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一般摧毁他感情堡垒的电话。
罗真心里暗骂薛琨你真是来克我的。边骂边克制不住地颤抖,兴奋,哭,笑,打自己。别再来撩拨我了!我已经快要忘了你了!
可是,他说他爱我了!他说他爱我!好想相信,为什么自己不能再勇敢一点呢?
一直以来他表面洒脱大方,其实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对喜欢的东西不敢伸手去争取,就因为害怕失去。罗真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缺陷,性格这么别扭不坦诚,真的不适合谈恋爱。
罗真再一次结束了没来得及开始的恋情。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坐在那个一脸惋惜的男人对面,说自己心里有个爱人,还没有准备好接受新的感情,对不起云云。
以前还能自我催眠说这是谎话,是编出来的蹩脚借口。这次却怎样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其实他心里一直清楚薛琨对于他来说,跟陈飞扬,李承浩,飙车男,k他们都不一样。但他又想试试能不能勉强自己。就像食肉动物眼见要没有猎物了,逼迫自己去吃草。考虑过草的感受吗?
他无法跟薛琨坦白情感,又不能忘记他,又要勾三搭四,又不能对三四负责。自己到底要怎样?!
罗真决定等薛琨一走他就去làn_jiāo。yī_yè_qíng,群p!再也不要谈恋爱了!再也不敢玩心了!就让他用堕落来让自己麻木吧!再也不要为他守身如玉了!反正他过几天还是要回去,丢下自己,躲着自己,不肯负责不愿意出柜!说不定过两年他就会结婚!自己每次出现新对象的时候他就会跳出来说:“不可以!我爱你!”
爱有什么用呢?他们已经走了太远,像两条不平行的线,永远都不会走到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薛琨完全不知道罗真开朗柔顺的笑容下掩盖着这么多阴暗绝望的情绪。他有他的烦恼。
虽然这周他和罗真二十四小时都粘在一起,总算是一解相思。但他最重要的目的——劝罗真到武汉去长相厮守——却提都没有能提起。
罗真的小公寓挺好,但那毕竟是他叔叔的。而且两人也不可能一辈子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
他是武汉土生土长的孩子,家业朋友都在武汉,离开家到外地发展就意味着一切重新开始,也许连找份像样的工作都困难。到时候难道要罗真养他吗?不可否认他骨子里有大男子主义作祟。他就是不能忍受自己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一号,收入要比自己的零号低这种假设。零号就该被照顾,像小老婆一样,什么都要依靠他那才舒坦!过分独立自主的零号,就会不把他当回事,进而跑到外面勾三搭四!哼!
他们这几天把深圳值得玩儿的地方都玩儿了个遍。薛琨旁敲侧击地探了几次罗真的口风。
“我看深圳也没什么好的。全是外地人,而且大多数还是乡里来的,你说是不是?”
“这里自由啊。又不像其他大城市那样充满地域歧视。其实最坏就是某些中部地区省会的人,自己也不算大城市的人,还特别喜欢歧视乡里人。”
“指桑骂槐啊?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中部地区省会来的。”
“我早就没这概念了。我跟什么益阳,岳阳,衡阳的同事都处得挺好。”
薛琨心说我哪里是要跟你讨论这个了?
“这里冬天都不冷。你知道吗?专家说人要生活在四季分明的环境里才不容易生病。因为寒冷会冻死一些细菌和病毒。”
“你这又是哪里听来的伪科学?照你这么说,赤道附近的人都不用活了?”
“你现在一个月收入多少啊?”
“五千。”
薛琨心里骂了一句,干!还挺多的。
“一个月拿五千,按照深圳现在的房价,你一辈子都买不起房。”
“谁说我要买房了?我又不结婚。”
“那这里东西不好吃。看着哪儿的菜都有,其实哪儿的都不正宗。”
“粤菜还是有正宗的。湘菜也有几家还成的。这就够了。你觉得作为一个连自己的菜系都没有的地方的人,你真的有资格挑剔别的城市的饮食?”
“你很喜欢深圳?”
“是啊。”
“那你说说你到底喜欢这儿什么?”
“我喜欢榕树,喜欢勒杜鹃。喜欢搭乘地铁上下班,喜欢周末去海边。喜欢7-11里面的思乐冰。喜欢烧烤摊上烤的是生蚝,而不是臭豆腐千张结这些豆制品。”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我喜欢吃海鲜,不喜欢吃豆制品。”
薛琨哑口无言。他说的这些武汉确实没有。武汉连一只像样的生蚝都难寻,长江跟大海也完全不是一种画风。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罗真这么难搞。非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他怎么不说他喜欢名车,喜欢豪宅,喜欢高收入,那些薛琨或许还有些办法。但榕树和地铁…市政建设跟不上小老百姓有什么办法!
“听说武汉也要修地铁了。”
“哦。”
“你不是说了你爱我吗?武汉有我啊。”薛琨可怜兮兮地说。
罗真看着薛琨,不说话。但那眼神中的意思,薛琨明白。他在说:“那是床上说的话。你也信?”
薛琨没辙了。他在这边呆了半个月了。刘女士打电话来催促他快回去给公司当苦力。罗真也要去上班了。薛琨只得订了后天的机票,安慰自己说来日方长,下次再来看他吧。
可他一想到要暂时离开罗真就不安。自己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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