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不得不回头去探个究竟。
只是当夏夜臣凭藉着对那声响方向的印象寻至一扇门前,并进入查看后,却错愕地发现这简单到可是说是简陋也不为过的房间中有一名身形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青年倒在床尾墙边,很是虚弱的模样。
连忙走至那人身边一看,确定对方还有气息后他才松了一口气,注意力也旋后被青年右脚裸上的铁环铁链所吸引。
他不禁感觉古怪地伸手去碰了下,然而脑海里才刚闪过有关于报告书的不祥预感,还来不及避开左手臂便被人紧握不放,下一瞬间伴随着猛烈的冲击力道男人旋即被压倒在地。
而前一刻还虚弱不已的青年此刻却像极被触怒的兽类,瞪着闯入的男人、不断从喉咙深处发出警告似地低吼,彷佛恨不得将眼前这不速之客撕咬殆尽。
夏夜臣虽然是个手不拿寸铁的商界精英,但遇上这种情况却也是保持着他一贯的冷静,且立刻毫不客气地朝对方的左颊挥了结实的一拳。
却不料青年的力量比他想像的大得多,他还没从他身下完全挣脱开,对方又朝自己扑了上来,甚至更加发怒朝他展开攻击,夏夜臣自然力拚到底、丝毫不愿居于下风地痛殴回去。
最后两人厮杀成一块,谁也不让谁,那狠劲连听见声响随后赶来的保安部人员都傻了眼。
要不是认出其中一位身上西装凌乱不堪的男人是自家公司号称万年不融、天砸下来他都不会皱一下眉的冰山总裁,估计他们还会愣在那不知道该不该出手阻止这酣战中的两人。
当浑身是伤的夏夜臣边喘着气边以手背擦去嘴角渗出的血,站起身来怒视着被三名警卫压制在地上还不安份就范的青年时,谅他教养再怎么良好也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天杀的,什么弟弟,根本就是只野兽!
第二章
想起自己还答应了会照遗嘱里所交代的去做,夏夜臣这辈子从未如此头痛过,事实上,他现在根本恨不得直接掉头走人。
他没料想到对方会这么难缠,更没想过他可能会不愿和自己回夏家……不,应该说他怎么可能猜得到这人会无法沟通到这种程度,至少讲理的他还有自信去说服,这人打死都不可能!
但是无论如何,承诺的事就得去做到。这是他的原则。
夏夜臣懊恼地揉了揉额,决定还是先把人带回去再说,放在这饿死了是其次,让自己原则受损才是要事。
大不了事后再扔出家门就是。
只是想起父亲竟让这人冠上自己家族的姓氏,他就不太能接受。
最终,他只能用命令般的口吻和近似挑衅的眼神对着被压制在地面上的青年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夏晓。”
而夏晓……却蓦然以格外专注执着的视线直盯着眼前的男人不放,静得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夏夜臣不喜欢他那种看着自己的目光,尤其是前一刻他们彼此还缠着一块互殴,于是他交代公司派来的那三名保安部人员将人带回夏邸后便转身跨出房门,打算先回公司工作完晚上回家再处理这麻烦的人物。
但他刚一离开房间,身后就立即传来了保安人员急忙的镇压声,连同那阵如野兽般的怒吼声刺耳让他不得不压抑着火气返回房门口,瞪着青年沉声问道:“你跟不跟我回去?”
夏晓一见男人又走了回来,立即安份下来,和刚才一样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眨也不眨地看着夏夜臣,却也对他的问句毫无反应,那种奇异的氛围惹得当下情势不禁有些尴尬。
可夏夜臣是什么人?身为白手起家的公司总裁,什么大风大雨没瞧见过,就算是和其他敌对公司的高层进行商业谈判,只要不犯法、不违反他仅有的良心道德,他就有办法冷着一张俊脸不择手段地逼人就范。
见对方不回话,他也就不再罗嗦,对着其他人开口就命令道:“有办法就打晕,没办法就去找镇定剂弄昏了再拖回去。”
说完,男人这回便真铁了心不管身后有什么动静都不加以理会,迳自走出房子就直接开车回公司去了。
而留下来的三名保安你看我、我看你,在感觉到手下压制的人又开始凶狠地低吼着且有挣扎迹象后,才有一个人绝望地提议道:“我们直接去联络兽医吧……”
夏夜臣一向清楚自己长期精英教育下磨练出来的教养绝不足以包容骨子里的硬脾气,但是他的自尊也不会容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失态。
就算连脸上都挂了彩,和无数员工擦身而过时他照样无视那些探询的目光,穿着路上重新置换的西装冷静无比且身姿挺拔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中。
嘴角的伤口仍火辣辣地发疼,很久没受过这种伤的夏夜臣不禁想,自己从高中就没打过架了,那时对付那些找碴要钱的地痞流氓甚至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现在不过是和一个虚弱的野小子打就伤成这样,果真年纪越大就越退步。
秘书许殷英敲完门送文件进来时,东西刚递上桌面,她便小心瞄着自家不知如何挂彩的上司犹豫了会最后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开口询问:“总裁,我去帮您拿点药来吧?”
夏夜臣没应允,他只是冷着脸看了她一眼就问道:“那份调查报告书上具攻击性的评语是怎么回事?”
对方是如何的具攻击性他是亲身体验到了,但为何调查出来的只有这么点东西才是他真正想知道的。
闻言,许殷英当下心中就呐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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