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惊喜地反扣住那只手,瞪大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地上的人,试探地喊了一声:“金……金轶……”
“嗯……”金轶微眯着眼睛应道,他用手揉了揉额角,肘部撑了下地,坐了起来。
楚翘喜极而泣,原本暗淡的眼眸,虽吧啦吧啦地落着泪,却是闪着光泽。
金轶看着泪流满面的楚翘,心里内疚,用手帮他抹泪,却发现把自己指尖的血污抹到楚翘的脸上,赶忙拽着自己的衣袖帮他擦。
就着金轶的衣袖,楚翘胡乱抹了把眼泪,紧张地捧着金轶的脸,查看他额头的伤势。表面看伤口并不大,血已经凝固,不再溢出。只是不知有没有伤到脑袋?他的手在金轶的脑袋上摸了一圈,没摸到明显的肿包,才略微地松了口气。接着,又转战金轶的身体,在他的手脚,胸口,腹部摸了个遍。
金轶嘴里一直说着我没事,没事。但也没有阻止,任他摸索着。金轶心里明白楚翘这是担心他了,不让他亲手摸一遍,是不会放心的。只是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抓住那只在他腹部轻按的手,他凑过头去在楚翘耳边轻声说了句:“楚哥,你再摸,我就要硬了。”
楚翘愣了下,随即老脸一红,羞愤地锤了锤金轶的肩头,他还一脸无辜,楚翘都不知该骂他不要脸还是……不要脸。
金轶呵呵地憨笑两声,也不管周边还围着的围观群众,就这么众目睽睽下将楚翘拉入怀中,安抚道:“楚哥,我没事,真的,放心吧。”
楚翘的脑袋枕在金轶的肩上,宽厚的肩膀让他吊在嗓子眼的心又按回了心房里,他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男人才不会那么弱爆了。”
【小剧场】
金轶:“楚哥,你说过,只要我起来,随便让我上的……”
楚翘:“你听见了?那当时干嘛不起来,害我白担心。”
金轶:“我摔懵了,一时起不来……”
楚翘:“……”
金轶:“哎哟……楚哥,你掐得我好痛……”
74
金轶活动几下四肢,估摸了下自己的身体状况,额头有撞破了,身上也有几处擦伤和淤青,都是小伤,并无大碍,比起以前在部队里受过伤,这都不算是伤。
想想现在的自己比起以前来,真的弱爆了。放在特种兵那会儿的状态,这车估计能轻松躲过。但毕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接受系统的训练,体能和反应都不比从前。
推开方佳歆的那一刹那,他意识到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车子刺耳的刹车声,席卷而来的冲击力,让他产生了恐惧。但这种恐惧由来于一种牵挂,那种牵挂让他不再无所畏惧。
儿子、爱人,金煊、楚翘,已然是他的牵挂,是他生命里的重中之重。他怕失去他们,他们固然也怕失去他,这种相互的羁绊,没让他感到束缚,反倒是甜蜜。所以这让他有了一种意识,一种责任,在保护他们的同时更多的要保护好自己。
不过值得他庆幸的是,他身体的本能和原有素质还是根深蒂固的。当车子撞过来时,他做出了正确的反应和应对方式,虽然稍有迟缓,但也没造成生命危险。唯一狼狈的是从车上滚下来,直接摔懵了。
额头隐隐作痛,身上也有酸痛感觉,但他对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后悔,就算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去推开方佳歆。这是他欠她的,这是对他 的惩罚,出来作总是要还的。
方佳歆跌跌撞撞地走到金轶面前,未言泪先流。楚翘见此状,就站到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
方佳歆想要伸手去抱金轶,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像是胆怯。
金轶倒是伸手扶住了她,关切地问道:“佳歆,刚才有没有摔伤?”
方佳歆摇着头,眼泪从眼眶中不停地涌出,最后控制扑进金轶的怀里嚎啕大哭:“对不起,金轶……对不起……”
“没事,我没事……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金轶拍着她的背,抚慰道。
“对不起……对不起……”方佳歆仍然揪着金轶的衣服,不停地道歉。
对于金轶,方佳歆不能肯定地说自己有多喜欢他,但是好感是肯定有的。她对他有怨愤,原本她对婚姻已经失去了信心,是金轶再次给了她希望,但也是他一手将希望捏碎。这就好比明明你的手上已经捧上了奖杯,却又将它拿走,说这只是一场误会。那一刻,这感觉简直是一种侮辱。但这仅仅只是愤怒,还不至于仇恨,情未至深,恨未至切。她不至于狭隘,对她而言,不是自己的东西丢掉就是。
可她刚才的冲动差点害死自己和金轶,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摔落在地,害怕得浑身颤抖。
金轶的怀抱很温暖,他的耿直和温柔是她最舍不得放弃的。可现在,她明白她所看见的仅仅只是表面最浅层,最深最浓烈的他都给了他身旁这位漂亮的男人。她输了,又或者从一开始她就被淘汰出赛场,不对,是根本就没有赛场,从头至尾她只是个局外人。
释然也就在一瞬间,整个人都仿佛轻盈了,她揉了揉眼睛,对金轶说:“祝你幸福。”
金轶愣怔了下,一种巨大的如释重负感夹杂着欣慰,这种情感一时都不知该如何表达。最后,唯有捏了捏方佳歆的肩膀,道了声谢谢。
救护车来的时候,警方也完成了事故责任认定。
这事是方佳歆和金轶主责,出租车司机属于次责,是无辜躺枪。辛苦了一天,回家路上碰上这么件糟心事,差点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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