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瞄上显示器,慈祥的抚摸雷坚秉的脑袋,用一种长辈对小辈的语气说,“你买个几万的手表就差不多了,这个档次的手表你戴出去别人都以为是山寨货,而且很少有人戴这个牌子的手表,好像毕总今天戴的就是这个手表,你戴出去和毕总戴出去不是一个感觉。”
他骑着小电动车戴着价值七位数的名贵手表,毕总开着黑色小轿车戴着价值七位数的名贵手表。
这画面想象一下都不是一个感觉。
他戴得哪怕是真货,大家也觉得是山寨货。
雷坚秉突然觉得这不是阶级的威胁,而是无法成功升职为“情人”的威胁:上司根本不在乎他有没有钱,上司只看上的就是他的丁丁,只在乎他丁丁好不好用。
成也丁丁,败也丁丁。
雷坚秉只想滑下椅子,摊在地上做一条生无可恋的咸鱼。
主管只是告诫雷坚秉不要和人攀比,反被雷坚秉仿佛世界末世一般绝望的表情吓了一跳,他连忙拍拍雷坚秉的脸颊:“小雷你怎么了?”
雷坚秉一抹脸,露出坚定的眼神:“没事,我还撑得住。”
“没事就好,今天毕经理要提前一个小时下班,你不要关键时刻掉链子。”主管提醒道。
雷坚秉先是点点头,然后猛地愣住,反应很大的问:“啥?毕经理怎么突然提前一小时下班?”
“听说要去接什么人,具体什么事情也是毕经理的私事,你好好工作,别再摸鱼了。”主管说完就走了。
雷坚秉敏感的从“接什么人”听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脑海立即冒出“狗男人”三个字。
他去看看上司去接什么人,圆的扁的,还是男的女的。
呵呵。
雷坚秉千磨万磨,磨得主管终于同意他请一个小时的假,用他加班补这一小时的假。
这种私下里偶尔请假两个小时以内,用加班补足的方式公司一向睁一只眼闭一眼,毕海轩并不是雷坚秉真正的上级,中间隔了个主管,主管不说,他自然不知道,他下班前两个小时就用手机通知雷坚秉今天晚上不要约他。
他以为雷坚秉会不高兴,像平时那样磨一磨他,或者像个恋人一样问他原因。可是雷坚秉什么也没说,语气十分的爽快,更没有像个恋人一样质问他。
毕海轩挂断电话后,心里有些空荡。
本来就是炮友关系,他却可笑的希望雷坚秉能更爱他一些,把他捧到心口,当雷坚秉真得显露出不在意的迹象,他反而觉得心口空虚的要命。
他不准自己动情,此时此刻,心口的空虚告诉他他已动情。
毕海轩烦躁的起身,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右手无意识的摸上左手的手表,手表冰凉的触感惊醒他,他拉开表带,垂眼看着手腕上早已淡化的疤痕——这就是当初他追逐爱情的下场,外翻的疤痕清晰可见当初的惨烈。
毕海轩心口一阵发寒。
太痛了,鲜红血液流出的感觉,身体因为失血一点一点变冷的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去死的感觉。
刻骨铭心。
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变成那么孤独凄惨的人。
永远都不要。
雷坚秉早早就骑着电动车离开,公司大门前就是一条宽阔的马路,斜对面正好是公交站牌,他就坐在电动车上,戴着头盔,停在站牌后面,正好让站牌挡住他。
几分钟后,雷坚秉看到上司的轿车开出公司大门,然后往西边拐去,雷坚秉立即开起他的电动车,一路用电动车最极限的速度飞驰,远远的跟着上司的轿车。
幸好上司走得都是主干道,哪怕雷坚秉快跟踪不上轿车,也知道轿车往哪个方向拐去。
这好像是去高铁的方向?
雷坚秉越跟踪越感觉上司是去接什么“狗男人”,他要探明敌人的情况才能走下一步,他真不信自己打不过一个“狗男人”。
男人要用力量说话。
等到了高铁车站,雷坚秉看着上司把车开进车站的停车场。
为了不让上司一出车站发现他,雷坚秉又停在远一些的公交站牌后,双眼紧紧盯着高铁车站的大门口。
十几分钟后,他看到上司和一个男人一起走出车站的大厅,男人拖着一个行李箱,上司手里还拎着一个行李包。
不但帮别人拎行李包,还和别人神情亲密的说话,脸上还露出轻松愉悦的笑容。
嫉妒一下子窜进雷坚秉的心口,双手用力的捏紧电动车的刹车,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睛射出恨不得杀了对方的凶狠目光,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上司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态度十分自然的打开后备箱,亲自把男人的行李放进后备箱里。
雷坚秉有一股想哭给上司看的冲动,上司从来都是用完他之后拍拍屁股就走,从来不会对他笑得那么亲密。
离得太远,他看不清楚男人的长相,更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雷坚秉默默忍受着在心口窜来窜去的嫉妒,他心酸的要命,开着电动车继续跟踪上司,祈祷上司和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一丝一毫不正当的关系。
“小宝,后面有辆电动车好像在跟踪我们。”坐在副驾驶的毕海辅早就发现一辆电动车从他们离开高铁就一直跟踪他们,虽然那辆电动车因为速度跟不上轿车好几次差点儿被甩掉,但每次十字路口都非常好运的碰上红灯,然后追上等绿灯的轿车。
毕海轩一直没发现被人跟踪,仔细一看后视镜,果然从后视镜发现后面远远追着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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