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在这边都不用拉出去吗?”潘星霓显然有些吓到。
“看来叔父还保留着上战场杀敌的气势啊,他似乎一点也不避讳。”伴溪若有所思道。
“在宿州,他就是至高无上的,那个人连辩解一声都没有。”邓薇虽说习武,这件事终归来得太突然,她也是没有准备的。
“我也觉得,至少也要详详细细审一审,让百姓们看清楚听清楚。这样我都没想到。”
“我本来打算住几日便回临运了,这样看来,恐怕要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了,你们会不会不方便?”
潘星霓笑起来:“太子殿下都发话了,我们哪里敢不方便?”
“是呀,我们不方便星霓就要不开心了。”夏芝萱边说边和邓薇两人笑起来。
伴溪是没有心思和她们一起嬉笑的,她皱着眉,抿着嘴,看上去像在想事情。良久才说道:“我们暂且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多做打算,把见闻都详细地写给父皇看看,也好让父皇来评判,或许有些我们还看不懂的事。”
三人认同般点点头,各自回房去了。
离吃饭倒是还有一段时间,伴溪坐在自己的房里看书,每每思绪不宁时,就会想着看书解闷,因为这样可以不用和别人交流,这个环境能完全属于她自己。
“伴溪哥哥,伴溪哥哥······”外面传来敲门声,是柳媛。
“坐。”伴溪像个主人一样招待她,还给她倒了一杯茶,柳媛笑了起来。
“笑什么?”
“笑伴溪哥哥比我更像这里的主人了。”柳媛刚说完这句话,又觉得哪儿怪怪的,因此没有再说下去。
“啊,伴溪哥哥,刚才是不是把你吓着了?”
“嗯,是有点儿,我从来没有见过别人当着我的面杀人。”
“爹叫我来看看你,也是怕你吓着了。那个恶棍恶贯满盈,不值得同情,我们把他的尸首拿出去示众,百姓们都说好呢。”
伴溪点点头:“话是没错,只是真的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么?万一是误杀呢?他身上有些血痕,我总觉得像动过刑的痕迹。”
柳媛摇头:“爹是个极其重视律法的人,断不会让手下这么行事的,这一点我可以给你保证。”
伴溪看着眨着眼睛的少女,忽然觉得有些可爱,说道:“媛儿很信任王叔吧。”
“那当然了,爹爹虽然严厉了一些,但一直都对媛儿很好。在他的治理下,宿州犯罪很少的。”
“嗯。”
“不过你准是被爹爹亲自杀人给吓坏了,以前我看着也怪吓人的。”
“对了,王叔明明有府兵,为什么还需要自己杀呢?”伴溪心中对这一点始终十分介意。
“这个我知道,”柳媛满脸笑意,“小时候我也问过爹爹呢。”
“那是为什么?”
“你看到刚才爹那把剑了么?”
“嗯,没看仔细,太快了,不过应该是把好剑,看上去寒光闪闪的,一定很锋利。”
“那是爷爷赐给爹的。”
“爷爷?”
“嗯,我们的爷爷啊。”柳媛看了伴溪一眼。
“你是说······”
“嗯,爷爷去得早,我们都没见到过。爹说,当年爷爷打下江山后,把那把剑传给了他,那是爷爷一直不离身的,说陛下和大伯父都好喜欢那柄剑呢。”
“还有这样的故事啊?”伴溪听过爷爷的一些事,但父皇只是零零星星讲了些,父皇也很少提自己与兄弟们的关系,她自然也不可能去打听。因此柳媛在说时,她会感到格外有兴趣。
柳媛明显感觉伴溪哥哥似乎比刚才说话更用心,就明白她是喜欢听这些故事的,因此讲得更加绘声绘色了:“爹说,那时候皇帝陛下和大伯父两个人都气得狠,说爷爷偏心呢。”
伴溪带着笑容望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爷爷把剑传给爹,也是有理由的。”柳媛咳嗽了两声,学起了老年人讲话的样子,刻意压着嗓子,十分有趣,逗得伴溪直笑。
“汉池啊,战争快结束了,你们都是我最优秀的儿子,可惜太子的位子只能有一个,我还在你大哥和二哥里面斟酌。这个世上有主角就注定有配角,你听得明白爹的意思吗?咳咳咳······爹只希望你们三兄弟平平安安和和睦睦,把柳家发扬光大。”
“是,爹。”柳媛站起身来,走到另一侧,又模仿起敬南王的样子,一脸严肃。
“哈哈,王叔年轻时就是这样子的么?”伴溪看到柳媛特意拉长的脸,笑得停不下来。
“哎呀伴溪哥哥,你真讨厌,你好好看媛儿给你演嘛。”
伴溪这才面带微笑地正襟危坐起来,“好好,我一定仔仔细细看。”
“然后爷爷就握住爹爹的手,把那柄剑传给爹爹了,爷爷是这样说的,‘汉池,将来不管你的哪个哥哥当了太子,你都要永远赤诚,永远忠心不二,只有主角和配角协调好了,柳氏才能常青,这好不容易打来的江山,才能代代相传。’”
伴溪听到这儿,忽然不像之前那般笑了。
“汉池,所以我传你这柄宝剑,”柳媛继续模仿道,“下斩违法乱纪蛊惑民心,上护正统为君王不惜舍命。”柳媛也停了一下,观察了一下伴溪的表情。
伴溪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严肃。
“汉池,你任重道远啊,不过只要你完成好了我吩咐的事,即便将来我们在底下相见,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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