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分心,在想其他的事,闻言讽笑道:“连梦里都是,那说明我们真是不该在一起。”
江晚没有认同也没反驳,李陵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我不是心理医生,江董让我来看你一眼,我看了,你的癔症还是找专人治吧,麻烦你在江董面前说一声,就不要再找我了。”
江晚道:“陵哥,你从来不相信我,是吗?”
李陵反笑道:“你有什么值得我信吗?”
江晚看着他,眼里的情绪渐渐沉淀下来,道:“我不会治这个病,有了它,我至少可以每天看见你。”
李陵道:“看着我死?”
江晚怔了怔,眼里划过一丝悔痛,道:“我以前总不明白你为什么那样做,可是现在我明白了。”
他也明白,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保护都给错了人,他记了十年的怀抱,和他喜欢的人,从来就没有冲突过,错的是他自己。
“我活到现在,像是被老天爷开了一个玩笑。”
李陵道:“是,我遇见你,就是他给我开的最大的玩笑。”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江晚居然会梦到他们上辈子的事情,这让李陵脑中思绪翻滚,几乎无法静下来好好思考,但心情再激荡,已定的结局无可动摇。
李陵想到前世种种,又加了句:“遇见你之后,他又给我开了个第二大的玩笑。”
他对上江晚的目光,自嘲地笑了声道:“说出来不怕你笑,我曾经想,为什么我不能在许清则之前遇到你。”
江晚的神情震了一震,脱口而出道:“你本来就在他之前遇见的我。”
李陵蹙眉道:“你说什么?”
江晚道:“我十二岁那年,救我的人,是你。我都查清楚了,你那时候在你母校后两街的一家餐馆打工,我妈妈喝醉那家酒吧,就在你打工那家餐馆的对面。”
李陵一时没转过弯来,江晚盯着他的神色道:“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李陵呆站在那里许久,猛然回过神,睁着眼睛和江晚对看了半天,动了动嘴唇,笑得很难看道:“第三个玩笑。”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打了个激灵,俯下身去,一把揪过江晚的领子道:“江少,算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江晚的拳头松开又握紧道:“我不会放手的。”
“可什么都错了。”李陵笑得很勉强,然后他不再压抑那点情绪,揪紧江晚的领子道:“什么都是错的!你不是后悔吗?你不是悔恨吗?你放过我!我们这辈子不再相见,就当没有这个人!这一切!我殚精竭虑这两年,都是为了你!你非得要我为了你把自己玩死吗?”
江晚没说话,李陵低着头,胸口起伏,松开揪着江晚领子的手,心如死灰。
而立之年的男人,无论经历过什么,都不能垮下去。
李陵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在这个昏暗的房间里,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得出轮廓,照不出他泛红的眼眶。他和江晚对坐着,把真相剖白在眼下,他的人生,是一个又一个玩笑,一场又一场错误叠在一起。
如果说以前他还想抗争,还想逃避,那么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无论是抗争还是逃避,都是人们认为可以藉此避免痛苦的办法。而现在,他投降了,操控他人生的是天也好,是人也罢,他都投降。
江晚忍不住去碰他的脸道:“陵哥……”
李陵看向他道:“你不肯放手?”
江晚道:“是。”
李陵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盯着他道:“我拼不过你,江晚。”
江晚怔了怔,李陵道:“我拼不过你们这些人。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永远别去打搅我姥姥,别说什么你不会伤害她,我要你不再接近她,利用她。你,还有楼下那帮人,所有跟你们有关的人,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江晚道:“我不会……”
李陵没什么表情地打断他道:“你只要答应我就好了。”
江晚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他看着眼前的人,李陵的许诺很诱人,可明显人在心不在。他只不过是留在江晚身边,来确保姥姥不被打扰。
江晚最终点了点头。
李陵于是起身道:“那就这样吧,我会再来看你。”
江晚看着他转过身,不由道:“你会搬过来吗?”
李陵的身影顿了顿,道:“如果你想的话。”
他从房间里出来,楼下的人都望过来,不知怎么的,李陵明明衣冠整齐,和来时一样,却让人觉得他有些狼狈落魄,少了那股锐气。
李陵走到江梨亭等人面前道:“我答应江晚搬到这里住,至于他的病,你们还是找医生接着治吧。”
江梨亭等人大为诧异,这才进去说了会话,怎么李陵主意改了?先前不是恨不得一步都不要踏进这里吗
李陵却不看他们诧异的表情,径直对赵瑾瑜道:“赵助理,可以先送我回去吗?”
赵瑾瑜反应过来,忙道:“好的,那李先生你要搬过来的话,我把这里的司机的电话给你吧。”
李陵点点头道:“车上说吧。”
说完两人便撇下屋子一干人等,往门外走去。
江梨亭看他们出去了,便向女佣使个眼色道:“去看看晚少怎么样了。”
李陵和赵瑾瑜坐到车里,赵瑾瑜欲言再三,还是道:“是不是晚少威胁你了?”
李陵道:“没有,我自愿的。”
赵瑾瑜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晚少和江董不一样,他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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