幢房子,不过都一样,人去楼空。
“二楼左边的书房……二楼左边的书房…”卫加上楼,一边念叨着一边打开了书房的门。
不知道是不是薛君会让人定时来打扫,即使他说“很久不去了”房间里也依旧很干净,没有想象中的灰尘出现。
薛君所说的文件很容易找,在书房办公桌的最后一个抽屉里,卫加检查了一下文件袋上写着的日期,确认无误后便放进了随身带着的包里。
卫加心不在焉的下楼,想着这是薛君从小住到大的地方,会不会出现他的玩具,或者卧室?照片?或者蹦出个幽灵对他说,老夫在这里等待你多时,跟着我去拯救世界?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门口,开门,然后关门反锁。
反锁好房子的大门,就转身准备回去了。
转身,抬头,迈步,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而已。
卫加抬头便看见有个男人正往这里走来,旁若无人的踏进薛家院子的大门,双手插兜里,嘴里吹着个泡泡糖,又装逼又酷炫。
他渐渐走近卫加。
卫加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白皙的皮肤,利落的黑色短发,脸上挂着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穿着黑白条纹的t-和深蓝色牛仔裤,简简单单,清清爽爽,身影挺拔,双腿修长。
他的脸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像是自己的脸。
只是少了分柔和,多了分嚣张。
他比自己高,眼角还有笑纹。
这还真他妈见到鬼了。
“诶,这不是阿君的家吗?”
男人看见卫加,歪头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眸子漆黑,头发也漆黑。
宁梓铭!
卫加“啪”的一声,没能抓紧手中的钥匙,让它摔在了地上。
卫加当然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两年前看过这男人的照片,知道这男人的名字……
他知道这男人永远一头黑发。
是,本该死了的,宁梓铭!
卫加的瞳孔因为震惊在一瞬间放大,着力掩饰着自己的表情,像只受惊却还要强装镇定的兔子。
男人看见卫加一直不说话,耐心却出奇的好,只听他再次问道:“这不是薛君的家吗?请问你哪位?”
“请问是,宁梓铭先生吗?”卫加扬起脸,轻声问道。
颤抖,不可抑制的颤抖。
“啊。是啊。”男人干脆的点头,他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对卫加伸出了手:“你好。”
卫加握住了他的手。
温热的。
活着的。
不是鬼。
操。
“你好。”卫加露出一个微笑:“我是帮忙打扫房间的。”
他立刻转身,又打开了房门:“您要是想找薛先生的话,可以进去等等,我去通知薛先生,先失陪了。”
说完,卫加再也无法保持脸上从容的笑容快速的奔离,他甚至无法去思考为什么死了七八年的宁梓铭还活着,也无法去思考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宁梓铭,他只是感觉到了害怕,忍不住,急不可耐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颤抖,不可抑制的颤抖。
出租车上,卫加蜷缩在那里,眼神一片迷茫。
糙米粒,白月光。
“先生,先生你是那个歌手卫加吗。”出租车大叔把车开到景娱后终于忍不住问了:“我孩子特列喜欢你,能给她签个名吗?”
卫加回过神来,苍白的脸上勉强露出个得体的笑容:“当然可以,谢谢她的喜欢。”
给大叔签完名之后,卫加晃了晃脑袋,来到自己的工作室。
头痛,停不下来的头痛。
银杏在那里修理假发,看到卫加过来便问道:“加加今天怎么这么早?”
卫加坐在转椅上,却是问了其它的问题:“银杏姐,你觉得我专辑的封面适合什么发型。”
“你这样的修修就好了。”银杏说道:“加加你心事很深哦,这种通篇都是‘爱而不得’的专辑,听了会哭的哦。”
“我是说,如果染发的话,适合什么颜色呢?”
“啊?”银杏愣了一下:“黑色就可以了,不用染…”
卫加揉着太阳穴,头痛难忍:“银杏姐,帮我染个吧,我不想,再是黑发了。”
五年来,卫加的头发一直都是原有的黑色,保养得当,发质很好,这已经成了他的特色,要知道歌手不是只要唱歌好就行,虽然不比演员出境高,也是要经常露面的,做发型,化妆都是必要的步骤,像卫加这么倔强,“拗烈”的不动头发,只有他一个,在娱乐圈里闯荡的独树一帜。
银杏疑惑的问:“加加你怎么突然……”下一刻,作为心思细腻的女人,她就想到了卫加当初在综艺节目上说自己留黑发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那现在突然提出要染发……是不是?
“加加,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银杏痛心疾首的拍拍卫加的肩膀:“来姐姐这里哭哭,你这么优秀,肯定是她瞎了眼。”
卫加扯出个笑容。
无力。
“为什么一直留黑发呢?”
“他喜欢。”
如今,正主回来了,这样就毫无意义了。
银杏看他心情不好,就没有再多说扯皮的话,其实这次专辑的封面和写真用黑发就非常适合,可卫加却倔强的说自己不想再是黑发。
她只能把卫加带到做头发的美发室,卫加乖巧的坐在转移上,眼神有些空洞,由着银杏帮他染发。
至于银杏一直在和他商量色彩,他都没听到,只要点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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