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情啊。”
丁胖拽文:“简直就是翻版‘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乔落很直接:“那女的好看吗?”
李睿看顾思言板着脸,本来想调侃他几句,想想还是算了。
乔落的新女友用手托着小巧的下巴,眼睛溜溜转:“舒立吗?啊,我觉得他长得超可爱哎,包子脸看起来有点像本乡奏多。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话,最好是活泼一点的小女生,舒立有点闷,是吧?”
“哈哈,其实你不用羡慕他,你也长得挺可爱的。”韩冬笑着接口。
乔落不知和丁胖交头接耳什么,正哑然而笑,全然不管他的新女友。
顾思言倒了杯饮料轻啜着,偶尔抬眼看一下门口。
舒立终于进来了,却是一个人,众人好整以暇准备取笑他,却发现他眼角红红的像是哭过了,顿时噤声。
韩冬起身拉过身边的椅子:“酥酥,来这里。”
舒立情绪明显失落:“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说完便呆呆地坐着沉思,周围人说什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装了肉和菜的盘子被推倒了自己面前,舒立抬头,顾思言眉目淡淡看不出情绪:“少吃点,一点都不吃,晚上该饿得睡不着了。”
舒立举起筷子吃了几口,然而嚼完了吞进肚子后也没品尝出是什么味道。
顾思言忍不住加快脚步,已经甩了舒立很长一段路,可是舒立还是慢悠悠地走,丝毫没看到自己的异常。
终于忍不住停下来等他,心底不知何处冒出来的烦躁:“走快点好不好?神游天外思考什么?”
对于从小和别人冲突成家常便饭的舒立来说,听到这句话后根本不用大脑思考就能条件反射地反驳:“我又没让你等,你自己走啊。”
顾思言停下来,生气地瞪着他几秒,然后转身利索地走掉了。
舒立看着他走掉的背影,心里觉得很委屈,原本糟糕的心情因为顾思言的不耐烦简直加速度膨胀。
他推门进屋,舒芷柔正坐在床上边看电视边绣图,那是最近几年刚兴起的一种手艺活,闲着没事的妇女甚至女孩子们都喜欢这种细致不费力的活。
古代的女子留很长的头发,总花上半天的时间来盘复杂的头式,有人说这样是为了打发漫长的岁月,这样想着真是觉得又美丽又哀伤。
女子似乎自古以来就是这样,总愿意把精力花费在这种分分秒秒的磨蹭中,仿佛在她们看来,生命简直无穷无尽了。
“我今天……看到江诺了。”
舒芷柔迷茫地抬起头来:“啊,谁?”
舒立倚靠着门,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沉默地进了自己的屋。
舒芷柔见他走了,大声问道:“谁呀?说话也不说完就走……”
舒立苦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多么期待看到,当母亲听到这个名字时的多余表情。
哪怕内疚、哪怕惊恐、哪怕悲痛,可唯一不是怔忪疑惑。
他多想理直气壮地告诉她,那是姐姐,曾近跟在你身后追着你叫了一年妈妈的姐姐啊。
可是他想,舒芷柔一定会说:“我记得我只生过你一个。”
这就是母亲让他极度敬佩又恨到极点的地方。
她总能这样坦诚,坦诚到没心没肺,让人恨得牙痒痒。
他抱着腿缩在床上,想起白天江诺抱住自己时萦绕的香气,精致的妆容。
他有些害怕,在他的认知里,十七岁的女孩子不该是这样的。十七岁的孩子应该穿着普通的校服或是不显眼的便装,不会烫头发也不会化妆,更不会穿吓死人的细高跟,十七岁的女生,就该像尤悠一样,简单朴素有点自己的小固执,不会圆滑总感到窘迫,真实得像我们的小时候。
一瞬间,所有那些几乎被他抛弃遗忘的罪恶又瞬间回归在自己的身上,像一层薄薄的密不透分的保鲜膜,将自己包裹成茧。
这像罪责,像轮回,他和母亲,终究得为他们的贪婪付出代价,这是征兆,这是预示。
他觉得害怕,负疚感终日如影随形,他没法感到轻松,没法不去害怕。那种消失了很久的想逃亡的念头又开始萌发,并且越来越强烈,如果现在不逃掉,等到以后,就会掉进更深的地狱。
我欠了母亲什么?要把一生都陪葬给她?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人,要不劳而获些什么,我无罪。
可是……我是母亲养大的,她手上沾满了罪恶的鲜血,而她用鲜血将哺育长大,我有罪,我是罪恶的化身。
是的,我是魔鬼,是罪恶,我有罪,而我,却还在无耻地想着逃逸。
舒立无力地倒在床上,他想着,自己又懦弱了,又一次哭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腕,看着那些青色的血管发呆,想象着刀片划过,鲜血流淌,生命的结束不过刹那,心脏一阵抽痛。
许久,他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右手紧紧握住左手腕,蜷缩着身体,被子却整齐地摞在一旁。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这篇文我也只能磨磨蹭蹭地更完,自己动手来做一件事时,往往才能深刻地体会到别人的艰辛和伟大之处。而我想,我只需要像某人一样,多年后回想,即便自己什么成绩都没有,也还能庆幸自己从未停止过。
☆、第 16 章
舒立絮语。
许久后回想起这段不可思议的时光,我才察觉出促使我走向今天道路的理由竟然是害怕与他从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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