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猜测,却不知对还是不对。”
范皓几步走到案几前,与谢逸面对面坐了,郑重的望着谢逸,回道:“必安,如果那东华帝君真的就是元烨本尊,那发生的这一切,岂不尽是圈套?”
谢逸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范皓,又敛下眼眸,不得不承认连范皓都能猜到的这个可能性,在他的心中早已疑惑无数遍了。
范皓见谢逸不语沉默,禁不住上前攥住谢逸手腕,不安的问道:“必安,难道你……你还是不能放弃他?”
被范皓攥的手腕微微胀痛,谢逸却并未挣脱,只是皱紧了眉头,一双清绝的眼眸中浮上了几丝晦暗。
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放弃是要放弃的,可即便是放弃,谢逸也想知道,元烨从开始出现到如今的身份悬疑,对于他来说,究竟是个巧合的不期而遇,还是阴谋中的刻意安排?
谢逸的无端沉默,令范皓心中愈加惴惴不安,时常摸不透谢逸想法的范皓,还以为他又要失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温情,不由得手中又加深了几份力道,直攥的谢逸手腕生疼,忍不住猛然抬头望向范皓。
“无赦!你做什么!”
范皓气道:“必安,这一次即便你怪我自私,我也要说,我不管东华帝君究竟是不是元烨,也不管冥帝打的什么算盘,但他们哪一个都不是为了你好,尤其元烨,他害的你还不够吗?我不准你再想他!”
谢逸皱紧眉头,十分不解的瞪视着范皓,反问道:“无赦,你到如今都不知道必安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
“我知道你一定还忘不了元烨,如今,他的神族身份又那么高不可攀,我怎能放心……”
“范无赦!你为何对自己如此没自信?我谢必安又岂是那种朝秦暮楚的?”
三两句急促的对峙,令范皓狂乱不已的心蓦地一滞,谢逸的话说的十分明白,他已经放下了元烨选择了范皓,可范皓心中却仍是惴惴不安。
他不是对自己没有自信,他是怕谢逸再次受到情殇。
谢逸叹息一声,禁不住将手腕抬高到眼前,示意范皓看看清楚,如今自己是被谁握紧在手中不离不放。
“你将我守护到这般程度,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谢逸无奈的问了一句,范皓方才松开手站起身来,认认真真的说道:“必安,换了任何事,无赦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你一定要听我的!无赦并非强求你违背自己的意愿一定要喜欢我,爱由心生,情随意走,你若有别的选择,无赦还是会尊重你。可是,你不能再这样为难自己。如果一份情爱所带给你的只有痛苦而没有幸福,我范皓第一个不干!”
谢逸听了这番话,猛然站起身来,微仰着头与范皓冷静的对视着,范皓皱了皱眉,别扭的将脸转向了一旁。
谢逸抬手将范皓的俊脸扳正,令他认真的看着自己眼眸,一字一句的回道:“无赦,你不过是想要我的一句准话,我可以……”
“不好了!不……好了!!!”
耿傍一路狂奔而来,没头没脑的冲入了屋中,正望见谢逸捧着范皓的脸好似是在亲热,耿傍大窘,慌忙又转身退了出去。
再次被无端打断,谢逸未能将心中的话说出口,只能轻呼一口气,又恢复了清冷模样坐回到案几前。
范皓亦是长出一口气,其实不用想,他大概也能猜到谢逸要说什么,不过此时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门外的耿傍看起来像有更严重的事情。
范皓紧走几步,唤了耿傍进来说话,耿傍这才难为情的进了屋,粗粗的喘了几口牛气,急道:“马……亲亲……刹刹……”
耿傍想必是狂奔了许久,竟是连话都说不明白了。范皓听的一头雾水,只好待他喘息均匀了再讲清楚。
耿傍却等不得,又叫道:“阿刹他……丢了……不见了!”
终是听明白了的范皓忙回问道:“你是说罗刹不见了?”
“是……是!”
范皓白了一眼仍是气喘不止的耿傍,无奈的回道:“差遣鬼卒四处找找便是了,这幽冥鬼界还能丢了马面帅?”
“不……不在冥界……”
谢逸似是听出了端倪,自案几旁转过身望向耿傍,冷静的探问道:“罗刹没在冥界?”
耿傍紧忙点头称是。
谢逸又问:“在阳间不见的?”
耿傍忙又点头称是。
谢逸继续问道:“阳间何处?究竟发生了何事?”
耿傍被问的一愣,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踌躇了片刻后,耿傍方才难为情的回道:“我与罗刹去了阳间的涂山,行至山麓处出现两条岔路,拿捏不准哪条能通向山中,只好分头行进。不成想我那条是死路,于是回去另一条路上寻找罗刹,结果发现另一条竟然也是死路!我本以为罗刹自己回了冥界,便返回冥界四处寻找,但罗刹好像根本没回来,于是又回了涂山……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却一直都未曾找到罗刹!”
“涂山?!”
涂山!
涂山远在阳间偏远南夷边境,传闻涂山曾是上古神女女娲娘娘的生身之地,本是一片汪洋大海,历经千千万万个年岁,沧海桑田几番变迁之后,如今竟成了深山高耸、丛林繁茂的野国。
说是野国却并非国,因为涂山除了山精树怪之外,几乎杳无人烟。
黑白无常十分疑惑,幽冥地府的管辖虽涉及六道生灵的往生轮回,但牛头马面归属五殿阎罗王,平日里只负责鬼府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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