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才十八岁就总是要去公司上班啊?”
他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伤痛。他将我抱住,笑着说:“因为我要赚钱养你啊!”
没有他陪在身边,我开始百般聊赖地过日子。偶尔和桃子在城市里胡逛,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窝在房间里面看书。每天等章程回来陪我吃晚饭。有一天,章程抱怨地说了声:“楼下的外卖越来越难吃了。”于是我开始学习做饭。我死皮白脸地把桃子拖到家里面来教我做饭,然而忙活了一个下午,做出来的东西依旧难以下咽。眼看着章程就要回来了,我赶紧让桃子做了一顿,把她赶回家,然后将饭菜摆上桌等章程回来。
大约六点,他回来了。
一脸疲倦,看见我却还是微笑。我有些心酸。他换下皮鞋,把包放到一边,脱下外套,问:“宝宝,你叫了外卖没有?”
我没有回答他。等他自己慢慢走到餐桌旁,听见他有些不相信地问:“宝宝,这些都是你做的?”
我恬不知耻地点头。
他似乎是感动了,眼睛里都有了湿意。
我说:“快点吃吧,不然都要凉了。”
他滚了滚喉结,隔了许久,才说出一个字:“好。”
我坐到他旁边,帮他夹菜。我不停地夹,他就不停地吃。我不禁想,章程工作肯定很累,食量都比以前大了很多。直到听见从来不打嗝的他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我才知道他已经饱了。我问:“你饱了?”
他微笑不语。
我这才明白,眼眶说着就要红,“傻瓜!”
这一天晚上我们终于做了。他小心翼翼地进去,可是我还是痛得眼泪流出来。他停下来,用手擦去我脸颊上的泪水,充满歉意地说:“宝宝,要不咱们今天先别做了吧?”我摇摇头,我知道这些天他忍得难受,好几次半夜见他去浴室洗澡,我说:“章程,我想要。”他也忍不住了,于是等我慢慢适应了这疼痛,再慢慢推进一点,直到完全进入,我仿佛要被涨开了。他每次做得很持久,终于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闷哼一声。我整个身子都像是要虚脱了。他把我抱进浴室进行清洗。却没想到他依旧昂扬。我已经没有力气了,可是他还是很满足地说:“宝宝,谢谢你。”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弄醒的。
我在半迷糊中接通手机,听见那边桃子的声音,“其央!”
她的声音似乎有些急,我努力甩了甩头,问:“怎么了?”
“你……你可以借我些钱吗?”桃子问。我听得出,她的困窘。我知道,一般桃子都不会问我借钱的,若真到了问我借钱的地步,一定是事情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
我焦急地问:“发生什么事了?要多少?”
她说:“事情我现在来不及说,但我现在急要一万,你有吗?”
我想起章程放在我抽屉里面的卡,说:“有,你在哪儿?我送过去。”
她给我报了个地址,长沙市人民医院。我赶紧搭了辆出租车赶过去,到达时,桃子已经在医院门口等了,我跑到她身前,递给她一张卡,说:“这张卡里有二十万,你先用,不够再跟我说。”
她抱住我痛哭流涕,“谢谢,其央,谢谢!”
我跟着她跑进医院。交了各种费用,好不容易有时间歇一会儿,我问:“桃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眼泪顿时就滚出来,“陆俊文被检查出有白血病。”
她抱着我,眼泪很快浸湿我的衬衫。我轻轻拍打她的肩膀,脑子里却还没有反应过来,白血病?原来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病,我总是错觉,那不过是里才有的病症,那是我一辈子也不会接触到的病症,然而,此时此刻,这个病症就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地降临到我的生活之中,降临到我最好的朋友,她的男朋友身上。似乎是对于未知事物的畏惧,我想起里那些因为白血病而英年早逝的人们,心中轻轻一悸。
哭完后,桃子抬起头,我正不知道如何跟她说,如何安慰她,没有想到她却肿着眼睛扯出一个笑容跟我说:“我要坚强,我不坚强就没有人照顾他了。”
我这才想起来,陆俊文是孤儿,一直被寄养在叔叔家。他叔叔一家对他很刻薄,无非是履行法律义务抚养他到成年。我还在学校的时候,常常听见班上同学议论桃子,说她不知看上了陆俊文哪一点,除了长得好一点儿以外,没有任何值得让人动心的地方。那个时候,陆俊文成绩只算中庸,家庭状况也是众所周知。可是桃子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他在一起了。与那些很早就因为这个世界而利益化的感情不同,她跟我说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眼睛里满满都是光亮,“他跟我说:‘同学,女孩子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那一天,我们两个都在图书馆,他在看书,我坐在他对面,两只腿搭在桌子上,无所顾忌地那些俗爆了的言情。”
这一瞬间我忽然有些敬佩这个平时笑笑闹闹疯疯癫癫的傻丫头。
她说:“我这个样子不能进病房,我先去买饭,你先进去替我照顾他吧。”
我点点头。
看着她单薄的身躯,坚强地往外走去。
我走进病房,陆俊文正一个人靠在床栏上眺望窗外,从他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桃子往医院外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走进病房的我。我在他眼睛前面挥了挥手,笑着问:“傻了?”
他回过神来,看见我,轻轻扬起嘴角,“其央?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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