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一路穿街过巷、火急火燎,最后在一条破败的小胡同里一扇紧闭的朱红色掉漆大门前停了下来。
我心里正觉奇怪,还不等我开口问,木质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来开门的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虽然头发全白了,但是精神矍铄,脸上也没太多皱纹,显是平时保养得比较好。
一见门口的我们,老爷子有些浑浊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下,然后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往里走了。
阳朔也不说话,自顾自牵着我跟着老爷子往里走,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诡异的感觉,也只能由着阳朔把我往这栋阴森森的宅子里带。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栋宅子从外面看砖墙斑驳、破败不堪,活脱脱一摇摇欲坠的危房,但是走进来一看又是别有洞天。大门之后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仔细一看能发现走廊两边的柱子上都是精致的彩绘,可能由于时间和历史的冲刷,所以很多彩绘的颜色已经不似百十年前那样鲜艳,抬头看廊上还有镂空的雕花,虽然陈旧,不过还是能给人一种历史沉淀的厚重感。
沿着走廊一直往里走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此时北京正值盛夏,但是这小花园里曲径通幽植被茂密,倒是十分清凉。
绕过花园就是一处老北京典型的四合院,走进去一看,四合院里也到处都种植着花花草草,一看就知道肯定有人经常打理,因此十分养眼。
老爷子一直在前面带路,一言不发,阳朔牵着我的手目不斜视地跟着,我则是一边走一边伸长了脖子四处观察。很快老爷子便带着我们走进了这个雅致又敞亮的四合院里,一行三人径直往北边的正房走去,可马上要进门时老爷子身形突然一顿,停了下来。
我和阳朔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然后又同时将视线转向了负手而立的老爷子身上。
老爷子从领着我们进门到现在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依我看来就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不过,这世上往往只有那些有真本事的人才会养成那些个稀奇古怪的性格,因为人家有高傲的资本。
眼前这位,身穿白绸唐装,虽说头发白得一根不剩,但是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倒是真的很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再一联想到这么大个院子里竟然只有老爷子一人我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阳朔预约的并不是什么在京城的大医院里赫赫有名的专家教授,而很显然的,这位老爷子一定是有些什么厉害手段才能让阳朔慕名而来。
老爷子又打量了我们几眼,最后视线落在了阳朔紧紧抓着我的手上,嘴角勾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本来就比较敏感,现在被老爷子用这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心里顿时觉得不是滋味,想挣脱又苦于阳朔吃了秤砣铁了心愣是不撒手。
自从昨晚之后,阳朔整个人就变得沉默了,他几乎没有再主动和我说过话,但对我的控制欲似乎比平时又增加了几分,这让我很是不安,心知如果要想挣脱阳朔的束缚肯定是难上加难。
老爷子也看出阳朔的坚持,但现在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所以老爷子一副吃定了我们的样子,缓缓收回了视线,气定神闲地说:“我帮人治病时不希望有闲杂人等在一旁打扰。”
阳朔一听当即明白了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不过他又不是等闲之辈,怎么可能因为这样一句话就轻易就范,于是他干脆抬起了紧紧握住我的手,脸上飘过一丝试探的神色:“我们的关系,想必老爷子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我又怎么能算闲杂人等呢?”
老爷子笑了笑,摆摆手说:“年轻人,我知道你们远道而来,所以,废话我也不多说,你要是坚持跟进去,那好,这伤我不治了。”
这句话一砸出来,阳朔的脸色就是一变,但很快就又恢复正常,他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我直接拦住了他,故意用老爷子听不懂的粤语对他淡淡道:“尼度唔系香港,由八得内乱来。”
老爷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等着我们做决定,阳朔想了想,似是想通了,终于放开了我的手。
老爷子见阳朔松手了,转身就撩开门帘进了正房的门,我望了阳朔一眼,也不再说什么,跟着老头子进去了。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香味,让人心旷神怡,老头子见我跟了进来就招招手叫我过去,我点点头就朝老爷子走了过去。
老爷子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我一走过去他就招呼我坐下,我也不客气,随便选了老爷子左手边的一张椅子坐了。
谁知,我刚一坐下,老爷子劈头就是一问:“为什么要故意让伤口恶化来拖延时间?”
这一问就把我问得一愣,我心说我这还没开口呢老爷子怎么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顿时,我就把视线转向了门外,我以为阳朔已经看穿了我的把戏,所以老爷子才知道我的伤久久都不能痊愈的原因。
隔着门帘隐约可以看见阳朔正直挺挺地站在一棵石榴树下,因为距离的原因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依稀看见他紧紧抿着嘴唇。
“他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地以为是自己下手太狠才让你遭这么多罪。”老爷子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注意力,我把头转了回来,只见老爷子端坐上方,脸上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如果你不想说其中的原因,我也不会再问。”
“我……”这下我才知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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