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俞亦浔却瞥了伏星两眼。
什么歪门邪道,练幽月心法不就会变成那样吗?
注意到俞亦浔的视线,伏星疑惑地眨眨眼,转念一想,突地就明白了俞亦浔的意思。
“不对啊,纪亦辰是九星派的弟子,怎么能学幽月心法?”伏星不自觉地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俞亦浔又瞥了伏星一眼,沉声道:“这么在意,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
伏星要去什么地方,俞亦浔自然是要跟着,于是午夜时分,本该睡熟的两个人便一齐披上了黑色的斗篷,趁着夜色浓郁,直奔纪亦辰的住处。
各门派留在天玄镇的据点大多都只是个普通的落脚之处,也遵守着和平共处的原则,因此守备都不森严,即便是纪亦辰的住处也只是个朴素的四合小院,院里明处暗处倒是有些守卫,但对伏星和俞亦浔来说这些人不足为惧,两人轻轻松松地就撂倒了暗卫,潜进了院子里。
天玄镇里的这种四合小院构造都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要找到纪亦辰住得房间也没有多难,于是伏星和俞亦浔很快就蹲在了纪亦辰的寝室屋顶,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片瓦片。
子时,正是幽月心法那副作用发作的时间,待伏星和俞亦浔两个人把脑袋凑到一起将下面的屋子打量一圈之后,便瞧见了一个坐着的背影,从那人坐着的位置来看,他面前应该是一张方桌,桌上兴许摆着铜镜,又兴许没有,因为角度问题,伏星和俞亦浔都看不见。
俞亦浔干脆整个人都趴在了屋顶上,偏着头看了过去。
“在梳头。”看了一会儿,俞亦浔就抬起头来,目光幽幽地看着伏星。
师兄发作的那会儿也是夜夜起来对着铜镜梳头。
一瞧见俞亦浔这表情,伏星就抽了抽嘴角。
他知道,他发作那会儿一定也是这样的,可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待那坐着的人起身走回床边时叫伏星和俞亦浔看清了长相后,两个人就闪身离开了小院。
回到药肆后院的住处,伏星眉心紧锁:“送信回苍灵宗,让他们好好查一查纪亦辰这个人,我要知道他是何时拜入九星派,在拜入九星派之前都做过些什么。”
他们这些修炼之人一旦拜入师门,就只能跟着自己的师父学本事,若师门内关系和谐,得师父准许,那还能跟其他的师叔伯学一些东西,但绝对不会被准许学其他门派的武学,那是背叛师门的行为。
那么纪亦辰这又该作何解释?
思索半晌,伏星又问宗珂道:“师祖,除了幽月心法,可还有别的心法也能让人变成这样?”
宗珂也想了半天,却摇了摇头:“虽然也有心法能叫男子失了阳气,可叫人时好时坏的就只有幽月心法,子时阴气发作这也算是幽月心法的一大特点了。”
宗珂倒是也见过因为修习其他心法而失了阳气的男人,可那些男人多半阴邪得彻底,不会像伏星或者纪亦辰这样时阴时阳。幽月心法也正因为这时阴时阳的副作用,才叫许多修习幽月心法的男子失心疯魔。
伏星百思不得其解:“亦浔,再安排人盯着点儿纪亦辰,每日清晨便将他前一日做过的事情汇报给我。”
“知道了。”见伏星再没有其他吩咐,俞亦浔就离开了房间,去给苍灵宗传信。
望着俞亦浔离开的背影,宗珂摸了摸下巴,半晌后说道:“你倒是放心将传讯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你这师弟去做。”
伏星眉梢一挑,理所当然地说道:“不信他我还能信谁?”
回来的俞亦浔刚好走到门口,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宗珂摇头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那师弟看起来不像是个会办事的人,传讯之事非同小可,若出了差错,整个苍灵宗都要付出代价。”
闻言,伏星睨着宗珂,那笑容看起来意味不明:“师祖果然是上了年纪,眼神不太好使了呢。”
宗珂从哪儿看出亦浔不会办事的?亦浔不是不会,只是不愿,或者说亦浔习惯了让他去处理所有的事情,若他做不到或者需要帮手,他自然会吩咐亦浔。
一听伏星说他年纪大了,宗珂就不高兴了,抽着嘴角说道:“你个狼心狗肺的!若有朝一日出了事情,可千万别怪老夫没提醒你!”
伏星扬了扬嘴角:“若因他的失误而出了差错,那代价自然有我来付,绝不会牵连苍灵宗就是了。”
“你就惯着他!”宗珂瞪眼。
除了房事,他这小徒孙在其他事情上对俞亦浔那小子可谓是纵容到底,自然也是偏护到底。
“我高兴。”伏星一脸自得。
宗珂气得回了守心剑。
伏星眉眼一转,放下了手上的茶杯:“你打算在门外听多久?”
俞亦浔推门而入,面上没有一丝偷听的尴尬,反倒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伏星。
以前,伏星一撞见俞亦浔这样的视线就会脸红,现在,伏星一看到俞亦浔这副神情就黑了脸。
“想必今夜你也累了,快睡吧。”伏星又端起了茶杯,抿一口凉茶。
俞亦浔走到伏星身后,伸手覆住伏星的肩头,暧/昧地摩挲:“我不累。”
“……我累!”放下茶杯,伏星起身就走到榻边,一转身就躺了上去。
俞亦浔的眼神一暗,跟了过去。
伏星突地又睁开眼睛瞪着俞亦浔,抬手指着房间另一边的床:“你去那边。”
俞亦浔的脚步一顿,怎么看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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