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珠,也有的迎头直上,以挑衅回击,极个别人向他露出意义不明的微笑。
石朔风没时间用眼神跟他们一一作答,在收回这包含丰富信息的一眼后,他快速的在脑中分析了一下,心里有了谱。
二人脚步沉重地踏在酒吧的地板上,饶是嘈杂如斯的地方,仍能听清那两双厚底靴的闷响,这要得益于二人严密的装备。石朔风一如既往地从头武装到脚,无论是夹克还是里面的背心都别有玄机,从外表路人,背着个大包,其实他身上藏着的装备加起来有30斤重。黛青也同样,光是不同功能的匕首就挂了三把,刀套上做了手脚,不用巧劲无法拔出,左手的金属手环里有钢丝,关键时刻可以摘下来扣住对方手腕,开启上面的电磁装置吸附在金属上,以作临时扣押。
“等一下那两个猎人!”
在二人拐入通向客房的走廊前,酒保叫住了他们。
“对,就是你们俩,请过来一下!”酒保是个男低等,身材魁梧但不及石朔风,因为工作原因长期与各色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面色沉着,颇有见识。
酒保通过穿戴就揣测出这二人的身份,又看他们沉默寡言直奔客房走,并没有要打听或休憩的意思,这恐怕是来执行任务的,无论猎人做什么样的人物,一般都离不开人命,酒保可不想在自己当值的时候闹出什么乱子来。
“二位需要点什么?”酒保看着二人果然闻声走过来,心里有了底,至少这两人不是没原则的人,应该好沟通些。
“不需要,”石朔风简单回答。
“哦……那是找什么人么?”酒保继续问。
黛青眉头一皱,眼神从酒瓶的标签转移到酒保身上。
“我没别的意思,”酒保受了这寒气逼人的一眼,赶紧解释;“只是想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不好跟老板交代。”
“不会有事,”石朔风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黄金代卷在酒保眼前一晃;“这只是任务第一步,说几句话就走。”
酒保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头皮,接过代卷;“你是今天第二个跟我这么说的人了。”
“还有谁?”黛青问。
“呃……比你们早一步走了。”
“也是猎人?”黛青追问。
酒保冲他微微一笑,没再说话。
石朔风本能的感觉有些不对,跟黛青对了个眼色,自己径直走向客房,黛青则留下继续与酒保搭话。
海港酒吧的客房有多种样式,从只有10平大的廉价客房,到里外三间的豪华套房都有,而雇主选择的却是最便宜的那种,能付钱找赏金猎人却不愿意在住上花钱,石朔风觉得这个人也只是临时落脚,见过面后立刻一拍两散。
预定的房间在走廊尽头,然而刚走到一半石朔风就停下了脚步,他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潮湿、温热,还有些腥气。
石朔风神情严肃的站在原地,眼中的光点越发闪烁,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他将手伸进夹克的内口袋,那里有把枪和一个袖珍发信器,发信器非常简单,仅有的几个按键却能发送数十种不同含义的简讯。
石朔风目视前方,脚下轻的像猫,边快速前进边用发信器盲发了条消息给黛青。
在摸到门把时,石朔风嗅了嗅空气,确定血腥气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雇主死了!?出意外了?
恐怕不推开门是不会知道。
石朔风抬起手,按照之前说好的打算敲4下门,两快两慢,然而刚敲了第一下,门就开了,露出一条漆黑狭长的细缝。
石朔风迟疑了一下,扭头回望幽深静谧的走廊,刚刚喧闹的大厅跟这里仿佛不是一个世界,有种从现实跌落梦境的错觉。
石朔风绷紧神经,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推开了房间门。
房间实在很小,连厕所都没有,站在门口就能对内一目了然,里面的情况让石朔风的心提了起来。
屋里很乱,床垫被掀翻在地,仅有的一个衣柜还开着门,抽屉打开口在地上,窗帘倒是拉得严实,外面仅剩的一丝亮光将窗口照成了昏沉的方框,越发把周围衬得黑如墨迹。
石朔风轻轻把门关上,再次快速环顾四周,一片黑暗中,他看到了血腥气的源头——一具尸首异处的男尸。
石朔风皱起眉头,并没有立刻过去查看,他发现血液还是流动的,它慢慢浸透死者的裤腿,将他所躺的地方变成墨迹最深的一块,还在逐渐加大面积。
血液还在流动,说明他刚死不久,而且凶手肯定没走远。
石朔风的眼神又瞄向窗口,确定那里是紧关的,从门出去的话……那个酒吧说起过,有个猎人刚走,与他们前后脚……
凶手难道是他?他为什么要杀这个雇主?
石朔风站在门口,再次将视线对准尸体,他犹豫了几秒,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屋子实在太小,他没几步就到了尸体前,这下看清楚了,尸体是个50多岁的男性,看不出属性,死时姿态扭曲,衣服破烂,明显在受过折磨,而所有被掀翻在地的物品上却干干净净,没有飞溅的血点,说明这场翻找是在雇主死后才进行的。
石朔风分析,是有人早就盯上了他,一路尾随,然后在房间内下手,一个在这里临时歇脚的人身上能带多少财产,多少行李?石朔风望着扔在床板上的空文件包,包口裂的像个大嘴巴,凶手之前一定很焦急的翻找过,然而碎物撒了满地,却不见一件有用的,石朔风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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