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感激这些提醒,安迪后来和他走的稍稍近了些,一起吹牛放水,度过流放生涯里无聊的白天黑夜,只是安迪虽然稍稍收敛,但仍然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伯纳德一边看不起他在这地方还坚持着什么操守,认为这根本是无端清高,另一方面又喜欢和他稍稍走近一些,虽然安迪与众不同,但聊以取乐还是很有效的,眼睁睁看着一个人从一个世界滑落到另一个世界,仿佛看到人性的堕落,让人心中有撕裂的快-感。
巴士底监狱都羡慕伯纳德还有老婆孩子等着他,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都不过是假象,是伯纳德为了博取别人的羡慕做出的假象——老婆是曾经的老婆,女儿是曾经的女儿,只是他后来知道女儿不是自己的,而是老婆在婚后和别人上床有的,当他知道这一切后,怒从心中生,质问老婆,那女人信誓旦旦地说他的床-上功夫差极了,“谁都不会获得快-感,□□也不会。”这话惹怒了伯纳德,他随手拿起身边的东西敲到老婆的头上。
那女人脆弱的不堪一击,就这样倒在地上,头上破了个大洞,血从其中汨汨汨流出来。血流了一地,好像整个身体的血都流了出来,伯纳德吓坏了,用头发探了探她的鼻翼,发现头发一动不动,然后他扔下那根毛发就跑了。
警署轻而易举的破案,查出来他是杀人凶手,对他通缉,很快就有赏金猎人抓到了他,然后就被流放到这个鬼地方,比监狱还不如。用那些警署人的话来说,监狱是高级政治犯待的地方,他们这些杀人犯,只配流放到这种鬼地方服刑,每天做零件,按工计件,如果做不完就会克扣饭,饿死就饿死,他们的很多档案都被抹去,没有人尊重他们的人权。
伯纳德知道自己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但他没有办法。他们的终端在这里只能看东西,却没有办法发出去半点消息,相当于与世隔绝,发不出任何声音。飞船每半年来一次,送来食物,狱警会进行交接班,就算是越狱,能到哪里去呢,只能倒巴士底监狱外,但那是堂吉诃德的地盘,比监狱里更黑暗的地方,还不如在这里待着,只要老实听话,就有吃有喝,生命有保障。
他的铲子机械的落在地面,这时候不知道磕到什么东西,发出一声清脆的“铮”!
这个声音如一声惊雷,落在伯纳德的心底,他左眼一跳,没有立刻俯身去扒地面,而是以轻微的幅度左右看看。和他一起来的同伴此刻已经看不见身影,唯一离得比较近的只有安迪,两人距离约有二十米,安迪背对着自己,弯着腰一下又一下的凿着地面,不知疲惫。
他刚才听见了吗?伯纳德心中不住揣测,如果他听见了,为什么不朝这里看看情况?
难道他没有听见?伯纳德觉得不像,那个声音很清脆,甚至在这个空间都有回声,安迪不可能听不见。
所以他现在这样一定是伪装的,为了让自己掉以轻心,等他弯腰真的去捡东西的时候,悄悄过来,给他致命一击!
伯纳德越想越觉得如此,顾不上去找自己思维中的漏洞,比如安迪从那里飞过来到这里也要四秒钟左右,有这个时间他早就将地面下的东西给捡起来了。他疑神疑鬼,经历反复猜测后,他决定先下手为强,除去安迪,再过来看看底下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不放心的又悄悄将能量测试仪伸过去,发现地层往下30公分处,有一团高能量的物质。
95几率这就是那些人要的“化石”!
伯纳德喜不自胜,呼吸都忍不住放慢,他默不作声地将能量测试仪放到一旁的地面上,将铲子握在手中。他手心发汗,怕东西掉在地上,握得很紧很用力,直起腰,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往安迪那边走去。
不过短短二十米的距离,每一步都仿佛走在泥淖中,艰难地抬起,放下,再抬起,走到离安迪只有四米远的地方时,他悄悄的扬起了自己手中的铲子,猛地朝安迪的后脑勺扑去!
就在这时,安迪背后仿佛长了一双眼睛,朝着左边一闪,让伯纳德扑了个空!
“你疯了吗!”
既然对方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杀意,那么伯纳德也就没有必要再掩藏他的意图。他的表情变得凶狠,脸上的每一条横肉都散发着欲置对方于死地的决心,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安迪看着一脸病态,瘦弱无力,但身体却很灵巧,他避开伯纳德所有的攻击,朝着出口飞快移动!
伯纳德岂容他就这么离开?这样一来他所有试图掩盖的事情都将会被别人发现,所以他紧追不舍,如一头发狂的野兽。
这两人向上,和另外两个正向下走的人狭路相逢!
安迪在黑暗狭窄的通道中迎面碰上谢泽和赛林,他只用了不到一秒钟打量,立刻做出决定,抓住谢泽的手臂急促道:“救我!”
谢泽冷不丁被他这么抓住手臂,他借着底层传来的光,看到安迪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脸上一脸病态,但眼睛却明亮清澈,他身体显然不好,已经濒临崩溃极致,后边又传来气喘吁吁的跑步声,知道有人在追杀这个病人,和赛林对视一眼,分工明细就在这一瞬间被决定下来。
赛林冲上前,不出10秒钟,和另外一人缠斗起来。
谢泽心悬在嗓子眼里,为赛林担心,试图挣开安迪那双手去帮年轻的爱人,3秒过后,一切归于静寂。
缠斗结束。
谢泽右眼皮狠狠一跳,往下走去,顾不上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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