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他想在我这玩什么花样!”华疆歪笑着嘴角,也不能缓和他满脸的肃杀之气。
对于华疆答应他的求见,广云子好似并不感到吃惊。所以当安部将他带到的时候,华疆面前和对面已经摆放好了茶水,并且还准备好了一个棋盘。黑子与白子各装在一个白玉罐里,并放在棋盘一侧。
老道士一边念着道号,一边从容的给华疆见礼,对于此,华疆表示很不在意的冲对方一比手说:“既然来了,不如道长就陪我下盘棋吧!”
广云子谦虚道:“老道的棋艺定不如城主大人精湛,但还是愿意一试。”
华疆单手托着腮,表情淡漠的也未给出回应,显然并不买老道士的账。所幸广云子也不甚在意,中规中矩的坐到了华疆的正对面。
半柱香过后,老道士打量着华疆的黑子,均能承前启后,步步为营,招招相连。虽说将自已咬得死死的,却不难想见对方是个心思缜密,考虑全面,全无半点求胜心急模样。因此赞叹道:“古往今来,凡成大事者必有静气,华城主年轻有为,堪当大任!”
华疆摆弄着手里的一颗黑子,面色如常道:“难道道长今日前来,竟是撺掇我谋朝篡位来了?”
广云子一个哆嗦下来,手里的白子落在地上滴溜溜打着圈。
眼角的余光瞧见老道士整个惊在了原地,华疆这才好心情的朝他望来。一副云淡风轻的作派,“开玩笑的,道长何需这么惊慌失措。”
听华疆如此说,广云子终是长长做了个吐息的动作,一手安抚着狂跳着的心脏道:“城主大人切莫开这杀头的玩笑。”
华疆讥笑着撇撇嘴角,不言不语的继续落着黑子。而安部也从地上捡起了老道士掉下的那颗白子。
朝安部道谢过后,广云子才朝华疆说明来意道:“在白云观下与华城主订下的约定,老道必定不忘。这次前来,实乃是给城主道个别。”
华疆顿住了落子的手,抬起眼皮朝老道士看去。“你此行,可是去无双堡?”
“城主大人英明。”
华疆直起身,将重量全往椅背上靠道:“我都不知,上次没有杀了你,到底是福是祸。”
“尽人事,听天命,老道亦未可知最后的结果。”
华疆沉默良久,才又复道:“怎么想也料想不到,你在那么多年前就已经部署了这盘棋。宋老堡主可真是被你算计的可以,宁肯舍弃两个儿子的幸福做赌注,也亏的足智多谋的他会信你。”说到这里其实华疆是略带有自嘲之意的。何况宋老堡主,自已的父母不也是相信了此人的诡辩?才硬生生将完整的一个家活成一座坟。困住各自大半生的清冷。
果不其然,老道士接下来就道:“足可见老堡主与老城主是心系天下黎明百姓的。”
华疆淡漠的‘嗤’了一声,只见广云子突然面色凝重的朝华疆缓声问道:“老道还有一事想请求华城主。”见华疆一副漠不关心的神色,老道士语重心长道:“若有一日,有人以老城主性命相胁,城主是否能做到大义凛然以孤城百姓的安危为首要?”
华疆缓缓支起上半身,面色稍霁的皱着眉毛缓声质问道:“你说什么?”连垂头立在一旁的安部都震惊的朝广云子微张着嘴巴。
“当然,老道只是打个比方。”广云子平平的展出双手做出安抚的动作,可说出的话越发的胆大。“又或者,有人以城主大人|妻儿的性命相要挟,城主可会弃上千兵士的性命于不顾……?”
华疆‘砰’的一声,拍案打断广云子未尽之言,眼神阴冷至极的直直逼视着老道士。“不用别人要挟,我都很乐意先断送你的老命!”
“……”广云子怔了一晌,突然朗声大笑着朝华疆拱手道:“这个老道相信。只是……城主大人,如若当真有那么一天,老道希望城主应以大局为重。为成千上万的百姓着想。”
华疆愤恨得直想伸手掐断那老头儿的脖子,偏生老道士还不怕死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一副庄重的模样朝华疆肯求道,“望城主大人答应老道的请求。”
华疆狰狞着面部表情,语气森然的反问:“那别人的是命,就因为他们是我的亲人便不是命?”
“芸芸众生皆苦难,他们视城主大人为将为主,难道不该更受城主大人的庇佑吗?”
华疆出安部意料之外的慢慢收敛了怒意,冷眼直逼广云子逐字逐句道:“我不答应!”
广云子错愕的扑通朝华疆跪下惊呼:“华城主……”
“因为我压根不会让这种情况有机会发生。”华疆从座椅上慢慢起身盯着伏在地上的老道士,突然有瞬间的茫然。“你做的这些当真就是为了你口中的芸芸众生?”
“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免于战乱之苦,才是我们修道之人心所向往的净土。”
“呵呵!”华疆冷笑出声,朝安部递了个眼色。安部领悟的将老道士从地上扶了起来,只是在那瞬间,老道士脸上的从容与大义突另华疆感到一丝丝可悲。
“那你又怎知宋少堡主,定就愿意见你?”
“是以老道先来了孤城,见到了城主夫人。”广云子不卑不亢的拍打着膝上的灰尘。
“当真是机关算尽。”华疆看着窗外说:“也不知你是仁慈还算是心狠?”
“老道也当真想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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