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收拾好的时候,才想到一件非常现实的事,孙功伟他没钱。
是的,没钱,住到哪儿去?
……
上一刻还热着头脑的身体,此时便一下子冷了下来,孙功伟向后走两步,颓废地瘫坐在沙发上。
孙功伟都22岁的人了,就没想过存钱的事儿,到如今,身上卡里是一点多余的钱都没有,现在想到出钱租房子了,简直是给自己泼了盆凉水。
不过,事情也能办下来。
孙功伟跟老孙面对面坐着,半天,好不容易才扯过一张纸,拿起一支笔,放在了桌子中央。
立一张借条,借款人孙功伟,放款人,老孙。
写好了,推给老孙一看,老孙也静静看完了,没说什么,只是把这张纸给当面撕了。
“我借,就是借。”
孙功伟闷声说。
老孙站了起来,也说:
“给儿子的,就是给儿子的。”
后来,孙功伟搬了出去,开始工作,这房租由老孙出了。
每天回到住的地方,孙功伟都想着快点把钱还了,重新找一地方,只要住着一天,孙功伟面对的,都是自己的无用,和那不愿接受的事实。
孙功伟走后,钟蕾从老孙这儿听说了这消息,说是他要出去工作赚钱,没待家里。
外人听了,都说是老孙的儿子自力更生,趁年轻多多尝试也是挺好的,但是,听着的钟蕾可不这么想。
出去工作,怕是不想回这个家吧?
老孙是从头到尾都心知肚明的,面上笑笑,其实里子是苦的,自己知道。
只不过,他也不跟钟蕾多提这个事儿,以为不敞开来说,能让钟蕾轻松些。
事实上呢,钟蕾看得很明白,也不需要老孙开口。
要说钟蕾,今年和孙功伟一样大,论起各自的出生日,钟蕾还要小上几个月,不过,她上学早一年,比孙功伟早一年毕业。
孙功伟大四的时候,钟蕾已经毕业在家里的厂里帮忙了,钟蕾家是做电器附件的,壁饰开关,插座等制造和研发。
钟蕾之所以认识老孙,是由于钟蕾的爸妈与老孙相识,一次宴席上将钟蕾介绍给老孙,希望劲头正足的钟蕾,能以后跟老孙多学习学习。
老孙经营的是制药厂,规模不小,算是有着成功的经验,作为一个长辈,能给出些提点。
而命运又是这么的不可捉摸,由此认识的钟蕾和老孙,一个90后,一个70后,竟然是圈在了缘分下的爱情里。
从师徒为名,到惺惺相惜,两人放在心底,彼此相知,却从未说出口,更没有公开过。
知道的第三人,也就是那次打电话给老孙,意外得知钟蕾存在的孙功伟了。
晚上九点多钟。
车,夜行。
“冷不冷,要不要调一下?”
老孙看见钟蕾身上只穿着一条不过膝的修身红裙,看上去没什么设计的简单布料,穿在钟蕾身上,是真好看。
也许,这就是年轻的,钟蕾的魅力。
“不冷。”
盯着手机的钟蕾,转过去看了一下旁边问话的老孙,翘了翘嘴角,说:
“我又不是你这把老骨头,哪儿冷了。”
老孙笑了笑,还是把车里的膝盖毯拿了出来,钟蕾伸手接了过来,盖在了双膝上。
“哎,你还真是跟我爸有点像。”
钟蕾望望开车的老孙,眼里闪着她对恋人的温情。
“那可不是吗,都是一辈的人。”
老孙笑的时候,眼角有着鱼尾纹,这反而让他更显和善。
两人都懂得点到为止,对于一些不好继续谈下去的话题,适时地止住,这样,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撇开一些事情,剩下单纯的快乐。
就像,再寻常不过的一对儿。
车里放着晚间电台,一首轻缓却又悠沉的歌曲响着。
老孙不太懂英文,便问旁边侧头靠坐的钟蕾:
“小蕾,这歌唱的什么意思啊,感觉是首伤心的曲子……”
车里播放着这首陌生的歌曲,与窗外的黑夜,像是完全隔开了。
“ e”
我建造了一个家
“for you”
为了你
“for me”
也为了我
“u dred”
直到它悄然消失
“froe”
从我身边
“frou”
从你身边
“”
我也要化作尘土离开这里
钟蕾看向老孙,轻轻问了句:
“你想她吗?”
老孙回视了一下钟蕾。
……
方向盘上扶来一只白皙的手,微微握上老孙的手。
老孙的左手上,无名指上仍戴着那枚婚戒。
☆、林丹
拐到公司所在的那条街上,孙功伟去了一家店里面要了杯豆浆,插上吸管喝起来时,就此想到了以前在大学里看美剧《犯罪心理》那会儿,凯文对加西亚说,男的豆浆喝多了会长胸部,自己还跟着没品地笑了一笑。
现在喝了两口之后,倒是有点心有余悸。
“明天还是吃个阿婆摊的煎饼吧……”
孙功伟出了店门,朝着对面的公司走去,正巧看到同一个办公室的韩辉也来了,韩辉是去年子开始就职的,听说是老板从竞争对手那儿挖来的,给的薪资待遇要好得多。
喝完最后一口,孙功伟进楼之前,将手里的豆浆杯给放进了垃圾箱里,然后乘电梯,按了七楼。
这边老板自己就忙很多事儿,所以在上班迟到早退这方面,不是很上心,比较好说话,办公室里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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