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快,曾夭被剃去的头发长了出来,眼睛也再度睁开了,记得家里的一切,记得许祁苏小时候尿床被许夫人打屁股,许涟背不出古诗被罚写毛笔字,记得许父有一次买了一个乾隆年间的花瓶最后一鉴定发现是康熙时的古董,记得许夫人几年前难得下厨房包了一次饺子…零零碎碎鸡毛蒜皮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记得,唯独忘了纪筠珛,忘了和他有关的一切一切。
许祁苏本来既着急又暗幸,当天晚上回去写了日记——曾夭还没好,脑子里还有个血块。不过忘了那家伙,一点都不记得了。真好!可是如果真的要受罪才能这样的话,那还是不要生病了。
日子平平稳稳的过着,纪筠珛没有出现,没有打扰曾夭的生活。
转眼到了24岁,本来不欲大过的曾夭央不过还在国外的周世镡和许涟,决定办个生日会。
许涟图快等不急第二天的头等舱,和周世镡坐了前一晚的商务舱回来,飞机失事。
正在家里闹腾商议如何举办生日会的两个人得知消息的那一刹那笑意凝固在脸上。
许祁苏红了眼睛,一拳擂上曾夭的脸:“…都是你!要不是你…我姐怎么会…怎么会…”
曾夭想要安慰许祁苏,却被他失手一把推倒在地上,装碎了成人高的青瓷勾胚花瓶,碎片深深陷入肉里,曾夭敛着眉,将碎片拔出,血液蜿蜿蜒蜒流下来,滴滴答答淌了一地。曾夭推开想要搀扶他的许祁苏。回到房子收拾了东西,当天夜里出门,再也没有回来。在酒店里住了一个多月,出去找房子,找中介…忙的像个陀螺一样。身上的伤好了,连个疤都没留下来,心里的伤时时渗着血,碰都不敢碰,直到遇见纪覃。
…
一个月后,曾夭脑里的血块全数尽清。坐在床边看着纪覃,突然笑了:“你最后那会要回家的时候,是打算说些什么吗?”
收拾衣柜的纪覃一愣,转过来,轻轻点了头:“嗯。”
曾夭双手向后,撑着半躺着:“那怎么没有说?”
纪覃沉默了会,轻飘飘的说:“不敢。”
曾夭笑了,站起来从背后环住纪覃的腰:“有什么不敢?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两情相悦在一起很正常,有什么不敢的?筠珛,纪覃…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纪覃放下衣服,挪开环在他腰间的手,转过来,搂住曾夭,极轻极轻的说:“我愿意。”然后低头,吻住他这一生中,最不愿意放手错过的人。
一旁的玫瑰开的正艳,阳台上的儿子晒着太阳。
这世间,最美好的莫不过两情相悦,最浪漫的不过白头。
余生慢慢,时间很长。
剩下的日子里,我们会一起走过。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
就剩下几个解释事情的番外了。
可能会有人说正文结束的有些突兀,但我觉得到这儿刚刚好,剩下的番外和正文一样,也是每天更新。
同样是平平淡淡,其实怎么说呢,笑
这篇文章里狗血的失忆梗也有,“死而复生”梗也有。一点也不平淡。
生活就是大大小小的措不及防和情理之中组成的,到了最后。就成了轰轰烈烈而又平平淡淡的生活。
无趣又盎然着,斑驳而充沛着。
…
希望大家三次生活顺利,学业安康,工作有成,家庭美满。
不要像小说这么狗血就好了xd
☆、番外一
关于儿子的那些事——
①起名字的事情
几天后的傍晚,曾夭轻轻搔着儿子的下巴,余光瞥见从热气氤氲的浴室里擦着头发向外走的纪覃,不自觉的喉结动了动,咳了咳清了清嗓子:“…你洗完了?”
纪覃轻轻“嗯”了声,坐在他身旁摸了摸儿子的耳朵,看着它明显躲开自己的手蹭向曾夭,手指顿了顿,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想好给它起什么名字了?”
曾夭点了点头,侧头笑看纪覃:“六便士,怎么样?”
纪覃不解:“六便士?挺好的…”
曾夭笑嘻嘻,抱起儿子倒向纪覃怀里,舒适的蹭了蹭,说:“儿子是六便士,有了六便士以后就可以追求我的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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