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没见他这么心疼过,深呼吸了一口气把刚刚充盈的泪水忍了回去,说:“你怎么不小心点。”人终归是动物,男人又是其中一种名叫sè_láng的物种。
女孩也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说着:“刚刚逗它玩,就没注意身后有人。”说完伸出手来指了指安安后面的狗。
要显示出男人的大度,不能和女孩子过不去。赵翼安心里想着,偷偷瞄了一眼身后,那只狗现在正和蚂蚁一起争食,贪婪地舔食着地上已经融化的雪糕,还不时的往外吐被自己误食的蚂蚁。他不是不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雪糕已经不剩什么,掉了也并不可惜,造化弄人,他偏偏不想轻易放过她。
他假装怒气值爆满的回过头去,朝着女孩说了一句:“你走吧!”
欲擒故纵,他机灵着耳朵,窥听着周围的声音,可身后没有了声音,他闭上了眼睛,人生第一次使计策圆满的失败了,女孩好像真的走了。睁开眼才看见眼前的一根草,他扭头看了一眼,还是那个女孩。
女孩举着一根草:“给你,你认识嘛?”
是三叶草,一种随地常见的东西,他看了一眼:“认识,扑克牌里的梅花。”
女孩子笑了,“笨蛋,这是三叶草。”
他摇了摇头,他明明记得家里人过年时候用的扑克牌里梅花就长这样,“不对吧,就是梅花,我记得,我可以拿来给你看。”
“这真的是三叶草,也叫幸运草,我妈妈告诉我的,她说,她说,把这个送给别人可以给别人带来幸运,让这个弥补你刚才没吃到的雪糕吧。”女孩伸手把草递给了他,他争吵着:“你别走,我回去给你拿扑克牌,真的是梅花。”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声汽车鸣笛的声音,“聪聪,带着雪球咱们该走了。”
女孩带着自己的狗走了,只是和他说了声再见。
他挥别了女孩,回头也按图索骥的摘了几根三叶草,打算拿来以后换雪糕用……
他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副扑克牌,拿着这根草仔细的比对着,的确是一种东西,他想证明给女孩看,可去哪找她呢?
爷爷从厨房走过来发现他手里多了一棵草,他从来不拿这些花花草草的,而且最令人费解的是,他问爷爷:“聪聪是谁?”
☆、故事是需要巧合的
爷爷听着他的问话,走到奶奶床边。奶奶因为年轻时过度劳累而得了偏瘫,也就是俗称的半身不遂。半身不遂的病人不能长时间躺在床上,需要经常坐起来以缓解腰部的压力。
爷爷扶奶奶坐好,回头拿毛巾擦了擦奶奶因为体质虚弱而在起身时流下的汗,其实他自己也是汗流浃背,毕竟一个人的气力支撑两个人的重量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安安不知道爷爷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多久了,他只依稀记得好像他出生后奶奶就是这样的。
爷爷回身看着安安,用手随意的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你刚说什么?”
安安挠了挠头,他这一次好像很难启齿,毕竟是询问一个女孩子的消息,他眨了眨眼:“那个,我忘了。”
这世上最难的便是说两次一样的心里话,第一次是鼓足勇气麻痹感觉脱口而出,第二次则气衰胆寒难以启齿。
奶奶不紧不慢的说:“他刚才问谁是聪聪。”
安安的眼神有一种迷离感,这种感觉是在自己的愚蠢问题经过掩饰后又再次被戳穿形成的,他怯怯的说:“嗯。”
爷爷手扶着床边缓缓的坐了下来,喘了一口大气:“是后排房子老李家的小孙子吧。”
“不是不是,是个女孩。”安安拨浪鼓式的摇头摆手,看起来很正式,既然要谈论就要拿出点态度来。
“那就是咱家邻居,那个马家,他家孙女,咱这一片就这俩孩子叫聪聪。”爷爷看了看奶奶,点了下头,觉得自己没有说错。
奶奶还连忙称是:“对,我记得他俩好像跟你都差不多大,俩人都叫聪聪,现在起名字可不就是这几个字嘛。”
妈妈晚上把安安喊了过来:“今天的《启蒙》看的怎么样了?”
“看了,我还知道三叶草是什么东西。”
妈妈笑了笑,自己的宝贝知道的越多,她越是高兴,却忘了问一句,三叶草是怎么知道的。
安安抠着自己的耳朵,说道:“妈妈,我耳朵痒。”小拇指在自己的耳朵里用力的挖着,寻宝似的,不挖到东西誓不罢休。
妈妈在一旁找着耳挖勺,还不忘和妈妈说:“安安,一会儿挖完耳朵去洗洗手,耳屎到嘴里是会变成哑巴的。”
吓得他赶紧把手放了下来,伸到水盆里洗了好一会儿,才肯把手拿出来,伸着两只湿淋淋的爪子走到妈妈面前:“你看,还有没有。”
有某著名的科学家说,三四岁看大七八岁看老。安安正好处于看大的阶段,每天呆在家里的确不适合一个男孩子的生长发育,而且听见一点东西就吓的不行,这样的男孩长大一定很窝囊。
转天早晨上班的时候,不忘了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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