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讶异地挑高眉:“你该不会说,睡一次就会爱上我吧?”
华羡矢口否认:“没。”
慕凉风趁着他否认松了被子之际,飞快地掀开,伸进去两只脚,再左手一勾:“哥抱抱。”
华羡的力气就是一只菜j-i,时常被美貌靓仔组的各位公开嘲笑——公司每天都会给每位员工发一瓶新鲜的蔓越莓果汁,是从周围的一家便当店采购的,而华羡每天都拧不开果汁的瓶盖。
郭唧唧经常肆无忌惮地调侃他:“美人啊仙子啊,水瓶都拧不开哦。”
这会儿慕凉风要抱,华羡躲不开也推不开,只能面无表情地把头靠在慕凉风的肩上,听他回忆小时候做猪的傻逼事。
慕凉风的海马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容量强大,能够把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且如数家珍。
他连两人见面,华羡哼哼唧唧嚎的音调,都能模仿出九成。
华羡一开始是别扭,后来听他说着,慢慢放松了身体,听到好玩的,自己又记不清的还会出声问:“这件事情是真的?”
“是真的,”慕凉风的脸颊与华羡的寸头相偎,被华羡的短发扎得有些痒,他说完一桩桩趣事而后转到这些年,“你能考进传扬,也是为我们族争光了,更何况以你现在的外貌,绝对是猪j-i,ng里的佼佼者。”
“没有,”华羡半掀着眼皮,“我还是胖,而且我也不优秀。”
猪在人类眼中,大致分成两大代表,一类是代表辱骂性词汇,一类是代表饱腹之材。华羡进入小学后,常常暗自自卑猪地位的低下,一年级时甚至有小孩偷偷摸摸地指着他的背影道:“胖得跟头猪一样。
也是因为那次,华羡才坚定了瘦身的念头。
同时他发奋读书,避免被别人说是“猪一样的脑袋”。
他的化形、求学,远没有慕凉风轻松,他也没有专门提起,偶尔三言两语地带过,对心中的愁苦秘而不宣,慕凉风只知道他不自信,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自信。
慕凉风看着怀里人抿唇的不开心样,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他话题一转,低了声音郑重地宣布:“我明天开始追你,你做好准备。”
华羡没来得及悲秋伤春,就被这样一个惊喜砸到头晕。
慕凉风没等他回复,眼疾手快地关了房间里的灯,把华羡往怀里一带,被子一拉,盖住两人的肩膀,道:“晚安。”
华羡戳他手臂戳他腰戳他腹肌,再跟个蛋卷一样扭来扭去,慕凉风都好毅力地忍着没动,硬是把华羡牢牢地锢在怀里。
华羡叹了口气,只得老实了四肢,成人后第一次同别人同床共枕。
慕凉风没追过人,四处取经,只知道不能死缠烂打——他每天派人给华羡送中饭,晚上由着对方吃魔芋粉,托人从世界各地带回不一样的高档咖啡,讨华羡的欢心。
对华羡来说,除了中午要记住菜式比较费神外,能喝到各类品种的咖啡,哥哥又不在晚上得寸进尺,自己的生活反而是变滋润了。
慕凉风请的阿姨这两天因为家里有喜事,请假了两天,慕凉风白天就同华羡说过,要他下班带两份健身沙拉回家。
去沙拉店要绕路,所以华羡投机取巧,点了份外卖,回到家比预计时间早了十分钟。
华羡进屋踩掉自己的鞋子,懒得弯腰从架上拿拖鞋,光着脚就去了客厅——客厅空荡荡,沙发上放着件西装外套,是慕凉风早上穿出门的款式。
华羡盯着外套,眨了两下眼,上手摸摸,外套还留着点儿温热,对方应该前不久刚回来。
他转悠一圈,来到自己房前,开了门,听到从浴室里传来的急促的水声。
华羡张口喊了一句:“哥?”
没人应。
华羡皱起脸,悄悄走进来,扶着墙壁往浴室挪。
上帝保佑,我哥千万别在浴室…那个啊…
他越走近越担心,最后干脆心一横,闪身站到浴室门口,看到慕凉风背对着自己,站在洗手台前,正在洗东西。
华羡松了口气,走上前:“哥,你干嘛呢?”
他两步站到慕凉风身边,往对方手里一瞧,而后发出一声猪嚎:“卧槽你洗我袜子干嘛!”
华羡虽然懒,但还是要点脸的。像内裤这种贴身物品,他从不叫打扫阿姨洗,洗完澡自己会处理好,然而袜子就不一样了——他有一台小型全自动洗衣机,每天的袜子都往里面扔,一直扔满小半桶,他再往里面加点洗衣粉加点水,按个按钮,等着晾就行。
因为他袜子随意乱丢,集齐半桶袜子十分不易。
慕凉风十分钟前心血来潮,掀开他的全自动洗衣机看了一眼,顿时想晕倒——里面居然有十几双袜子!
慕总把它们统统丢到洗手池,稀里哗啦倒了半袋的洗衣粉,卷起衬衫的扣子,开始搓。
华羡问话的时候,他正好搓到一半。
华羡反复确认水池里的东西确实是自己的袜子,不是自己眼花,他脸一阵滚烫,同时伴随着一阵绝望。
慕凉风穿着西装裤,白衬衫,那双一分钟赚上千上万的手,居然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替自己洗半个月前的袜子!
华羡在心里恨自己怎么不晕倒。
好尴尬!
慕凉风转头看见是他,手上动作不停:“沙拉呢?”
“点了外卖。”华羡伸手想接过洗袜子的活,“我自己来。”
慕凉风不让:“你会?”
华羡缄默不语,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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