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牛头怪,显然认识伊西斯,给她倒了一杯酒,插了一支吸管。
兔子就着吸管喝起酒来,完全无视巧克力三人组的苦瓜表情。
恩,以后就叫他们苦瓜三人组好了。伊西斯想。
“你说,大魔王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写书呢?”巧克力有些想不通,“随便把陈茵塞到哪本书里不就好了嘛。”
“我也是觉得很奇怪。”桃金娘说,“大魔王平时可不闲啊。”
度玛不仅仅是馆长,更是一位大魔王,地狱里面也是有正式职务的,还有一大片封地。他经常不在图书馆,只是隔三差五才过来巡视一番,每次不过半日时间,很快就会离开。
自从陈茵到了图书馆之后,度玛已经待在这里快要一个星期了。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你说,是不是大魔王和小天使之间有着什么?”桃金娘泛起了桃花眼,“恶魔和天使,禁断之爱,哦哦哦……”
“你在想什么呢?”柠檬汁说,“乱编大魔王的八卦,你就不怕被炒鱿鱼?”
“怕什么,他又听不到。”桃金娘满不在乎地说。
“说不定,这个陈茵是什么很厉害的人物呢。”柠檬汁说。 “你们男人的脑子里,永远都是阴谋论……”桃金娘说,“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柠檬汁果断噤声,这个时候敢说桃金娘一句绝对会被呛死的。
咳咳,伊西斯真的被呛到了。
蹲在吧台用吸管喝酒的伊西斯表面不在意,其实还是竖着耳朵偷偷听这边的谈话,听到桃金娘的话,她明显呛了一下。
“你没事吧?”牛头怪问伊西斯。
伊西斯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巧克力三人组。
真给桃金娘猜到了……伊西斯不得不感叹一下,女人的直觉真是准的恐怖啊。
馆长办公室中,鹅毛笔还是自顾自写着,度玛看着笔下的文字,和自己想象中的内容还是相去甚远。
他用力,握住那支笔,想要强行按到纸上。可是那支鹅毛笔,誓死不从,像是有一个无形的东西,和度玛争夺着这支笔。
笔尖一顿,一滴墨水,滴落到了牛皮纸上。
度玛瞬间夺过了笔。
陈茵觉得周围黑了一下,作为一个天使,他对光明是十分敏感的。即使这黑暗几不可见,陈茵还是能感觉得到,他四周看了看,四周还是空茫一片。
度玛感觉到了陈茵的困惑,他眯了下眼,终于提起笔,写了下去:
“陈茵,越发喜欢这颗蛋了……”
陈茵的心软的和豆腐似的,越发喜欢这颗蛋。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来的莫名其妙,可是却是如此强烈,让人难以自拔。
陈茵仔细地看着这颗蛋,这颗蛋和鸡蛋也没什么区别,也没有更光滑,不过是更大些,陈茵就是特别喜欢这个蛋,连睡觉都要抱着它。
现在,陈茵想着,这颗蛋既然有自己的意识,也就相当于一个小孩子了,可以试图教这个孩子说话。
“度玛。”陈茵对着蛋说。
蛋蛋知道陈茵在叫自己,跳了跳,好像在努力试图挺起它的小胸膛。在陈茵看来,它的动作是徒劳的,因为,根本分不清这颗蛋的正反上下。
“度玛。”陈茵又说。
蛋蛋蹭了蹭陈茵的手心。
“度玛。”陈茵继续说。
蛋蛋有一瞬间疑惑,但还是滚了一圈,表达自己对陈茵的喜爱。
“麻麻~”恍惚之间,有人在叫他。
陈茵四顾,却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麻麻~”声音好像是从脚下发出来的。
陈茵低头,那颗蛋不断往他的腿上滚。陈茵抱起了蛋,蛋好像很开心:“麻麻!”
“我不是麻麻。”陈茵说,“我的性别是雄性。”
“粑粑?”蛋蛋不确定地问。
“……我也不是爸爸。”
“麻麻?”蛋蛋弄糊涂了,又换回原来的称呼。
“我既不是麻麻,也不是粑粑。”陈茵说。
蛋蛋彻底糊涂了,又不是麻麻,又不是粑粑,那到底是什么?
蛋蛋的本能告诉蛋蛋,感知到的第一个生物,通常应该是自己的麻麻。
度玛看着书中出现的文字,开始偷笑。
第一次当 “奶爸”的陈茵有多焦头烂额,度玛已经脑补十万字了。陈茵困惑的样子可真可爱。
不过,终于也让他知道了,被人缠上的滋味了。
只是可惜,鹅毛笔并不完全按照度玛的意志来书写,要不然,现在就能开始一段“蛋蛋”攻与天使受的故事。
陈茵说:“我只是抚养了你而已。”
“嘛嘛嘛嘛~”蛋蛋开心地说。小孩子就是这样,一旦学会了说话,就开始说个没完。
陈茵很头痛,可是却又觉得充满了小小的幸福。
这种幸福,大概就和做父母的幸福一样吧。
每天给蛋蛋讲故事,这样的生活似乎也不错。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生命中只剩下这样一个可爱的小东西陪着自己。
除了蛋蛋每天都叫陈茵“麻麻”。
陈茵很头疼,要是被叫“粑粑”也就算了,居然被叫“麻麻”。
陈茵抱着蛋蛋,一本正经地说:“叫我爹地。”
“妈咪~”蛋蛋换了一种叫法。
“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陈茵说,假装把它放到一边,背过身去。
蛋蛋急了,急忙滚到他的面前。
陈茵继续转过身去。
蛋蛋又去看他,试图用连五官都没有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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