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哥哥也早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我得赶在嫂子进门前好好霸占你……”谢庭璋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啊”了一声,道:“对门有个女儿,他们不会是给哥哥提亲去了吧?”
谢庭树握上他的手,安抚道:“对门的姑娘早就出嫁了,而且我绝对不会娶亲的。”
谢庭璋心中欢喜,可是却无法放心:“爹娘要是知道了我们的事,肯定不会同意,你就算再拖几年,你不娶亲,他们也会让我娶亲的。”
谢庭树道:“不会。”
谢庭璋跟他对视,发现他的哥哥目光是那么的笃定,心中忧虑未去,却是多了勇气,心想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要跟哥哥站在一起,既然哥哥说不会娶亲,那他也要坚持绝不成家!
用过饭,两人携手回他们居住的小院,手里的纱灯照着脚下的石子路,转过一道花墙的时候,谢庭璋忽然指着那边院墙道:“哥哥,那边的墙是塌掉了吗?”
谢庭树望过去,果然见那侧院墙顶端缺了一大块,外面的路灯光芒照过来,看的到边缘红砖上的一层黑灰。
“咦?是烧了吗?”谢庭璋道。
“之前一场大雷雨劈到的,一直没想起来修理,明天我就吩咐下去。”谢庭树说完,拉着谢庭璋就走。
谢庭璋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灯光照亮的那部分就像隔着火焰看对面,隐隐绰绰不甚清楚。也许是因为天太黑了?
谢庭树把谢庭璋送到卧房门口,便说要回自己屋里休息。谢庭璋自然不肯,软磨硬泡了半天,指天发誓绝对不缠着他交欢,谢庭树才勉为其难进了他的屋子。谢庭璋倒是说到做到,只钻在谢庭树怀里,乖乖的睡觉。
“哥,现在都入秋了,你身上好凉。”睡得迷迷糊糊的谢庭璋爬起来把床角的另一床被子展开盖在他们盖着的被子上面,又往谢庭树那边挤了挤,道:“我给你暖暖。”
谢庭树双目清明的望着床帐,拍了拍谢庭璋的肩,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道:“睡吧。”神智尚有一丝清楚的谢庭璋只觉困意袭来,一下陷入了深眠。
谢庭树起身,却是一直走到那塌了一块的院墙边,一路上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所有的屋子都是黑漆漆的,听不到一丝人声。
谢庭树抬头看着那缺口,眉头深深地皱起来,又握了握自己的手,竟然连攥成拳头都做不到了。
“快撑不住了。”
突然的人声在谢庭树背后响起,声音清丽,分明出自一名女子。谢庭树没有回头,冷冷道:“你怎么没走?”
女子转到他面前,路灯从她背后照来,容貌便看得清了,不是那死去的三姨太又是谁?三姨太问道:“我该去哪儿?”
谢庭树冷眼看着她,丝毫没有惧意,道:“去投胎,去做孤魂野鬼,随便你。”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也知道你在怪我,但是我心里不甘,所以我不走!”三姨太道,那抹了口红的嘴透着死人的暗紫色,在她说话的时候往耳根咧去。
谢庭树道:“我不是已经把他们两个送过去了?”
三姨太道:“真是一份大礼,我已经收下了。说实话,你爹和二娘的魂魄可不怎么好吃。”
谢庭树的声音变得更冷,道:“你别破坏我的计划,更不许你靠近璋儿。”
三姨太福了福身,道:“大少爷尽管放心,我虽然很讨厌你们谢家人,但是对于二少爷,我绝对不会伤害他。”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悠远,“这整个谢府,只有他一个是真诚的待我、把我当长辈尊重我。”她忽然低头笑了,“他送我的万花筒我收到了,挺漂亮的。”
谢庭树听她说完,道:“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要把这里修补一下。”
“你的力量够吗?”三姨太问道。
“用不着你管。”
三姨太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怎么讨厌你的,你去吧,这里我来。”
谢庭树看了看她,还是转身离开了。
三姨太抬头看了看那缺口,忽然飘起来坐在了墙头,路灯把她的身子照透,内里五脏六腑都有腐烂的迹象,又或者说生前被病魔折磨的时候,早就烂的不成样子了。
她抚摸着身下的墙,明明碰不到,但却还是固执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喃喃自语道:“死了的东西,终究在人间苟延残喘不久的。”
次日,依旧是阴沉沉的天。
谢庭璋一觉睡醒不知道今夕何夕,摸到自己的手表看了一下,居然已经十点多了。急忙爬起来,摸摸身边的床褥,已经是凉的了。不由得怪谢庭树不叫他一起起来。
穿好了衣服,到了小院门口,只有觉哉一个人在。谢庭璋问道:“觉慧呢?”
觉哉道:“觉慧他家里有事,大少爷放他回家了。”
谢庭璋一边洗脸一边追问:“他家不是在山那边的村子里吗?亲人也差不多都没了,难道是他大姑出事了?”
觉哉苦笑道:“这我哪儿知道啊。哦,对了,大少爷前厅里坐着呢。”
谢庭璋点点头,不再追问,擦好了脸就往主院走去。路过昨晚见到的缺口院墙,却发现墙已经补好了,惊讶道:“怎么这么快?”
好奇的走了两步过去,靠近了一看,居然补得跟刚建好一样,又自言自语道:“这工匠手艺也太好了吧。”说着就想伸出手摸摸。
“璋儿。”谢庭树突然出声唤他。
谢庭璋收回手,回头一看,谢庭树就站在那边的树下。不由笑道:“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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