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连休息的时候都要携着剑,这点竟然跟紫苏一样。
南原瑾扶起他,“没有,我还有事要处理。”紫苏离开后,他的许多事都交给了他,他现在要比从前忙太多,以至于能休息了就躺下去。
说起紫苏……
他一直下毒害他,掠夺他手上的权利,看在他们是兄弟的份上,他都没有计较,只是无法原谅他对余桐飞做的事,那天去找他,他像故意要惹怒他一样,很直接的说事情是他安排的,毒也是他下的,这么做为的是让余桐飞亲自求他,那狂妄的语气令他火冒三丈,无法再忍受的对他出手,并拽下狠话──要是谁输了,就必须离开南原庄。
他赢了。
紫苏依照约定离开,他以为紫苏输了,也会跟他狡辩,想不到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捂住胸前的伤口,没有耽搁的离去,他的背影很冷,指尖还在滴着血,他的眼睛很黑,里面没有任何的光,仿佛是被孤独的遗弃在窒息的黑暗处,只是在最为绝望的眼底深处却有亮光在闪烁。
我的弟弟。
你要保护好他,别让他感到孤独,他那么傻,为了要你活下去,甘愿受我侮辱,我是想要他,可他那么厌恶我,我没办法留在他身边……
他的声音很沙哑……
迈开的步伐也很仓促,他浑身是血,侧脸的线条有些哀伤,仿佛凝结着细碎的水光,他第一次正视他们的血缘关系,没有嘲讽的喊他的名字,也没有任何的恶意,说到要他保护好余桐飞时,眼底有光芒在闪烁,像是为了说出这句话而故意输给他,跟他交手也是能有理由离开庄。
然后他离开了庄。
争斗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紫苏会这样离开,因为母亲是妓女的关系,紫苏一直备受父亲的冷落,虽是长子却因出生卑微不能继承南原庄,他的母亲不爱他觉得他没用,没有关心过他,与备受宠爱的他相比日子过的很惨,性格自小就有些扭曲,喜欢掠夺他喜欢的东西。
如果他是紫苏……
或许也会像他这样,南原瑾缓慢地闭起眼,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很想跟紫苏有好的关系,只是他的接近总被忽视,要不就被恶言相向,一次又一次,他累了,变得恐惧接近他,现在他离开庄,看来愿意走出过去的束缚,以他的能力只要想,以后定然会大有作为,而他会保护好余桐飞,不管他曾遭遇过什么,接下来的日子,依旧要他留在自己身边,因为自己绝不能失去他。
昨晚他做了噩梦,梦到余桐飞倒在地上,身上插着把剑,浑身是血地望着他,他惊恐地望着他,努力想抓住他,他却笑着看着他,血自他的眼睛里流出,他的笑那么的诡异,而他看着他,直至他没有了呼吸,他惊恐的发抖,醒来后心脏依旧在痉挛,没能从过于真实的梦境里出来,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更无法去想他没在身边要怎么办……
“你在想什么?”
耳边响起熟悉的低沉声音,南原瑾回过头,看到余桐飞担忧的神色,他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没想什么,我有些饿了。”
“晚饭有你喜欢吃的。”余桐飞笑了笑,将饭菜放到他面前,自从紫苏离开后,南原瑾就变得很忙碌,他知道紫苏离开了庄,原因他不清楚,南原瑾说是被安排去了京城,很是敷衍的回答,他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不过南原瑾不愿说,他也不便问,其次许乔凝也离开了庄,他们两人都没在南原庄里,他突然觉得呼吸都能顺畅许多。
“恩。”南原瑾慢条斯理的吃,发现他还站在旁边,微微叹了口气,拉住他的手将按在椅子上,“告诉过你多少次,不用这样站着。”
“哦。”
看他拘谨地坐在那,南原瑾为他盛了饭,递到他的手里,“这是你的,跟我待在起,不要那么客气。”
“恩。”余桐飞应了声,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只是没吃几口,就发现南原瑾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疑惑地转过头,蓦然发现南原瑾的脸就在眼前,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往后移,腰猛然被他揽住,热乎乎的气息落在脸上,他很久没这样靠近他,一瞬间他有些心慌意乱,“怎么了?”
“他来了,你待在这不要动。”南原瑾将他揽在自己怀里,恰在此时一道劲风自窗外直插而入,电光火石间,南原瑾仓促地推开余桐飞,迎向来人的攻击。
余桐飞被推到一边,这才看清楚闯进来的人,来人身着黑色的暗纹长袍,及着同色的腰带,他的面容被黑色的纱帽遮挡住,看不清楚脸,只感觉他浑身流窜着股寒气。
他的手里提着剑。
那握住剑柄的手很修长,肌肤是没有血色的白净,就像常年待在阴暗的洞穴里似的,隐约能看清他皮肤下突起的青筋,他的指甲长长的,指甲不是透明的色泽,而是令人胆寒的红色,那样的色泽是血。
“你是谁?”南原瑾护住余桐飞,调匀气息后望着黑衣人,见他浑身上下都是别人的血,心里就有股不祥的预感。
黑衣人答非所问,“我的剑,原来真在你手里。”
“你来这是为了剑?”陡然间南原瑾明白了他的身份,眼前的人就是江容若。
“当然。”
“那你为何要杀那么多人?”南原瑾冷言,他知道他迟早会来这,于是在紫苏走后,就将屋子搬到前院,只要他进了南原庄,就能马上发现。
“这是我的事。”江容若面无表情,弧度优美的唇缓慢的开启,“我今天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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