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姨妈还记得一年级的时候,她送走哈利,借口丢了胸针又返回来。她在人群遮掩中看到哈利被指引着穿过那堵魔法墙,那堵她离魔法最近也最远的墙,那堵莉莉离她一远再远的墙。佩妮姨妈不是没想过,如果等到十一岁,这个男孩儿没有去那所学校,没有魔法,就对他好一点,仅仅一点。可这个男孩儿在那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古怪之处,她期待这之中出现点变故,十一岁过去十二岁到来,男孩儿没有去霍格沃茨。但是那封信还是如期而至了,如果终究只是如果。
“佩妮姨妈?”哈利紧张地问,“你——你还好么?”
佩妮姨妈收回目光,盯着眼前的魔法墙。这是她第二次穿越魔法墙,第一次还是唯一一次送莉莉去霍格沃茨。她又看了哈利一眼。
“走吧。”
哈利紧张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不安地抚着安全带,又把手放下。他打量着佩妮姨妈的侧脸,小心地说:“我——佩妮姨妈,我有事想告诉你。”
“说。”佩妮姨妈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个……”哈利的拇指擦过食指指节,小声道,“就是……出卖我父母、害死他们的那个人,今年……死了。”
佩妮姨妈猛然剧烈地呼吸了一下。
“死了?”她一直平板冰冷的声音多了一丝颤抖,“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看见了。”哈利说,“就在我眼前死的。”
“是么。”佩妮姨妈的手紧了紧,哈利点了点头。他们沉默地经过一个又一个路口,在一个小公园旁,佩妮姨妈突然停了车。
“下车。”她递给哈利一张钞票,“看见那个冰淇淋车了么?不吃完不许回来,去。”
哈利顺从地下了车,找到冰淇淋车,买了一个白巧克力冰淇淋。他站在佩妮姨妈停车的不远处,隐隐可见那个对他素来尖酸刻薄的女人伏在方向盘上,肩膀不停地抖动。他把一只手c-h-a进口袋,里面有小天狼星给他的双向镜、德拉科送的领带夹和邓布利多塞给他的信封。
信封上标注着“哈利和德拉科收”,昨晚到现在的时间里,哈利没找到时间和德拉科一起看,所以还没有打开。
哈利慢慢地吃着冰淇淋,太阳很晒,但他不打算去打扰汽车里那个正在痛哭的女人。阳光蒸腾了他眼角的s-hi润,他往后靠在一棵树上,抬起头看到穿越树枝缝隙的光影。无论前路如何,他已经成功了不止一件事,无论有多少可能,他要自己继续成功下去。更多的磨难正在来临,无论结果如何,哈利告诉自己,走下去。
走下去,自己走下去,也和另一个人一起走下去。
车里佩妮姨妈慢慢坐直了,哈利又等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打开车门。佩妮姨妈的眼睛红的厉害,她看也不看哈利,默默发动汽车。哈利也没有说话,看着窗外斑斓的色块从眼前滑过。汽车沿着马路飞驰,冲入不可预知的未来。
第120章
哈利今天不被允许待在家里。或者说,他是被佩妮姨妈开门放出来——不,不是扫地出门,而是费农姨夫大发雷霆。去年被吹胀了的玛姬姑妈来信,说她家里的狗一夜之间作起乱来,家里被搅得天翻地覆。而她本人不得不爬到院子里的树上躲避围攻,直到天亮才被救下来。
这事儿太奇怪了,突然闹起来的狗也好,左邻右舍没人听到狗吠声和求救声也好,都太奇怪了。费农姨夫当然把这件事归咎于家里某个古怪的家伙,更别提达力竟然还记得哈利曾被利皮吓得躲在树上到半夜的事。
哈利在秋千上漫不经心地荡了一下。他可能得感谢佩妮姨妈,要不是她开门快,自己现在身上非得多几道青不可。当然,她说的话是“滚出去”,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是一个闷热的傍晚,公园里最后一个孩子被家长带走了。哈利在秋千上荡了一下,拽住秋千的锁链后仰,被夕阳染上橙红的云朵映在他的眼睛里。他搞不懂,在邓布利多明白他的情况的时候为什么依然断了他的猫头鹰——好吧,邓布利多知道他知道一切,这可能就是隐瞒的理由。那么,罗恩和赫敏不在来信中透露消息、小天狼星在双向镜聊天中不多言语就也有了解释。但德拉科呢?德拉科是怎么搞的?
哈利这一个假期依然被封锁了所有消息,但是他这次没有去扒着窗户希望知道点什么了。老实讲,比起盯着满是麻瓜新闻的电视机,哈利现在更愿意到费格太太的房子里喝杯茶,照顾照顾猫,这样说不定费格太太会说漏点儿什么。他依然订购了《预言家日报》,并且吸取上辈子的教训,里里外外一字不落地看了报纸。没有丽塔·斯基特关于他悲惨人生和伤疤疼痛的报道,这次《预言家日报》没有把他形容成一个受愚弄的、千方百计引起别人注意的人。但是,凭借最开始关于三强争霸赛勇士的报道,《预言家日报》中仍然将伏地魔的归来说成是哈利·波特别出心裁、刻意为之的谎言。
哈利用力地坐直了身子,手臂环过秋千铁链,又荡了一下。不知道这次魔法部又会说出什么样的仿佛不经意的刻毒评论,“只有哈利·波特才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还是“脑袋上有疤的人总是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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