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个稳定的工作。
我爸见我这样,整天也没个好脸色。他喝着枸杞酒下着毛豆,在新闻联播的背景音里轻声嘀咕:“还不如跟着我上工地去,我就说读大学没啥用。”
“对不起啦,白花了你这么多钱。”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碰了一下他的杯子。
“也不是这个意思,就觉得你该踏实地做点事,也不知道你一天在忙活什么,人得向前看,不能往后瞅,你知不知道……”我爸转过身来,对着我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站起来往自己的卧室里走,打开电视,沮丧地半躺在床上,让电视的声音把我淹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感到了倦意。我把电视关了,躺了下去,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我不耐烦地接通,但那头却久久没有发出声音。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归属地在我读大学的城市,所以耐着性子又喂了几声,刚准备挂掉,那边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又开始给我打电话了,一百多个未接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很低,他问:“是你吗?”
“什么意思啊?我没有打电话给你啊。”我连忙把声音调高,“喂……是寒存吗?”
“是你。”
电话被瞬间挂断。
我从床上坐起来,背上出了一层汗。我连忙穿上拖鞋往外走,又不知道出门有什么用。反正我不停地回拨着电话,却始终无人接通。寒存不会报复到我家里来吧?
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
我蹲在大马路边上,按下自动拨号,不间断地打,直到对方接听的时候,我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说:“我都放过你了,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
我站起来,大声喊着:“寒存,把你推下水我很抱歉,我是个烂人,但我没做过除此之外的所有坏事。”
“你说谎。”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是关机。我的下颚不停打颤,胸膛起伏得太剧烈,脑袋都有些发晕。我把手机放到裤兜里,跑回了家。我把衣服证件揉进一个背包,打了个摩的去火车站。太晚了,汽车站早就关了,我只能坐火车。
等我到寒存家门口的时候,才凌晨三点。我把背包取下垫在屁股下面就坐了下来,强撑着等到了天亮。开门的是个女保姆,一看我坐在外面急忙想把门抵上。我用力地推开,闯了进去。寒存穿着睡衣就坐在客厅,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来干什么,来杀我?”
“你把手机拿出来,给我看通话记录,你把药找出来,现在我们就去鉴定机构鉴定成分。如果证实这一切都是我搞的鬼,那你马上打110把我抓进去,我没话说。”
寒存站起来,把手机砸给了我。奇怪的是,那个手机是个老式的直板手机,我把手机捡起来,走到他面前,把机打开,翻通话记录。
“你看清楚了……昨天的通话记录:晚上22点19分,你打给了我,通话时间1分25秒。然后是我打过来的电话,打了很多个,直到23点07分,你才接通,通话时间16秒。并不是我先打的电话给你,在你打电话之前,昨天根本没有任何通话记录。”我把屏幕放在他面前,让他看清楚。
但是,为什么……他会有我的电话?
☆、绑架
这个号码是我回家之后新换的,只有家人和几个才联系过的朋友知道。
我一晃神,手机又砸到了地上。寒存抬起头,看向了聚集在我们后方的那群家政人员:“那么,这次你的同谋又是谁呢?手动删掉老人机里那么多条通话记录,需要一定的时间吧?吴妈,你觉得呢?”
“我没碰过少爷你的手机呀。”站在佣人群里的一个体态丰盈的中年女人不住地摆着手,连带着头也甩了起来,表情惶恐。
寒存不为所动地说:“我会给你们所有人一笔数量可观的遣散费的,别担心。”
寒存的眼白部分布满了血丝,两侧脸颊微微凹陷下去,身体绷紧。虽然我对他仍有疑虑和顾忌,但又觉得他的状态实在太糟糕,想扶他一把,所以向他的方向慢慢靠近着。
他突然对着那群佣人绝望地喊道:“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做你们都会背叛我。”他猛跺着脚,双臂用力地向下挥舞,歇斯底里的样子让现场所有的人楞在了原地。
我抱住他的双臂,试图阻止他疯狂的动作,他用力地反抗着,转过身一脚踹了过来,我躲闪过去,又去拉他的手,他和我一起滚落到了地上。“寒存,你听我说……”
寒存机械快速地摇头,爬了起来。我起身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的右手往背部扭过去,他身体失去重心跌进了沙发,我单腿半跪在沙发上,扣住了他另一只手。他的头埋在靠垫里,渐渐停止了反抗。我把头低下去看他,发现他正在精神恍惚地笑着:“都背叛我……”
我用额头紧紧挨着他的脸,轻声说:“寒存,别这么折磨自己。”
他不再说话,眼睛慢慢阖上。我回过头对她们说:“你们知道他的药放在哪儿吗?拿过来,顺便倒杯温水。”
正举着一个板凳准备给我的脑袋来一下的阿姨怔在原地,然后愣愣地点了点头。
寒存偏过头来,对我说:“你说让我别折磨自己,那你折磨我的该怎么算呢?”
“怎么算都可以。”我把手慢慢松开,坐在了沙发上,捂着自己的脸思索了一番,“那这样,为了让你安心,我们位置互换,你绑架我。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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