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称顾晓刀?”段宴怔了怔,随即又点点头:“恩,看来他的病越发严重了,对的,就是他,他就是毒医,每段时间他都会发病,一发病就会失忆。”
“那么段宫主一路追杀秋三月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对!”段宴邪魅一笑,双眼中燃起熊熊火焰:“夺妻之仇……不,谋反之仇,不能不报!”
“啪啪啪!”钱岁感动得鼓起掌来。
陆孝纯却略有所思:“你说他叫做秋三月……是否是秋天的秋,阳春三月的三月?”
段宴答道:“是的,莫非陆少爷当真认识此人?”
陆孝纯略有些迟疑,“倘若要说,不见得对段宫主有什么帮助。”
“但说无妨。”
“好吧,”陆孝纯点头,“我并非万剑山庄嫡长子,我的母亲只不过是乡间野妇,却因为生的美貌被我爹看中带回了江南,呵,不过万剑山庄又怎么可能让我的母亲做尊贵的大夫人呢……我母亲生下我与弟弟,带着弟弟回了乡间,我成人以后派人寻过,但是听闻她回来之后,不久就郁郁而终,而我那个只见过几面的弟弟也不知下落,他天生左半边脸有个红色桃花印记,我爹认为是不祥预兆,没有给他取名字,他是三月生的,我母亲便给他取名:陆三月。”
钱岁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你一直说我和你一样,是这个……”
陆孝纯笑了笑,搂过钱岁:“并不是这一个理由,不过还有很多很多,我们可以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
钱岁连忙点头,但随即又想起来了:“原来你有个亲生弟弟,你弟弟叫陆三月,我的天啊,那你娘是不是姓秋啊?”
陆孝纯点头,“怕是九云宫那个秋三月,真的是我那个弟弟。”
钱岁瞳孔乱颤,最后伸出了大拇指赞叹道:“吊!”
“这也可以解释当年为何万剑山庄大少爷被废,老爷夫人双双惨死,他们说那一夜见到了是我亲手干的,但当年我人在北方,他们没有证据……现在倘若与秋三月的事情联系起来,一切都能够得到解释。”
段宴听完陆孝纯这么一说,摸了摸下巴,思忖片刻说道:“当年万剑山庄惨案我也听说过,若说是你做的,我可不信……但这事儿要是放在秋三月身上,弑父这种事,确实是他这种丧心病狂的人干得出来的,你父亲对不起他,你母亲死在他跟前,他当然要记恨你父亲一辈子,他这人就是这样,别人对不起他,他会让别人十倍偿还。”
钱岁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这个秋三月,听起来好可怕的样子。”
“与我们没关系了,”陆孝纯笑着摸了摸钱岁的脑袋,“他既然这么多年没有来找我,想来也是不想要认我做哥哥,我长年生活在万剑山庄,他向来以为我和他们是一样的……不过,有些人,就是缘分浅薄,我的弟弟,从来都是有礼祁和义澄就够了……”
钱岁觉得陆孝纯话中带着些落寞,于是伸手去抱住陆孝纯:“没事的,孝哥,你跟礼祁义澄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是他们是不是和你跟一个妈生的一样呢?是的对吧,那个什么三月四月的,他不来找你,你也别想着他,要是你觉得孤单,我就在你的身边。”
陆孝纯听完,宽慰地摸了摸钱岁的脑袋,“是啊,其实我有你一个人就够了。”
看他俩完全陷入卿卿我我的胶着状态,段宴基本已经对从他俩身上找出秋三月的信息绝望了,就在此时,房间被敲响了。
“谁?”段宴问道。
门外响起一个微微颤颤的声音:“呜,英明神武的宫主大人,我是顾……我是苏昭。”
段宴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就像是守株待兔结果等到一只大肥羊的狼露出了饥饿的目光,钱岁发誓那一刻他真的看见了段宴眼中的幽幽绿光。
“怎么这么晚?”段宴皱眉打开门让顾晓刀进来。
顾晓刀显然是怕极了段宴,根本不敢与段宴直视,一看就知道做了什么对不起段宴的亏心事,“师兄说……这个药……药要煎足一个时辰,中途要不停加水……”
段宴继续散发高冷气场:“从没听说过这种煎药的方法的。”
顾晓刀谄媚一笑,无比狗腿地说道:“现在你这不就知道了吗,我师兄可是大名鼎鼎的圣医呢,当然不会有错的呵呵呵。”
看着他手里端着的一碗墨黑的、宛如墨汁一般浓郁的药水,钱岁简直觉得自己喝完之后就能和佛祖去一边下棋一边聊佛经了。
“钱宫主,你快喝吧,我等着收碗呢呵呵呵呵。”顾晓刀一看钱岁往这边看,连忙端着药碗挤了进去,“钱宫主快喝啊趁热喝呢最好一口就喝完咕噜咕噜就完事了。”
钱岁投去鄙夷的一个眼神:“我要是咕噜咕噜这么一喝,我也就完事了。”
顾晓刀闭嘴。
“没事的,”陆孝纯接过碗,闻了闻,先用嘴唇碰了碰,这才端到钱岁面前,“不烫,喝吧,早点治好我心里的石头也早点就落下了。”
钱岁喝了一口,皱眉道:“难喝,好苦。”
陆孝纯二话不说自己含了一口吻住钱岁的嘴强行灌了进去。
“呜呜~~~~(a)~~~~”钱岁十分痛苦地闭着眼睛,药汁从嘴角流了出来都没办法管。
顾晓刀在一旁呆呆地看着。
“是不是很羡慕,其实你也可以的。”站在他身后的段宴凉飕飕的飘过来一句话,“之前你和秋三月不也是这样吻得水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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