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对面的大楼距离约一臂宽前,冲势在这时减缓,他们被地心引力拉扯着呈弧形往下坠。
狂犬的反应很快,几乎没有思考,一手紧搂着小乔的腰、一手构住外墙的排水管。他们狠狠的撞上水泥墙面,被狂犬和墙面夹在中间的小乔,承受最多的冲力,感觉自己像是挤扁的饼干馅。
排水管的固定环承受不住他们的重量与冲力,「啪!」的裂开,如同电影场面般的,固定环一节一节的扯断,管子松脱,在两人的体重下呈倒u形扭曲,他们又开始往下坠落。
「哇啦啦啦啦!」
狂犬乱吼乱叫,小乔憋了一会,也忍不住喊出声。
「我就说这不是好主意」他死命搂着狂犬的脖子。
狂犬在墙上蹬了几脚控制落势,让他们摔在突出的遮雨篷上。坠落停止的时间短到小乔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听见身下响起不祥的金属断裂声,遮雨篷支解,他们不偏不倚的落在一团散发臭气的缓冲物中。
垃圾堆。
「哈哈哈!」狂犬踢开几个大黑色塑料袋站起,发神经似的仰头放声狂笑。
双腿虚软使不上力,小乔瘫坐在地,一身臭烘烘的污水垃圾。心跳剧烈得胸口抽痛,他睁着眼睛不停的吸气吐气平缓情绪。
「这真是……哇啊!」狂犬再度抱起他。
「捡到了!」拿掉他头上的鱼骨头,狂犬的神色得意,表情像叼着猎物回兽窝的狗,「嘿嘿!你是我的啦!」这人果然……很好玩呐。
r.7 门前的流浪狗
若在城里,狂犬这举动绝对构得上绑架罪。甩开追捕的人后,狂犬完全没有询问当事人的意见,就将他扛回家里。
既然都回来了,身上又臭又脏也不好去拜访客户,小乔于是再借了一次浴室洗澡,狂犬吵闹着要一起洗,他以浴室太小为由将对方赶到外头,和狂犬共浴像在打战,他没那个精神应付。
「伤脑筋……」
他洗好澡后,轮到狂犬进浴室,身上只围了条浴巾,小乔坐在床边,头痛的揉着额角。
不一会,褐发的男人浑身赤裸,蹦蹦跳跳地冲到自己面前,「睡觉睡觉,你快来跟我睡觉。」他身上不断滴水,在地板留下湿答答的脚印。
「头发先擦干。」小乔将盖在头上的毛巾塞进狂犬手中,「身上也是。」狂犬端起毛巾嗅闻,磨蹭个几下。「这味道真好闻。」味道?小乔疑惑的搓了搓浏海,闻自己指尖的气味,「但我是用你的洗发精。」他携带的洗发精被狂犬一口气用光,刚刚洗头,是拿屋主原本放在浴室里的那瓶。
「可是很好闻。」狂犬将毛巾围在脖子上,抽动鼻头凑近他。
「穿上衣服,拜托了。」小乔叹气,对于狂犬动不动就往他身上贴的举动,已经懒得给什么反应,心里将对方视作狗这类的动物,也就不会觉得奇怪。
「你自己也没有穿!」狂犬反过来指摘他。
小乔无奈的说:「我是因为没衣服穿……」换洗衣物就带那一套,跟狂犬借了洗衣粉,可洗好的衣服没那么快晾干,他现在连内裤也没得穿……苦恼的不止这个,他的手机在逃跑中遗失,笔电也摔坏了,此时可说是与外界完全失去联系,并且被困在狂犬的狗窝里。
虽已有心理准备,可看来,他还是太小瞧黑街了。
狂犬勉为其难的套上四角裤,吵闹着要跟他一起睡,小乔很想请对方更改用词,他的「跟我睡觉」这说法好难让人不联想到奇怪的方向。
「一直嚷着睡觉、睡觉,你真的失眠吗?」时间刚过中午,小乔一点睡意都没有。
「靠近你就好想睡耶。」狂犬咧嘴笑着,伸手搂他。
「但我还不想睡。」小乔往另一个方向闪避,却还是被逮住,狂犬抓着他的手腕,强硬地将他扯进怀里。
粗糙的手掌贴着皮肤,小乔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触感不对,狂犬手心湿热的液体不像是水……「狂犬。」他拉开对方的手,「你受伤了?」「有吗?」狂犬摊开左手,他掌心里满是擦伤,接近手腕处的皮肉翻开,血珠一滴滴的渗出。
「对耶,难怪好痛。」他若无其事地咬掉掀起的皮,舔自己的血,似乎已经很习惯受伤。
他光看就觉得痛,小乔无法理解狂犬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回想起来,这应该是狂犬抓住排水管时所受的伤,虽说有一部分是自找的,但危急时刻狂犬仍没有丢下他,应该感谢对方。
「手包里拿出个小急救组,里头有绷带、纱布、ok绷、碘酒及一片人工皮。
狂犬歪歪脑袋,迟疑地将受伤的左手伸到他面前。「要收钱吗?」「为什么要?」「医生都要收钱。」狂犬说。「而且很贵。」小乔笑了笑,「但我不是医生。」「也是呴……」抽来几张卫生纸垫在下方,小乔一手托着狂犬的手掌,一手拿着碘酒,以牙齿咬开瓶盖,将暗褐色的药水一股脑地淋在伤处。
「嘶!」狂犬痛得龇牙咧嘴,却没有抽回手臂。
盖上两层纱布,小乔熟练而仔细的缠上绷带。「你一直都叫狂犬?原本的名字呢?」没有本名,无法替他投保呀,这人太需要医疗和意外险了。
「应该吧,我不记得自己原来的名字。」狂犬抓抓脑袋,「小时候家里太穷,每生一个孩子都是负担,哪有心思给我们取名。」他眯着眼,回忆起过去。
「那时候债主天天来敲门,早上敲、晚上敲,不停的敲敲敲!还不出钱,我们这些小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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