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o,您也看到了,他怀孕了,五个月,刚受了大惊吓,得去检查。”
“嗯。”
“就算我这只手废了,也不能让他伤着一根寒毛。连自己的,内人,嗯,都保护不了,我还当什么。”许天奇呲牙咧嘴,“字,让小李替我签,您给我缝吧,就是能缝的美观点儿吗,我……啊!”
“这个,我不敢保证。”
“不行不行,您这是缝口袋啊!我操!小李,我枪呢!我他妈,啊!”
待到叶之荫被两名全副武装的年轻军人“护送”回急诊室,许天奇面色惨淡,躺在病床上,汗湿衣背。
“你,怎么样啦?”挤出一个笑容,“我的豌豆小乖乖呢?”
“它没事,”叶之荫扑到他的身旁,急切道,“你的手呢?”
“小,意思。”许天奇呵呵笑着,“大夫医术高明,妙手回春……”
“你是家属?”大夫毫不理会他的俏皮话,“他的伤势不算太严重,不过也不清。没有伤及到主要神经——”
“所以您给打那么丁点麻药?”许天奇惨笑,“阿荫,我好疼。”
叶之荫心疼地抱住他裹满纱布的伤手,“对不起,”他说道,“我,对不起你。”
“没事,你给我吹一口,吹吹就好……”
大夫高深莫测地瞥他们一眼,抄着口袋离开了。
“大哥,你怎么了啊?”叶之澜上六年级,脖子上挂着鲜艳的红领巾,“你的嘴破了。”
“不要告诉妈妈,听到没。”叶之荫擦去眼角的泪水,“我不小心,碰的。”
“什么啊!是不是姓冯的欺负你了!”虽然只有十一岁,但叶之澜已经比叶之荫高了小半头,“操!他怎么敢!我打死他!”
“你跟谁学的粗话!”叶之荫“啪”地放下筷子,严厉道,“不许学坏!”
“哪有。”叶之澜拧着眉毛,“哥,是不是冯继均那小崽子打你的,你说实话。”
“学校……每个人都一样。”叶之荫吃了一点米饭,“不光我。”
“你是个o啊!有种他打个试试?!”
“不关o……的事。”叶之荫肋下酸痛,“总之,你少给爸妈找事。咱们家如今的情况……”
“我知道。”叶之澜气呼呼的,狠狠地将拳头捶在桌板上。
(四十九)
“哎呀,嘶嘶,唔。”许天奇哼唧哼唧,偷偷撩起眼皮,“阿荫,今年的春晚真无趣。”
叶之荫蜷在床角,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许天奇的手缝针之后,又打了破伤风。屁股暴露在空气里,羞的连创口的疼痛都忘记了。
不需要留院观察,医生开好各种药剂,便放他们回家。一辆军用吉普风驰电掣地驶回叶家,肖阳抱着小八,一见许天奇就叫起来,“老许!你他妈这怎么搞的?!”
“当着我宝贝的面你少讲粗口,”许天奇疼的嘶嘶哈哈,一屁股坐在肖阳捂热的沙发上,“渴死了,我要喝水。”
“我给你倒。”叶之荫没精打采,拿起水杯,一抖,杯子一声爆响,摔得四分五裂。他顿时呆滞地僵硬了,眼见着又要冒出一声叠一声的“对不起”,许天奇抢先叫起来,“摔得好!岁岁大吉!”
“是啊是啊,岁岁大吉。”肖阳巴掌拍的山响,一个人弯下腰捡起那些碎片,声音消沉,“哥,你去歇着吧,”叶之澜嘴唇颤抖,“我来。”
他从公司赶回来——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他却不在现场!叶之荫的电话吓得他简直魂飞魄散,哪里料到冯继均当真杀到他家门上?叶家一向不喜欢过多的安保,请一堆保安守在门口,一口一个“叶先生”……叶之澜懊恼,他怎么就忘了,以前冯家也住在这个小区,冯继均要潜入进来,当真易如反掌。
他光顾着和父亲置气——他如何还想得到这么多。
肖阳带着人离开之前,在叶家门外布置了一处岗哨。“志愿服务,”他冲叶绍华和林慕行了个礼,指指许天奇,“英雄,还没授勋呢,万一出了三长两短,我老子能让我抄一屋子检讨。”他说的相当诚恳,“所以为了我的腱鞘炎不再加剧……就让他们在外头蹲着吧。”
“谢谢。”许天奇用伤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肖阳轻声道,“保重。”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告辞而去。
军人们撤离后,偌大的房子,陡然空空荡荡。叶之澜端着杯水,面孔铁青。叶绍华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岁,林慕抓着打了一半的毛衣,不知所措。而叶之荫缩在一角,许天奇叹口气,“咱们还得过年啊……”他晃晃裹得粽子一样的手,“饺子馅儿我都调好了。”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几个人勉强包了一点饺子。叶之澜下厨烧熟了,端上来,每个人吃了一两个。电视机大开,晚会冗长乏味,但必须有一个背景音,不然一片死寂——谁也不愿开口,所有人心有余悸。
“你来看嘛?”许天奇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拍拍身侧,吃过饺子他和叶之荫回到房间,没有电视,就用电脑在线看春晚的直播,“你和我一起看晚会啊?除夕夜不能睡的。”
o双眼紧闭,眼角红肿,哽咽道,“对,对不起。”
“啧。”许天奇慢慢蠕动,“我说过多少遍了,不是你的错。碰上个疯子能怎么办?不过划了道口子啊,哎阿荫,你——”
叶之荫缓缓摇头,泪水噼里啪啦掉下来,“你,你受伤了,”他道,“你本来就有伤……”
“哎呀哎呀怎么办,”许天奇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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