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什么书,但也明白,千金易得,那什么什么。首领对你的感情,因为不求回报,所以能不遗余力,所以能激发出他超强的破坏力,破坏了蛊道的规则,研习了所有禁术,这是在我族,是前所未有的,但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无法挽回的。段少爷,我求你,求你行行好,去看看首领,去看看他,或许,能让首领走的……没那么痛苦!”
很久很久的沉默无声之后,我终于开口,也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悲伤,苦笑道:“我们今晚就动身回苗疆,立刻,马上……”
再次来到苗山,感受和前几次一样,每次都有不同的体会,只是这次,连看风景的心情都没有了,抬脚直奔蛊洞,前面带路的无籽都被我远远地甩到后头,眼看丹霞地貌的蛊洞就在眼前时,突然想起件事,找无籽要了个银戒指,一个很简简单单的戒指,几乎就是一根银丝拉成手指大小的一个圆圈,毫无苗银特有的精美做工为装饰。
奔进房间,看见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修,我几乎无法置信自己的眼睛,也无法再往前多走一步。
我离开才短短几天,他竟会变得这么憔悴。慢慢走到床边,看着他,一时之间,喉间哽住了,竟说不出话来,只能慢慢地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甚至不敢用力,怕把他吵醒,因为我还没想好要跟他说什么,是骂他,又或是狠狠骂他?!自以为对我好的方式,却是最自私的方式,他什么时候看那么多琼瑶剧了,搞得我眼泪鼻涕止不住往下流,一点形象全毁了!真是~!
修依旧躺在那儿,不知是昏迷还是睡着了,眉毛还轻轻地皱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苍白俊美的面孔上投下一个优雅的浅影,不知他梦到了什么……
轻身凑到他耳边,用低不可闻地轻声叫他:“喂!死了没?”
修静止的五官突然动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了,我又唤了两声,他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跟在我身后进来的无籽,一下就明白了,起身就要臭骂无籽。
按住他肩膀,让他继续躺着,装做若无其事的对他说:“哎……我这几天做梦都梦到你了,简直是噩梦!对吧!”
修一愣,无奈的揉揉前额刘海,温柔笑道:“我也是!”说完,突然从床上起来,顺手操起床边一个饮水的瓦罐,我还没反应过来,还在那愣坐着发呆。只听身后一声哀鸣,无籽应声倒下,那速度,电光火石间早已结束,且杀伤力极强。我怀疑,我和修之间,到底谁才更像将死之人。
“我还没死呐,刚才只是午睡,一睡醒就看到你来给我吊丧,不至于吧!”修看着我笑,一双手伸过来就抱住我脑袋,用手指使劲在我脸上勒掉眼泪,那力道,就跟泄愤一样,痛得我脸当时就红了。
吸了吸鼻子,眼泪什么时候不受控制的出来了。烦躁的将脸上的鬼爪粗鲁抓开,哼了一声,回敬道:“这不提前演练一下吗,免得到时慌了手脚。”
不对,完全不对!这跟我一路上想象我们重逢时的场景完全不符。为什么两个明明相爱到无法把持的人,在相见时,努力向对方展现的,不是对彼此的爱有多深,而是对彼此究竟有多么的不在乎,这也……太奇怪了!
此时,我决定打破沉默时,伸手轻轻摸上他脸,触到的地方,手心感觉冰凉一片,就跟摸着块长年不见光的石头一样,心一下就酸了,但还是极力克制,冲他温柔一笑,说:“你瘦了。”
无论修如何掩饰、如何躲闪我的眼神,修始终没有办法将自己脸上的憔悴隐藏得不露痕迹。然后,我们就像一对分别多年之后相遇的朋友,述说着彼此陌路以来的生活和细节。
然而,我们小心翼翼地,谁都没有提及对彼此的思念、怨恨、牵挂、还有……心疼!就好像我们真的已经淡忘了为何分开的原因、就好像那些分离的时间,根本就不存在一样,只不过是我们凭空捏造的幻想。这让我在面对他时,不至于那么不安。
我的手搅动着他的头发,他把头靠的离我更近更紧一些,将一只手放在我手上,依旧的冷,心却暖。
“能陪我出去走走吗?”修笑着用眼神示意我,躺在地上的无籽可能已经醒了,也许现在正在装晕,她怕她的首领在给她脑门上来一茶壶。
现在正值盛夏,但与世隔绝的苗山里,空荡的后山深涧却显得异常冷清,修牵着我的手,慢慢地和我并肩走着,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竟感到越来越冷,然后,在这大夏天里,我看到了奇景!
雪,白色的、纯净的雪……
“想不到还有这种地方,你以前怎么从来没带我来过?”胸中呼吸而进的冷气,让我觉得神清气爽,心情也为之兴奋起来。
修紧拉着我的手,好像生怕我受到雪的诱惑而离开他,在我背后辩解道:“我也是继任蛊王之后,奶奶才带我来到这里。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想,无论如何,也要带你来一次。”
“你知道周维斯对我说什么吗?”
妈的,又是那女人,阴魂不散!
“那女人活的好精神啊,还有空跟你说些事啊,你还有心情听她跟你说件事啊!”
修抿嘴闷笑,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然后继续说:“在被妖蛊彻底迷失心智前,她对我说,你可真好命,要是给我的话,我也会选像段少卿那样的男人,只是,他竟然选了你。”
“哦,是吗,她这样说啊,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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