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够无情的啊,真怕到时候我和他一个下场……”
“可不是我无情,长得那么好看谁知道是个性无能呢,哪像你……”
“哦宝贝,你才十六岁啊……”
“是啊,我十三岁就被那个狗娘养的卖到红灯街了……嗯,快点……”
他望向面前的少女,初识的时候她不过十三岁,穿着白色的碎花棉裙,阳光稀稀落落下来,明明有些害怕却还是上前主动和他打招呼,眼里也还满是羞涩,干净得像是珍贵的白玫瑰花,那是第一基地的产物。
退学以后他一直没问过她那三年的过去,毕竟第三区的人为了活着都要挣扎,别说读那些没用的书了。
不过三年,她已经变成这副样子了,这三年间寥寥几次见面,即使她依然妆容清纯,眼神无辜,可是偶尔间那些戾气爬上眉宇,彰示着她已经扭曲成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了。
也只有上辈子那个裴言,才会因为那些心动就注意不到那些细枝末节,憧憬地迈入圈套,然后摔入深渊万丈。
当然,仅凭一个艾妮也许还不够,但是再加上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那就不一样了。
见裴言沉默,艾妮觉得还有转圜的余地,眼角兀然瞥见通道口狼狈的劳伦探出一个头来,心里有了着落,开始着力转移裴言的注意力。
“言,我不知道你听了什么,可是我对你的心意不会变,你如果不放心,这一千万的奖金你可以完全不给我,我不在乎我的付出,我只在乎你啊。”这些年来她的演技倒的确是炉火纯青起来了,连她自己都不由得有些赞叹,看着面前少年仿佛有些缓和的神色,她嘴角不动声色地开始上划。
裴言看着她,面色似乎很是挣扎痛苦。
“艾妮,我……”
电光火石间他却来不及把这句话说完,从背后偷袭的劳伦比他高了一个个子,身材高大不说还满是肌肉,凭体力不过两个来回就制服了他,拿腰带绑了一个坚硬的死结,枪支被反过来抵在他的脑门上。
劳伦今年十七岁,身材高大,和所有野心勃勃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区别,他也是典型的西方少年,块头很大,听说有黑人血统,当然他爸是谁怕是他妈都弄不清楚。
第三区就是这样一个乱七八糟的黑色染缸。
“妈的,”劳伦给了裴言两脚还不解气,转而将怒火撒在艾妮身上,“你不是说计划万无一失的吗,那他妈是谁给警卫打的电话?我差点就被拉走了!”
艾妮的怒火更是激烈,上前就给了劳伦一耳光。
“我怎么知道!我差点都没命了,你是废物吗?他为什么好端端还在这儿?!你安排的人呢!我就不该选你!”
劳伦被那清脆的一巴掌打得有点懵,差点反手打回去,可是面对着面前少女精致的面容时还是控制自己平复了下来,倒不是因为他怜香惜玉,而是一切计划都掌握在这个婊子手里,她背后的人他也惹不起,况且哪怕为了钱也不应该和她翻脸。
“好了,宝贝儿别气了,”劳伦软下声来,腆着脸跟了上来,“虽然没打中他但是也差不多,黑卡也在我们手里了,别气了宝贝儿。”
艾妮却余怒未消,从劳伦手中抢过了枪支,狠狠地抵在在裴言头上,索性撕破脸皮了。
“怎么,还想杀我吗?!是的,不如就告诉你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没错,你就是我们的挡箭牌,我就是利用你了又怎么样!妈的,我现在毙了你都没事!”
裴言看着艾妮一秒变脸觉得很神奇,上一秒还是楚楚可怜的柔弱少女,这一秒满面狰狞之色,这才是一点都不曾顾忌曾经相恋的情分。
艾妮也并不是说笑,显然她是真的想这么干。
劳伦却阻止了她:“别冲动宝贝,大家都知道新赌王是个东方青年,我们去兑黑卡的时候难道还得再去找一个东方人吗,第三区的东方人可不多。”
“你怕什么!”艾妮残忍地笑了笑,“就算我拿他去喂鱼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指望现在他能配合我们?”
“这可不一定,”劳伦蹲下身来看着裴言,他脸上干干净净的,反倒是劳伦之前被警卫戏弄着殴打了一番,这群狗娘养的总是不把第三区的人当人看,他看着这张干干净净的脸就觉得闹心,二话不说先给了一巴掌,复又捏着他的下巴,“阿言,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要是想活命的话,不如乖乖听话怎么样?”
裴言气得几乎失笑,他看着面前从小一起长大的劳伦,几乎百感交集。
人总是能一起患难,却不能一起享福么,好吧,那可是一千万的奖金,第三区的人总是被人当狗使,凡是有了向上爬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尤其是一个像劳伦这样野心勃勃的年轻人。
“劳伦……”裴言咬着嘴唇,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似是感慨,“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了啊。”
“是啊,”劳伦凶狠地笑了笑,哪怕有十多年的情谊摆在那里,可他甚至比艾妮还要无情,“十多年一起吃糠咽菜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我的好兄弟,以后我们都会过上好日子了,只要你好好配合的话。”
“是吗。”
裴言笑了笑,少年人还在变声期的嗓音听上去有些粗粝。
“如果我配合的话,你们就会顺便把我弄个瘫痪,再顺便把我随便关在某个阁楼里,等到财产公证处的人公证完毕,我就会被你们当做一个抹布,随手扔在阁楼的一个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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