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译瞬间被触感惊醒了,脊背一阵冷汗,却一动不动:不会吧?我特妈又没喝酒,搞什么啊?419?被人设计了?不对啊,那也不应该在自个儿屋里啊?怎么也该在宾馆。
五尺的床足够容纳两个人,然而有四尺半都空着,并且毫无皱褶。那就是……没有滚过?或者是在别的地方?
穆译躺在床最外侧的一角,要不是他睡觉安分,恐怕早就掉下去了。身上的衣服好好的穿着,有些凌乱 ,扣子还好好的都在。
另一具躯壳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上半身趴在了床的边缘,距离穆译的手臂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头深埋在胳膊里,也好好的穿着衣服呢。
长吁一口气,凝神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两个排泄器官。虽然自己是1,但谁知道会发生一些什么呢。穆译眉毛都快纽成心电图了,稍动了一下,仔仔细细感受自己的身体,后门,很好!没火辣辣,ck!小兄弟,没有纵欲过度的疲态,也没问题,ck! 保持姿势——防止在彻底弄清楚状况前将不速之客吵醒。
看了一眼时间,还好,距离上班还有足够的时间。毕竟穆译的脑回路还是在线,他努力回忆起昨晚:我是去超市买水,然后进了房间。睡觉。应该没有出现其他人啊?也没有失去意识啊……应该?
作为医疗工作者,他排除自己嗑药、被麻醉剂注s,he、被袭击后脑等可能性,看来只有睡觉了啊?虽然匪夷所思……但他计算了一下自己的睡眠,稍稍符合逻辑了。
在但尼丁的时候由于睡不惯也总是失眠,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外加赶羊导致体力透支,新西兰飞g市是凌晨下的飞机,飞机上几乎没有睡过。回家睡了3小时去医院上班,又去h市折腾了一整天,算起来到晚上自己连续清醒时间是足够长的了。
难道我走路走到一半睡觉?这个人见义勇为??!——虽然很荒唐,自己暂时得出了这个结论。毕竟医学上来说,极度疲劳的人类,进入深度睡眠后是有可能像“睡死”的。
那就——叫醒他,谢谢他。嗯,然后去上班。如果……长得帅,可以留下联系方式,日后请他吃顿饭什么的。
穆译轻推了一下陌生人的手臂,“先生,先生?”手臂有晒过的小麦色痕迹,是最近晒黑的吗?
林钰明素来是个十分自律的人,平日都是生物钟自然醒,如果被人喊,几乎一秒钟就可以将身体机能都正常运转起来。
“你没事了吧?”男人早晨刚醒来后的嗓音自带磁性,撩拨着,散发出荷尔蒙的味道。
被林钰明一问,穆译愣了一下,心中一暖,他是在担心自己?而后又瞬间从心尖上开始颤抖起来,这张脸?!这不是新西兰的“艳遇”?!这时他最后悔的是没有先照照镜子将起床后的鸟窝头打理一下。
“没事了……你是……飞机上的?”由于经常应对千奇百怪的病患家属,穆译的心理承受能力毕竟还是强大的,“昨天,谢谢你啊,虽然不是很清楚具体状况,貌似是你帮了我。”
你身体没问题吗?我可是替你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没发现你身边有急救药,担心你出事,没走成。
——虽然心里活动很丰富,然而林钰明面无表情的蹦出两个字:“客气”。
说是找……实际上算是摸吧,房间的抽屉没有、各种各种口袋里也没有。想到这里,他的体温貌似升高了0.5摄氏度。
“那……改天……”一起吃饭……呼吸频率明显加快,穆译心想:我的美梦成真了?!这种天上掉下来一个林哥哥的感觉!
他边说话,边欣赏眼前的美人:刚睡醒的脸比之前要撤去了一丝防备,今天的他没有西装革履,休闲的大汗衫,以不恰当的姿势睡了一晚,还略微有些皱,通过略松的领口可能看到锁骨,以及,以此时两人的姿势,穆译正以俯视的角度望去——恰好能看到他美好的、粉红色的……咳咳,上半身,他咽了次口水。不妙……被子里的小兄弟忽然悸动了一下。
“我走了。”打断他,气氛诡异,林钰明急着起身,想不到反而起到了截然相反的效果,一夜盘坐的他腿一麻,“嘶——”一声,双腿麻木的简直像两根木棍,身体的重心不稳,本能的向有缓冲的方向,也就是床……倒去,幸而他用手臂及时撑住了大部分重量,避免了两人的直接接触。
现在两个人的姿势并不浪漫……一人正常地躺在床沿处,另一人趴下来,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十字形。林钰明仿佛在一个很尴尬的角度准备做俯卧撑,而更诡异的是他的视线……正对着你有我有大家都有的地方。
本来就蠢蠢欲动的穆译被这么一惊,更何况,对象是如此对胃口的帅哥,先前稍抬头的兄弟现在立刻肃然起敬。
室内只听见“滴答”的秒针走过,撩拨出心跳的节奏。不知谁的喉头一紧,感受到喉结活动时的颤动。
林总咬着牙撑着麻痹的双腿,几乎是拖着两条腿,狼狈地、蹒跚地,挪出了大门。
“靠!”走的时候还撞到了鞋柜,林钰明闷哼一声。
直到房门合上,穆译才反应过来刚才经历了什么,这个傻子……有点可爱啊,不自觉从眼底泛出流光,上扬的眼角染上暧昧。
起身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准备好好工作。离开房间时,他清理客厅餐桌上的垃圾,发现桌上放着一罐吃过的黄桃味酸n_ai……他掩不住笑意,嘴唇弯出了惬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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