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沉默是金.......
第七梦求不得(十三)
先提醒大家一下,第40章最后还加了一小段,大家不要漏了看^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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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景好草青青,牛羊戈壁,塞外看苍鹰。
二月春分细雨凝,遥忆故里,应是c-h-a绿缨。
三日不见长思君,只去打酒,无心对楸枰。
四时花开不同名,杜鹃红遍,狗尾巴草青。
五指扣弦弓如琴,白衣如旧,狼毫换六钧。
六根俱幻皆不净,红波叠浪,何需难为情。
七载白驹过光y-in,芳华弹指,天涯雨共听。
“干什么这样盯着我看?今天我可没有弄丢羊,也没有弄丢马。”
“看着你我就觉得高兴,羊丢光了也成。”
“六七年了,你还没看够?”
“是六年零三个月,你还是这样好看,一点没变。”
“你却变了。”
“嗯?”
“变得油嘴滑舌。”
“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嗬,还学了。”
二人说着抱在一起低低笑起来,曼卿抚着怀中人脊梁上滑腻的薄汗,低声道:“为什么这些年,你总是委屈自己?你该知道……我也肯的……”
“有你这句话,我不委屈。”耶律肆将曼卿的手压在自己左胸之上,与他额头相抵,“我说过,不再叫你受一点伤,直到现在,我一想起你差点死的那个时候这里还是突突的像要跳出来。”
心脏稳健有力的起伏透过手掌传递过来,曼卿微笑,他又何尝不是,六年了,对这身体也没摸够。不必提心吊胆的遮遮掩掩,也不必费尽心机的相互算计,生活虽然平淡些辛苦些,但每天早上都能相拥着醒来,看见对方的脸就在几寸远的地方,呼吸可闻,相视一笑,夫复何求。
耶律肆定定的瞧着曼卿,手指挑起他额前的一缕头发绕在手上轻轻把玩。突然头像要裂开似的一阵剧痛,曼卿不禁吸了口气皱起眉来。
“你又头疼了?”耶律肆见曼卿眉头拧起,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忙伸手去他头顶几个x,ue道缓缓按压,好一会儿那痛才抽丝般的去了。
这是刺那黥印时落下的毛病,在建章营的时候也偶有发作,总是少龙细心的为他按压x,ue道,并缓缓注入内力缓解痛苦。这些年按着耶律肆的说法塞外的风沙并未在他脸上留下过重的痕迹,可或许是这天冷的缘故,这头疼的毛病却是越来越重了。
“你这样的人才,那小皇帝怎么就舍得在你头上刺上五个大字,流放边塞?”耶律肆随即又笑,“若非如此,你我又焉有今日,算来我也要谢谢他将你送到我身边来才是。”对于曼卿头上这块黥印,他平日绝少提起,一是不哂,男儿重在有挽吴钩向九州的豪气,脸蛋上有个黥印算得什么;二是不愿,契丹贵族有在奴隶面上烙上印记的习俗,曼卿因为这个黥印,已经有好几次被人误以为是谁家偷跑出来的奴隶了。
“你老眼昏花了,哪里有五个字来?”曼卿奇道。
“一二三四五,这可不是五个么?我诗做不来,可数数总还是会的。”耶律肆在曼卿额头上点了五下。
曼卿突然心中一动,起身去打了盆水来,撩开头发细看。这个黥印只刚刺下的时候看了一眼,那时额上红肿一片,阵痛不已,只匆匆扫了一眼,接着充军发配生活流离,男人又不像女儿家要日日对镜敛妆,所以后来就再没有仔细瞧过,如今细细端详,那个重字确是太大了些,原以为是笔划太繁的缘故,现在再瞧,分明是“千里”二字,原来他刺下的并非“重罪不赦”,而是“千里不罪,赦”。
曼卿抚着额大笑起来,笑自己头上顶着特赦的圣旨而不自知,恐怕他早就在等着自己手持金印进宫面圣谢恩了,可惜六年后他才瞧出这“重”字里的玄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若是早些发觉,自己应当还在父母身边尽孝,风花雪月中流连,又何需受那充军流放之苦;只是若是早些发觉,自己也就摆脱不了官场争斗的日子,又何来这些年悠闲快活时光和这个相依相伴之人,命数天定,奇妙如斯。
耶律肆见曼卿突然瞧着自己的脸大笑不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怎么了,曼卿好容易止住笑,只道:“果真是五个字,我竟然连自己脸上的字都认不清,可不好笑么。”曼卿虽然曾将自己过去对耶律肆和盘托出,却隐去了与李重珂的一段纠葛,毕竟那人是一国之君,九五至尊,虽然年轻却自有一份雄睨天下的傲气,更身兼一国之荣辱,否则干什么一道赦令都要用这样隐晦的法子。想起那日天牢之中,那人便服布衣的深夜来访,那羞赧神情,调皮言语,哪有半分责怪自己之意,只是当时太过在意二人的身份硬是逼着自己不去察觉,也逼得他不得不端起帝王之尊赏罚分明。如今虽明了他的心意,只可惜,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徐曼卿今生今世,也只能依约做个忠心的臣子。
“你在想谁?”耶律肆圈住曼卿,细眼斜睨,“你的小书僮还是小白龙?”他见曼卿发呆知道他又想以前的什么事来,只是他从不承认罢了。
“想如何收拾你!”曼卿回身狠狠咬上身后人的薄唇恣意掠夺重又煽风点火不提。
……
“徐曼卿,你会留在这里陪我一世,是也不是?”
“是。”
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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