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一觉得害怕的,是宁烨连个旁观者的角色都不给我就把我判了死刑。
外面闹得满城风雨,宁烨依然能在学校装得云淡风轻。宁烨还躺在医院的父亲保密工作做得很不错,至少在满城猜疑的情况下,除去那天在小区的风波,宁烨的生活一点没被打乱。
倒是我,被这毫不期待的揭秘弄得忧心忡忡。
宁烨啊宁烨,你不知道这一个周的无视足以抵过我数千个日日夜夜孤独的注视吗?我到底对宁烨狠不下心,所以他从来不知道我几近夜夜难眠的一个周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
这对我来说几乎是无端的迁怒让我终于等不下去。我苦笑,我自诩良好的忍耐终于还是被宁烨逼到极限。没有人在享受过温暖后能再次忍受彻骨的寒冷。
让我算算,之后我一共被宁烨二次伤害过几回。
啊,第一天,是被无视,这不要紧,毕竟有了前几天的铺垫,我还算驾轻就熟。
第二天,我惊喜的逮到他独处的时候,虽然结果也不算好,应该说很糟。
有时候我觉得宁烨把我拿捏地恰到好处,不然怎么会清楚,只要有外人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呢?
我想问问有什么了不起,也想问问我算个什么值得他这么大动**戈,连个好脸色都装不出来了。
不过我怎么说得出口,在宁烨厌恶的眼光中,我连在他面前最常用的笑都快做不出来,更别说这明显带着赌气的话。
我说对不起,不诚心不诚意,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还能说出口。
这话似乎有些失误,宁烨讽刺地反问,对不起什么。
宁烨啊,如果我知道对不起什么,那事情很显然好办了。我觉得自己无辜,宁烨也很清楚他在无理取闹,就是这样的循环,让我丝毫找不到出路。
只是因为在不恰当的时间我出现在了那里,不走运地成了他急需泄愤的对象。唉,我多担心我的好运再也没有,就这样断送在一次无辜的意外里。
我苦笑,宁烨却冷笑。
江柯,你没什么对不起我,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想和一个见过我最狼狈模样的人有任何关联。
看吧,宁烨什么都清楚,他只是不顾一切地放弃任何打乱他生活的人。我只是凑巧成了那个人而已,不是因为我是江柯,也不是因为我们关系不一样。
这多打击人啊。
我曾经笑着跟宁烨提起过这件事,问他如果我真的再也不去骚扰他,结果或怎样。
宁烨没有回答,用吻把这个问题扼杀在一触即燃的yù_wàng里。
答案多明显,我很清楚,如果我不抓住机会,我的生命里将永远失去他。
我对自己的冷漠很有自知之明,明白真正了解宁烨的底线是不可能了。我甚至想过把自己在外悲惨的生活添油加醋地告诉宁烨,或许还能为自己博得一点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不过那算什么,我很确定宁烨连听完我那乏味可陈的故事的时间都没有。
有时候最笨的方法是最有效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相信上天眷顾锲而不舍的人,无论在哪方面。
别误会,我不是指锲而不舍地等待,有时候等待一个人回心转意实在不太明智。
适时的抓住一瞬即逝的机会很重要。
☆、第 26 章
xx09年12月12日
c市的冬天温度不低,只是湿冷,恰好正配我调理不好的手腕。
我寻找最好的角度,等待宁烨一来就能看到我最脆弱的模样。隐忍而一眼不发,很对宁烨的胃口。
不过今天,我没等到宁烨。
直到天全黑透,我才死了心,收起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可怜模样。唉,我多少有些失望,起码这么多天,我还能享受一下课堂上被忽略之外的特殊待遇,没想到如今这权利也被剥夺了。
我还在想宁烨换了那条路躲开我,照理说他根本不会有这么个闲工夫把我毫无存在感的等待当回事。
看我多有自知之明,因为事实从来不容我多想。
时间已经不早,我没有选择坐车,走在灯火通明的都市思考人生。
人流车流不断的c市莫名让我有种回到庆丰镇的感觉。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对那个地方的感情没有想象中淡漠。
宁烨很多次走在我的前面,他在人流中,我在人流外。
不过现在,我依然在人流外,他却不知道跟着人流去了哪儿。
我知道自己走到了绝境,从前我不会把这种境况当成绝境,没和宁烨有更进一步的联系让我对拥有他怀着一种盲目的自信。然而一切都不一样了,当我终于走出一步,却猝不及防的被打退回甚至于比一开始还要遥远的地方时,我很难控制内心喷薄的绝望。
如果老天总是这么不给人路走,那这个世界估计会很没意思。
我还能对这个世界满怀热情的活下去,就是因为他总在最后一刻给你机会。
我没想到接近八点的时候还能看到我以为今天一定没机会再见的人。
宁烨一晃而过的身影让我顿时忘记前一刻的伤怀,甚至于不记得为什么生出这么些无谓的想象。
无数例子证明,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是没机会摆脱真正的痛苦根源的。更何况,好多人甘之如饴。
宁烨的身影只不过一闪而逝我就能确定。我跟着人闪身进入小道,一路走进城中心老旧的居民区。
老居民区透出来的灯光和说话声,让我久违地感受到人间烟火味,宁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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