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前面点的几个菜,好像还缺了一条鱼,于是问服务员:
“今天有什么鱼?”
“石斑、东星斑、老虎斑、鲈鱼和桂鱼都有的。” 服务员礼貌地说。
“笋壳鱼有吗?”
“抱歉,那个没有。” 服务员停顿了一下,自己心里疑惑,那是啥?
陈非有点失望,但也不太意外。沉吟了下:“那么就东星斑吧,问一问师傅能否做油剥。”
“油剥……?” 服务员有些不确定,她从没听过这种做法。
“是的。”
“好的,您稍等。” 服务员出去确认,没过多久就回来了,脸上也多了两分殷勤,“师傅说没问题。”
他们中餐厅虽说主打粤菜,毕竟京城的口味还是偏北方,有些地道的粤菜做法菜单上没有。但是长安的会员通常非富即贵,根据当天的食材指定做法在这里倒也不算先例,只要掌厨师傅变得出来,总会想办法满足客人的要求。
只不过,能够理所当然地把俱乐部餐厅当自己家厨房随意吩咐的客人,通常也不会是一般的客人。是以服务生才会特别殷勤。
陈非并不在意服务生态度的变化,做一两道餐牌上没有的菜,在他看来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中餐厅最起码的水准。
没有笋壳鱼有点遗憾,所有鱼类、所有鱼料理的做法,他最爱油剥笋壳鱼,但这道菜就算在广州深圳也不是天天吃得到的,他本来也是随口一问。
退而求其次,就是东星斑了。虽然比石斑老虎斑都贵得多,却也比后两者肥嫩,更适合油剥的做法。
对于陈非点这道菜,离得远的都是大老外,对各类海鲜的价格没概念,因此也没什么反应,靖扬就更不会说什么了,只有跟他隔了一个位置的x听到他这么干脆地点了最贵的鱼类,有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能怪x,在这里吃一条东星斑,价格赶得上陈非大半个月的工资。
刚才打球的时候jo按耐不住跟x提了几句陈非的事,但一边忙着打球,也没有机会说得太多。现在看他这样不客气地花他老大的钱,x的神色有点复杂了起来。
陈非也接收到了x探究的视线,但他只是淡定自若地把自己手里的那份菜单还给服务员,并示意靖扬该他了。
陈非这个人,随便起来可以很随便,月工资不足四千,天天去菜市场买一把三块钱的青菜、半打优衣裤打折二十五块一件的t恤撑一个夏天的日子他能过;但他讲究起来也是吓死人的讲究,桌布的颜色酒杯的器形、食材的做法菜色的搭配,每一样都有学问,而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陈非先生,则深谙这讲究的每一个妙处。
要么选最肥嫩的东星斑,要么就别点这道菜。若要将就便宜的石斑或老虎斑,不如做清蒸,不上不下有什么意思?
加上陈非点的菜,桌上三个海鲜一个肉菜一个卤味两个小炒,顾靖扬于是加了两道凉菜和一道干锅猪颈肉。
过不多时,菜陆续上桌,陈非点的油剥东星斑香外表金黄酥脆,香气四溢,一上来就吸引了几个老外的注意力,在座没人会客气,纷纷下筷,一尝,外酥里嫩,皮脆肉润,东星斑特有的q弹更增加了厚实筋道的口感,众人吃得赞不绝口,纷纷问这个做法的名堂,陈非便娓娓道来,要什么样的油、什么样的火候,怎么个做法,十足一副吃货的样。
众人啧啧赞叹,陈琪得意地说:“我二哥的嘴巴可是出了名的刁呢,海鲜是野生的还是养殖的,家禽是农家的还是农场的,他都吃得出来,以前在我们珠海,只要是他喜欢去的餐厅,连厨师都会觉得很光荣呢。”
francois眼睛一亮:“你哥哥是美食家吗?像米其林那种为餐厅撰稿的美食评论家?”
陈琪大笑:“我哥是生意人诶,怎么会是美食家?我们珠海是小城市,不像北京那么大,餐厅要做得好,在生意圈里的口碑就很重要咯。我二哥的嘴巴又是出了名的挑剔,所以只要他常去的餐厅,肯定不愁没生意的。”
“看来要在珠海开餐厅得先贿赂你。”顾靖扬半开玩笑地对陈非说。
陈非笑着摇头,琪琪说的也算是实情,但在不了解内情的外人听起来难免有夸张的嫌疑,所以他解释道:“珠海的生意圈子不大,大家经常聚的几个餐厅生意自然好一些。”
陈琪不余遗力地拆他的台:“不知道是谁哦,食材煮得不够火候或者稍微过头都不吃,盐多一点少一点不吃,买回来的鱼没有当天煮、放在冰箱里冻了一两天的也不吃。更别说回锅菜了,哪怕是完全没碰过的,放到下一顿热一热,他就嫌味道不新鲜了,碰都不会碰。你们说说看,家常菜诶,谁家没有一顿吃不完留到下一顿的经历?我们管家兰姨说,因为我哥,她都练成火眼金睛了。”
众人听得都笑了起来,顾靖扬心道,怪不得厨艺这么好,摇头笑道:“可真难养。”
他本是自言自语,音量并不大,但是坐在他身边的人却都听到了,陈非心下尴尬,便假装没听见。靖扬旁边的x也听见了,他下意识地抬头向陈非看去,只见对方好像没听见一样,偏头不知道跟francois在聊什么。
大家又聊了一阵子,顾靖扬看差不多了,抬手对服务员做了一个签单的动作。陈非见状,侧身在顾靖扬耳边说了一句话。顾靖扬只愣了一下,便干脆地同意了。
服务员拿着账单朝顾靖扬走过来,陈非摆摆手示意自己买单,在聊天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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