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究竟有哪里好,值得他如此一心一意对你……」
「一心一意?」西门毓秀苦笑,「妳何曾见过他一心一意?」
「可是他很明白地告诉我你是能让他留恋一辈子的人,他还说:… 己她梨花带泪地道:「他只想跟你在一起……如果他的态度不是那么坚决……我……我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泣起来。
「……」西门毓秀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一时怔愣,无言以对──飞扬,你心里真是这么想?抑或……那只是你为了摆脱别人时所使的一种手段?西门毓秀一直很清楚,相对于自己来说,容飞扬还太年轻,像这种年纪,就算他明天便提出要分手,自己也无法苛。他转眸凝然瞧向石苑客厅紧闭的大门──不知这一次,你又会怎样对你的朋友说?一阵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揪痛慢慢袭过心脏,思及以往痛苦的回忆,西门毓秀眼睑轻阖地捏紧了双拳。
「你别再去玩弄他了好不好?」一关上门云驭水立刻皱眉道:「他已经被你伤害过一次了,难道你还想伤他第二次!?」
「我……」
「我知道你一向很讨厌他,可他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你就别再……」
「驭水!」容飞扬不客气地一把捂住了喋喋不休责备自己的嘴,「你能不能听我先说?」「咳……」用力挣脱了容飞扬的箝制,云驭水大口吸着气,「你说。」
「我当然知道毓秀是个好人,我也没有一丁点玩弄他的意思,我这次是认真的,我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容飞扬一口气地道。
「!?」云驭水的下巴霎时掉在了地上。「这、这这这是是是真真的?」
「当然。」容飞扬正色道:「绝无虚言。」
「……你真想跟他在一起?」静默片刻,云驭水倏然抬眸直视着容飞扬。
「是。」
「他是一个很专情也很认真的人。」云驭水道:「如果你要跟他在一起,就必须把你那个拈花惹草的fēng_liú习性彻底改掉,否则他总有一天会离开你──你自问能做到吗?」
「……连命我都可以给他,还有什么其它不能放弃的东西?」沉默了一会儿,容飞扬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的确很喜欢美丽的女子和漂亮的少年,不过我更喜欢看到毓秀开心的样子。」「……这回你完了。」云驭水长长地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他有这么大的魅力。」他微笑道:「一想到以后世间的男男女女再也不用受某个花花大少的荼毒,我就感动得痛哭流涕。」他夸张地道。
「哼。」容飞扬打鼻子里哼了一声。
「老实说。」云驭水感慨万千地道:「我觉得他配你实在太过可惜,你根本配不上他。」
「我会努力让自己能配上他的。」听他这么说,容飞扬倒并没有暴跳如雷,而是平静地道:「无论花多久的时间我也要让他相信我。」
「……」再次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地打量了自己自小相处了十几年的同伴,云驭水叹息,「你真的变了,我决定对你刮目相看──」他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这一切都是西门毓秀的功劳,看来我得好好地向他请教请教。」
「不准你去缠着他! 」容大少反应激烈地道:「你给我离他远一点!」说着,抢先冲出门去,一把拉起兀自伫立在青鳞果树旁的西门毓秀一口气跑回了寻沙阁。
「毓秀。」容飞扬返身小心地掩上门,回过头渴切地注视着西门毓秀。
「我……方才听沈姑娘说了……」
「她说的都是真的。」容飞扬下定了决心,「我是当真想一生都跟你在一起。」
「飞扬。」西门毓秀回视着他,「现在说这话还太早……」
「不早了。」容飞扬不容他规避,「我今年已经十八,有许多人在这个年纪早已娶妻生子。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确定不会改变,我现在……只想听你的回答。」
「我……」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抱歉……」
「你究竟要怎么才肯原谅我狗」容飞扬黑亮的眼眸染上了痛苦之色,「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是……只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都可以改……要道歉的话……多少次都没关系……」
「飞扬。」西门毓秀狭长而清澈的眸子满含坚定,「我跟你说抱歉,不是因为我不肯原谅你,而是因为……时间太仓促……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能不能请你等到绝情花毒解开的那一天……到那一天我一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好。」既然你要我等,多久我都会等──只要,还有希望。
接下去的日子过得很快,冬至的那一天,西门毓秀领着大家一起去了禁地,这时候容飞扬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禁地」其实是玄霄宫安放宫中弟子骨灰的地方,平日虽不准人入内打扰,但在安葬之时却特别允许亲属或其它相关之人进入。林子的最深处长着许多密密的树,有些树旁立着一块碑,上面刻着某个人的名字,这些树下均埋着一坛骨灰。在刻有「丁宽」名字的石碑旁边的一株树下默默地挖掘了半天,终于,一个白色的坛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丁恕表情哀戚地上前将之打开,齐诺从容飞扬手中接过装着自己哥哥骨灰的匣子,小心翼翼地将骨灰倾倒在坛中,眼看着两个人的骨灰慢慢地合在了一起,容飞扬和云驭水心中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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