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是身小体轻的徐忆然。
刚刚只顾着震惊和愤怒,一向敏锐的她全然没有注意到伫立莫少锴的身后的那个和莫少锴高度相仿的躯体。
徐忆然一手紧紧握着我,一手抓住那个男人垂在腿边的大手,甜甜地叫了一声“舅舅”。
同样都是年轻英俊的男人,可是眼前的这一个,气质神态却和深邃沉稳的莫少锴全然不同。
他的眼神是邪魅的,漫不经心的调笑是带着蛊惑的,森森的白牙是藏着毒液的。
他有着狩猎中的蛇才会拥有的可怕耐性。
他用了十余年的漫长将布满鳞片的滑腻身体包裹住一个女孩的每一寸皮肤,紧接着,用了两年的时间将毒液缓缓注入她的血液。
最后,仅仅只花费了三十秒,就将那具窒息中毒的残破躯体和正在躯体里孕育着的无辜生命毫不吝惜地松桎委弃。
曾经那个骑着单车的平凡少年,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摇身一变,成了豪门巨贾家中的世子长孙!
他对她,到底掩藏了多少秘密?
他的皮肤依旧白的近乎透明,他的那双桃花眼依旧漾满了春情,他的目光依旧灼热深情,可是,在这样的时刻,这些曾经熟悉的存在,只会令她愈加憎恨当初那个年少无知而又无比愚钝的自己。
分手后的怨侣,要有怎样豁达的心境,才能在重逢之际抛开过往的种种,泰然自若地说出一句“好久不见”?
她只是个凡夫俗子,做不到超凡脱俗。
她只是个市井小民,办不到既往不咎。
索性,她的小心眼还没有萎缩到睚眦必报的程度,不想再见的人,躲开便是。
她蹲下身子,温柔地轻抚这个与她第一次相见也是最后一次相见的小男孩。
“然然乖乖和舅舅回家吧,姐姐也要回家了,今天不能再陪你了。”
她缓缓站起身,将背脊挺得笔直,甩开企图扣紧她手臂的大手,不去理会小孩儿不知所措的呼喊,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伴着高跟鞋踏在大理石上发出的脆响,高傲如她,一步一步,坚定有力地向出口走去。
整个过程,没有停搁,更没有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老猫改过三遍,每改一遍点击就会减少大半,虽然写文是兴趣,可是看到惨淡的点击率还是会很伤心,老猫也想知道自己反复修改了一年多才成型的文,大家看到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r22
莫少锴觉得他不到30岁的人生里,似乎没有什么是值得期待的了。
年少迷惘轻狂叛逆,温香软玉夜夜笙歌,白手起家劳苦奔波,各种滋味他几乎全部都品尝过。
曾经有朋友问他,当初没有选择继续念书有没有后悔,因为以他的成绩考上重点大学根本不是问题。
现在的莫少锴,事业小有成就,身边不乏俊男美女环绕,一切似乎都很完美。
而这样的生活,是很多按部就班读完大学的同龄人也可望不可及的吧!
那么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挑剔它?
所以他从未后悔。
家人和朋友都劝他找个人定下来,不一定要结果,但是也好好谈场恋爱。
而莫少锴从16就开始和不同的女人交往甚至同居,对二人生活的向往和激情早已消失殆尽。
在这世界上,仿佛已经没有任何人或事再能够挑起他的情绪。
情/事对现在的他而言更像是一场场发泄,只有那些最低俗的话语和最粗暴的动作才能让他感觉到兴奋。
仿佛只有掠夺一般的性/爱,才能让他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也好像唯有感受到那个人,他才能确定自己还拥有一个能感受苦痛喜乐的灵魂,而不是一个空有血肉重复维持呼吸心跳的行尸走肉。
离开的七年间,莫少锴一直拒绝回忆,时过境迁之后,回忆中的情节就像是那一封封匿名的信件,虽然是真实的存在,却终究像是一场虚幻梦境。
梦境就是梦境,莫少锴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追寻,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没有人会抱着回忆的空罐过一辈子。
然而,就在一个月前的那一天,当他在饭店偶遇七年未见的唐叶心,当他从她的口中听到夏叶这个名字,他才明白这么多年来,自己失去的是什么样的情绪。
这么多年了,那个人果然还沉睡在自己的梦境中不愿意醒来,而那个主宰他梦境的那个人依然对此此毫无察觉。
那一刻,莫少锴的心底霎时生出一份悲哀,但他却不知道这份悲哀是为夏叶悲哀,还是为他自己。
当天夜里,莫少锴又一次失眠了。
每当失眠的时候,莫少锴总是会设想,如果在那个疯狂的夏夜结束之前,他没有用带毒的利刃将对方的皮肉撕裂,更没有不知所措仓皇逃离,那么,毒液也不会迸溅到自己的心口,留下难以泯灭的伤痛。
而那个人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注意到他,比他设计接近自己还要早。
并且,早了很久,很久。
所以,在停车场看到夏夜的时候,莫少锴显得很平静,就好像早就预料到夏叶会来,完全没有露出一点惊讶的神情。
真的看到莫少锴,夏叶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什么事情么?”最后还是莫少锴先开了口。
“我想和你谈一谈。”夏叶面无表情地说。
“夏学长要和我谈什么呢?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吧!”莫少锴漫不经心地看着夏叶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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