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郎公子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堆满了金银珠宝的大房间里,身下铺着松软的金链,墙上一列列夜明珠整齐的排作壁灯,价值连城的猫儿眼宝石装饰了整个亮丽的屋顶,乍一看,好像无数星星扑面而来,让人目眩神秘。饶是他出身富贵,也从未见过如此奢侈的地方。
“醒了?”我背对着他,淡淡的问。
丢下手上的玉器,我踱过来,捏起他尖俏的下巴,戏谑的打量他。宝石炫目的光照在他光洁的脸上,他有些不适的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在脸上盖出半圈淡淡的y-in影,复又睁开眼看我。
“我们都被你引入陷阱了?”见我j-i,ng神饱满,已经洗浴过了,衣物也已经换上新的。他明白了,沙哑着嗓音问道。
我笑得如同一个恶魔,“你说呢?月郎公子,不是你同令尊设计了陷阱,挑断我手足经脉,令我带你们进入前朝宝藏的吗?”
“珩水王叔跟我们的随从呢?”他声音干涩的问。
“都被吃了。洞内的凶兽好久没吃喝人血跟人r_ou_,所以他们连骨头都没给剩下。” 我轻松的说,顺手取过一盏雕刻着人面兽像的青铜宫灯把玩,手指轻轻一抹,灯亮了,再一抹,灯又熄了。
“父王……”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白得近乎透明的眼皮泛红,在灯下忽明忽暗。
“为什么我没被吃掉?”
我拨弄宫灯的手一顿,戏谑的问,“难道你那么想死吗?”
他没有被吃掉,当然是本太子做的好事。本太子之前那么吻他是故意的,借着那个吻,我将他的唇咬破,以舌尖送上了自己的血。凶兽是不会伤害皇甫血脉认可的人的。
当然,这一点我是不会告诉他的。
很多年后,当我在某次酒后运动后,一时把持不住告诉了他真相,我果然被支使得脚不点地团团转。这位月郎公子,何其j-i,ng明小气,但凡抓住一点苗头,便顺竿往上爬,势要榨干老公的血汗才罢休。
金狐狸何其聪明,转念一想,立刻隐隐约约明白了,“我还能活着,跟你有关?”
我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月郎公子双目赤红。想必他从未尝过阶下囚的滋味
我轻轻笑了笑,说,“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保证会送你一程。”
说完我从脚边的宝物堆里挑出一根碧玉金簪来。那根金簪做工j-i,ng巧,虽是男用发簪,却是金丝缠着玉色,簪端碧幽幽的竹叶桃纹j-i,ng雕细琢,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我用两指捻住金簪一段,在花蕊那头轻轻一拨,细细的金簪立刻变了颜色,隐隐的一线赤红顿时走穿了整个簪身。诡异邪美的色彩也吸引了月郎公子的注意。
我将金簪横在他光洁的下巴前,笑道,“这是前朝用于暗杀皇室成员的珍品,我那死鬼老爸皇帝生前收集的最爱之一。现在毒液已经贯穿了整个簪身内部的细孔,只要将尖端在人的肌肤上轻轻刺进去,一时半刻后就会毒发身亡……”
我暧昧的将金簪在他光洁如玉的下巴脖子处滑来滑去,满意的见他失去了神采,紧张得喉结颤动,象牙白的脖颈那优美的弧度引诱得我恨不得凑上去咬住。
“不过,月郎公子,我记得你在路上试着护过我,还曾经给过我一口清水。所以,我可以许你一个愿望。你有什么心愿未了的,都可以对我说,我会尽力帮你完成。”
他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哽咽着说,“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别让我死得太难受……”
我停下手,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愚蠢,遂提示道,“难道你真的不怕死?”
他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不,我……我求你……不……不要出手太快,不要让我那么快就死掉……”
果然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月郎公子也不例外。
他流泪的样子显得很柔弱很撩人,根很久以前在尧都水边流泪的样子重叠起来,接着再次根那次在谢府他将爱 液 迸发在我手中的失控模样重叠起来……也许很久以前,我就为他心动了也说不定。
早就明知道他喜欢我,我却故意视而不见,虚伪的守着朋友的底线,直到他看着我的眼神由希望变成了绝望,最后终于钻了牛角尖,跟他人联手陷害于我。心计过人的月郎公子,将本太子逼到武功尽失,人财两空的终极绝境,手段很高很妙也很毒,我本该狠狠报复他一番才是,可是我却始终狠不下心如此对待他。
这场宝藏风波,表面上看是我赢了一局,其实我自己心里明白,输的人是我。明知最不该招惹的人是他金月郎,却终究还是放不下,还是将他归入了我的私有物品下,从此我注定一辈子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我有些恍惚,定了定神,笑道,
“你真傻,我说你可以跟我提任何愿望,所以你可以跟我要求不用死的……”
听我说完最后一个字,他一呆,如释重负,终于大声痛哭出声。
没有男人喜欢被别人看到眼泪。我从密室退出来,将石门掩上,这段时间,够他想想清楚,也够我想清楚我们之间的事了。
既然放不下手彻底斩断跟他之间的孽缘,那就接受吧。至于已经无法给他全部的爱了,那不过是残忍的爱的代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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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杀掉里面那个人?” 狍鸮问道。
他的外表是个蜜色肌肤的现代高大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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