,满地都是,自己找。”
“等等我。”胡甘宁说完这话,竟弯腰在地上找起工具。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黄温目瞪口呆地围观胡甘宁收集齐工具,躺平身子钻入车底,叮叮咚咚一阵,然后坐进驾驶座——挂档启动。
灰白色的丰台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咳嗽了老半天,才终于喘出一口顺溜气——汽车发动起来了。
胡甘宁把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朝黄温示意:“走,遛遛去!”
黄温连忙摆手:“别!这是学校的车,不能开出去!”
胡甘宁皱眉啧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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