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是恒敏?”
恒敏抢过了电话,问:“你是打算不了了之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们恒家没有这样的怂包!”说完就断了线。
恒泽又陷入了满脑袋浆糊的状态,他突然很怀念忙碌的工作。
***
裂痕一旦出现,就会以不可阻挡的速度不断蔓延扩大。
恒泽没有问黎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脾气越来越易怒,他有些恨方晓,为什么那天晚上要带他去喝酒,让他从无尽的工作中解脱出来,又为什么要把恒敏的事情告诉他,让他的大脑被这些无用的感情塞满。
在失眠了许多天之后恒泽去找沈越倾诉,沈越正被一个大项目搅得不得安宁,一句“你不是去年就说和他分手了?”把恒泽给堵了回来。
黎海不知道恒泽是为什么焦虑,他猜想恒泽是急着想去工作,毕竟恒泽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幸好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恒泽拆掉石膏之后便住到了事务所,一天十几个小时地忙碌,黎海有时候去送饭都被挡在门外,只能让前台代收。
接近年关的时候恒敏陪方晓回国看望方家父母,顺便就去看了恒泽,恒泽瘦了一大圈,眼圈黑青得吓人,桌上的文件堆得比人还高,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事情可做。
方晓开玩笑,说:“就算是这个事务所全归你了,你也不能这样拼命啊。”
恒敏看不下去了,强行以老板娘的身份放了事务所半个月大假,并邀请恒泽去美国散心,说是顺便看看方晓在国外的事务所。
走的前一天恒泽和黎海一道回了一趟家,恒泽一直忙于工作,有好一阵子没有回去。
那一天天气难得的不错,算是冬日里头一回彻底放晴,黎家老爷子破天荒在院子铺了张躺椅一边晒太阳一边喝茶。
黎海被母亲拉进房间里说小话,恒泽低眉顺眼地陪在老爷子身边为他泡功夫茶。
黎老爷子早年上过战场,带过十几万的兵,如今余威犹在,恒泽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
一碗茶泡完,恒泽双手递上,垂手立在一旁等老爷子点评。
老爷子品了一口,问:“听阿海说,你窝在单位里都不回家了?”
恒泽早有准备,答道:“之前歇了一个月,积的事情太多。”
老爷子吹了吹茶水,道:“也不要太拼命了。”
恒泽应了一声,说:“是准备这几天到国外去散散心。”
“阿海知道了吗?”
恒泽一惊,偷偷看了一眼老爷子的神色,说:“还没有告诉他。”
老爷子点点头,道:“你也不用事事都顾着他,他皮糙着呢。”
恒泽松了一口气。
☆、消失
因为是难得回一趟家,黎母留黎海和恒泽说了好半天的话,待回过神来已是十点多。
翠微府离市区太远,开夜车回去不安全,黎母说什么也要俩人留下来住。
大约是背德感在作祟,在少年时的长居的屋子里睡时黎海总是特别的兴奋,又因为恒泽长期在公司住着,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多,黎海难得开荤,反复折腾了恒泽好几次才罢休。
到了后来,恒泽几乎是半昏睡着吊在黎海身上。
黎海一只胳膊搂着恒泽的腰,捏着腰上那一丁点儿肉皮,真不知道他这几个月做的那么些爱心便当都喂到何处去了。
第二日一早恒泽就被电话吵醒了,黎海尚困着,睡得四仰八叉的,被子全裹恒泽一个人身上了,好在屋里的暖气足,倒也不怕感冒,恒泽好不容易才从被黎海压得死死得被子里起来,走到卫生间里回电。
电话是方晓打来的,他们是上午十一点多的飞机,方晓奉女王的命令叫恒泽起床。
从黎宅到市区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恒泽还得去市区的房子里收拾行李,从市区到机场又得一个多小时,万一赶上高峰期稍微一堵车,肯定得误了时间。
恒泽和方晓商量了一下,便说让方晓帮他回去随便收拾一些行李,恒泽则直接驱车去机场,方晓又回头和恒敏商量,恒敏倒是大方的很,直说东西到了那边都能直接买,恒泽只要去个人就行了。
恒泽觉得头疼,幸好黎宅里本来就有一些他的衣物。
一大早的翻箱倒柜,黎海纵是头猪也醒了,不过他只是隔着厚厚的窗帘瞧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问:“这么早,上班?”
恒泽没应声,对着穿衣镜系扣子。
黎海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迷迷糊糊爬起来从背后圈着恒泽啃了一口,又晃去卫生间尿了一趟,这才倒回床上,困顿地问:“中午想吃什么?”
恒泽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壮硕ròu_tǐ,抿了抿嘴,道:“中午不用做了,你就在家陪陪爸妈吧。”
“那晚上呢?”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吧。”恒泽回到床前,一条腿半跪在黎海身侧,伏下身去。
黎海配合地勾住他的腰吻了他一下。
或许是头低得太过,恒泽脖子上挂的链子从衬衫里滑了出来,红宝石的戒指垂到了黎海的胸口。
“你怎么老挂着不戴呢?”黎海挺不满意。
恒泽却已经站起身,抓了抓头发,把风衣和围巾都搭在了臂弯,说:“睡你的吧。”
黎海笑了一下,嘴角的法令纹格外性感,半眯着眼目送恒泽提了个洗衣袋出门。
能得恒泽主动一吻,那是多么难得的事儿啊!
黎海的心情特别好,觉得幸福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恒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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