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随着剃头狂魔的名号被第一个人叫出来以后,玉笙的形象就被固定住了。先时有人爱面子,不是称病就是赶紧找人做假发来应付。可这件事都已经成了心照不宣,这样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还是最后有一个个性莽直的武将,觉得满朝文武这样畏畏缩缩太不像话,回家就把自己的头给剃了。再上朝时,大家都以为他是新的受害者,没想到那位特别不肖一顾,“我自己剃了,我看他还能剃什么?!”
这未免不是一个办法,可要是这样做了,未免给人以妥协的感觉。就好比两军对垒,这边举手投降了,说我已经把自己揍了,你不要再来揍我了。而他们虽然也用护卫把卧室守的里三层外三层,那最多也只是防御,不算太丢人。
然而,再发现守卫不管用以后,越来越多的人也主动剃头了。
性命总比面子重要一点,谁知道那人来剃头的时候会不会突发奇想想要干点别的呢。万一被割了什么,那可就亏大了。先把头踢了,至少不会再被盯上了。况且皇帝的头发都没了,他们这叫共荣辱!
当光头党形成规模以后,就开始看留发党不顺眼了。
汝阳王首当其中,原本他翔战士的是自己威武不能屈的形象,可在光头党看来,就觉得他是在惺惺作态。
汝阳王的脾气越发暴躁,女儿丢了,朝堂上还有人冷嘲热讽,身边还有几个脑子不那么聪明的人给他出谋划策,到最后,他都相信是自己招揽的那些高手中有内奸了,不然女儿不会丢的那么无声无息。
暴怒的汝阳王开始在府里排查内奸。
苦头陀这个马甲范遥用了很多年,自投奔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忠心耿耿,前不久还从刺客手里救出了小郡主,要不是玉笙后来横插一杠,那个刺客说不定就会被当场拿下。然而就这样一个算是历经考验的人,也被查了。
虽然只是走个过场被问了两句,但也引起了范遥的警觉。
要范遥说,汝阳王会做么做,本身就是一招臭棋。能被汝阳王招揽的江湖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忠贞之辈,都是有了惹不起的仇家或者引了众怒,这才投靠王府,借着汝阳王府的威势得以平安。他们能投靠汝阳王,自然也能投靠别人。若是往常兴许还会有顾忌,但眼下,满京的王公贵族,甚至宫里的皇帝,没有人会嫌自己身边的高手少。况且他们还是汝阳王府里出来的,汝阳王这段时间平安无事,在别人看来也是他们的能力了。
想起如今闹得满京的闹剧,范遥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以一人之力闹得那些人人仰马翻如惊弓之鸟,能做到这一点,他范遥就要说一个服字。
范遥他不服不行。
遥想当年,阳教主出事的时候,他第一个察觉这其中或许与成昆有关,顺着那一点蛛丝马迹,不惜毁容装哑,千般算计后才如愿进入汝阳王府。又花了好几年得到认可,被派去传授小郡主武功。脚跟已经站稳,他还没把成昆的事查清楚,江湖上就沸沸扬扬的闹了一处公审,被审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成昆。
成昆的罪行被揭露,做下的恶事也被传的沸沸扬扬。就在猝不及防间,范遥发现自己卧底汝阳王府的最终目的已经被别人实现了,先前做的准备都成了无用功。他没有考虑很久,当下便决定继续潜伏。对于天下形势、武林势力也有了解的范遥自然看出了玉家军的潜力,而且,他们用人并不拘泥,眼下已经拉拢了少林武当,义军中有僧兵,武当的俞三侠更是直接加入了义军。长此以往,若是成事,这两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就越发的不可动摇了。
这件事牵扯到一个事前投资的问题,而现在,范遥在阳教主大仇得报之后,总算是分出心力去思考明教的未来了。
所以,汝阳王看他沉稳忠诚,倚重他的同时许多重要事务对他也不再设防。范遥就这样默默的为明教收集投靠的资本,不说要超过少林武当,但也别想有其他门派压在明教头上。
范遥的计划本来进行的很顺利,结果玉笙一到大都,就搅乱了一池春水,让汝阳王被勾起疑心病,开始在府里作妖。范遥不觉得自己露出过破绽,严守慎独之法,可世上的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别人轻易怀疑不到他,可如今汝阳王被排挤,带来的劣势很快显露了出来,他对朝堂上的最新消息已经反应不及了。
范遥认为,再待下去,也没有更大的价值了。
就在他要想办法溜的时候,一日回房休息时发现了不对。明教的手段他了解的很,可根本没人知道他是明教的人。
范遥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汝阳王,以为这是他为了试探而出的新的幺蛾子。可用特定的手法解读那条消息的时候,却在上面发现了熟悉的标识。
昔日明教的逍遥二使,关系是不差的。
范遥不觉得杨逍能有本事把自己找出来,可如今证据摆在眼前,他不信也不行。只是当他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和杨逍见面时,自己那个阔别多年的好兄弟却一上来就是质问。
但兄弟情义这种东西,说脆弱的确够脆弱,说坚强也足够坚强。杨逍心里本来是惊疑不定的,结果和范遥一交手,兄弟打上一架,最后哈哈一笑,多年未见的陌生感就此消除,范遥再对这些年的行动做一解释,杨逍就信了。
在一边围观的几位法王也松了一口气。
这种不该属于明教的小心态度让范遥心里一愣,就听杨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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