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里的冷爱国在一夜火车的颠簸到达自己家乡的省城后,又做上只有到自己家乡南阳地区的长途汽车已经是上午过后了,车到南阳城天就黑黑的了,所有的汽车都停运了,无奈的他只能到招待所住下,等天亮后,做上第一班次车到达西峡县城后,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再登上回自己乡下的汽车到达果都公社后,就下午太阳快下山的时刻了,偏远地区仅有和稀少的客运线路没有直达省城的,所以都是周折倒车几次,从公社车站租赁了自行车,飞奔回家的冷爱国,面容消瘦不苟言笑,脸颊棱角分明,坚硬的下巴倔强地翘着,彰显着不一般的坚定、镇静,当他拖着疲惫的接近一米八零修长的身材,踏入故乡的村落时候,家乡的人民都默默怜悯的注视着他,不祥的感觉顿时让他加快了回家的速度,赶到自己父母的老宅时候看见大门紧闭着,可是大门板上、门框上,贴着的两道办丧事才用的一尺多余的无字白纸,让他大脑哄得一下,呼吸就急促了,一路上猜测着的,难道就是自己父母出事了?发呆的冷爱国还没清醒过来,就被邻居李大爷喊了一声“爱国才回来吗!快回你自己家看看吧”“哦 哦”冷爱国混沌的大脑又是一怔,嘴里答应着急忙调转车头,向村西头自己于三年前结婚盖的新房而去。
老远就看见自己家门大开着,有人在进进出出着,冷爱国的头,立马就像炸开了一样,木木呆呆得不知所措的就到了自己门前,自己的大哥爱民立马上前,接过自行车,哭丧着脸说到:“才回来,快家去吧”,冷爱国看着自己的大哥,急促地问到:“怎么了!?”大哥还是嘟囔着:“家去吧,家去说”,兄弟俩一前一后进到家门来,大门和屋门框上也都贴着晃眼的没有字的白纸,院子里和屋子中间地上的大堆黑纸灰,还在冒着余烟,冷爱国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万斤般的沉重,迎着满院子起立望着他的族人们的眼光,一步步地踱进门去,身旁放下自行车的大哥,就象知道他的感觉一样,一把就扶住他进得屋去,看到他的到来,怀里搂着两岁孙女的母亲,就哭出了声:“我的好孩子呀!”不知所措的冷爱国,扫视着大家,做了一辈子木匠的老父亲,蹲坐在一旁墙角默默地吸着烟,就是没看到自己怀孕妻子红霞的身影,再一看桌子上摆着自己和红霞的结婚照,只是怪异的把自己的头像用红纸遮挡着,两边用白纸包裹着贴了一圈,中间只露出红霞笑着的圆脸蛋,冷爱国脸色刷的就白了,不自觉地扑通就蹲坐在地上,头上缠着白布为妈妈尽孝的幼稚女儿,挣脱奶奶的怀抱,蹒跚着扑向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解放军爸爸,一身戎装的冷爱国搂着孩子,大声的还是不敢相信般地喊到:“咋了!红霞呢?”大哥这才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前因后果,原来是怀孕六个月的红霞,被公社计生办为杜绝超生二胎,强制流产大出血而身亡,自感理亏的计生办,随后通知医院出具了医疗事故证明就被转移火化了,碍于家乡封建传统思想观念,白发人不能送黑发人的骨灰在家过夜的陋习,加上通讯条件不发达,就等不及辗转三天才能到家的冷爱国,在第二天就掩埋了母子的骨灰。
由于大哥家已经超生了二胎,都是女孩后被结扎了。只有弟兄两人的家族里,已经三个孙女的老父亲,恳求老二爱国就是脱了军装,也要超生个男孩才罢。父命难违,冷爱国只得遵从的和红霞商量好了,等生了二胎,自己的调升副营级别的命令就批下来了,到时候就可以办理家属随军到部队,全家人就都吃上国库粮了,老百姓一生梦寐以求,盼望的崭新的城里人生活就要实现了。人算不如天算呀!事出突然的变化竟是这样的残酷。
冷爱国黑着脸听完大哥的叙述后,沉默许久颤抖抖地问到:“男孩?女孩?”大家一愣,“男孩儿”蹲坐在里面的老父亲放下烟袋杆子惋惜地叹到。冷爱国颤抖着身体抱起自己的女儿,起身就出去了,大哥急忙吩咐着大家拿点火纸、贡香跟着,冷爱国抱着自己带着孝布的yòu_nǚ,急匆匆的奔向家后山坡上另一侧的祖坟地而去。上到山坡一转弯,在一片松树林边的空地上,罗列着一群大大小小的茅草坟茔,老远就看见在祖坟地的最前面,插着秸秆飘着白纸的一大一小两个新坟茔,小的那个怯生生地依偎在妈妈的大坟堆的怀抱里,冷爱国大踏步地来到面前,放下怀里的孩子,自己扑通跪倒在泛着新土气息的母子坟前,忍不住伸出僵硬的手抚摸着一侧的小土坟丘,土还传出暖暖的温度,但是冷爱国的双手是那么的冰冷僵硬和不自主地颤抖,自己脊梁硬生生地挺起来,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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