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按照往常来打扫的宫女却发现今日床榻上多了个赤条条的姑娘……不,是少年!
见过肖孺的人都是控帧帝和两个小公主身边的太监和宫女,这下众人都在疑惑肖孺是否是碧王爷的人。看现场,还是被碧王爷上过的人,而且连身体都还没有清洗,怕是得罪了碧王爷。但下人们又想,碧王爷昨日上午便是离开了皇宫。
大殿之外一片嘈乱,东宫里就常住着太子与控帧帝,圣上忙于国事,呆着的都是太子的人。
肖孺头痛欲裂,身体像是被碾压过,室内的温暖都令他寒冷,眼上的黑带松开,身体能动弹了,肖孺才看清屋内惊恐的宫女和太监们。
肖孺艰难地动手拉上被子遮掩身体,奈何那被子仿佛千斤重,还是一团浅红色的小小身影跳上床榻帮肖孺盖上了锦被。
前十四年,肖孺是被曼因和师傅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如今变成这样的局面,还不清楚昨夜侵犯自己的是谁,肖孺突然这样和昂国的世界,自己太过渺小,银窟不在身边,没人保护。
最危险的时候,谁也没来救他,没有人!
淡红的狐狸看着肖孺死咬的唇,爪子的肉垫放在肖孺的脸上,用肖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对不起……”它是在替银窟道歉。
一股熟悉的味道靠近,银窟紧紧抱住肖孺,肖孺看清来人,眼泪流得更厉害。
银窟痛心疾首,说:“对不起,是我来迟了,对不起……孺儿,原谅我可好?孺儿,都怪我……”
银窟将肖孺抱走,哄着肖孺睡过去,才离开房中,一脸疲惫。
如果不是陵祁的到来和银窟二话不说纠缠打斗,也不会让人趁虚而入伤害了肖孺,银窟心不在焉又被天帝封印了大部分的灵力,被陵祁中伤。
跟着银窟的那群姑娘,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银窟,替他治疗,背上是一道成人手臂长的狰狞的血痕,被陵祁用红笛的灵力所伤。
直到伤口没有冒血,结了层痂,银窟制止姑娘的医治,让她收回法术,“行了,你出去吧。”说完闭上眼睛。
人毕竟是在碧王爷的殿出了事,没等银窟去找人,碧王爷事先拜谒而来。
这一日,没有下雪,倒是打起阵阵干雷,临近下午才雷鸣电闪、瓢泼雪雨。
碧王爷靠在窗边望着屋外雷雨交加的景色,雨水将树梢大片大片的雪堆冲下来。
银窟开口,语气不善:“碧王爷倒是好兴致。”
从碧王爷进屋,银窟并没有发现碧王爷身上有肖孺的气息;实际上,碧王爷就算心狠手辣,也不会抢占了肖孺的身体,因为碧王爷修炼的法术根本不能行床·笫·之事。
碧王爷来的时候没有撑伞,长袍也只有轻微的湿润,绝美的轮廓忽略那一丝细纹,依旧是突兀的魅力,雨水让碧王爷的形象彰显着清澈的诱人,那双眼里的宁静与肖孺的如出一辙。
碧王爷说:“你有很多机会杀了他,留着也不如留一个魔物有价值。”他说的是陵祁。
陵祁是俜镜宗的一位医者,若非魔物,原本就不会牵扯进这场霍乱,但除却碧王爷所说的价值,陵祁还是可以替肖孺洗经伐髓的人选,所以银窟留了他的命。再者,若非这次阻拦,以往的陵祁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肖孺的事,更别说还救过肖孺。
银窟:“死得太容易,恐有诈。”
碧王爷:“也是。”
银窟:“我与陵祁交手时,便察觉不对劲,疑点直指俜镜宗。俜镜宗插手此事,不是他们暴露得太明显,就是有更大的嫌疑。”
碧王爷深思片刻,问:“你不怀疑是本王手下的人?”
银窟看了眼似笑非笑的碧王爷,说:“就如同你在问我既然天帝封印了我的法力,为何不直接除掉肖孺以绝后患。”
碧王爷顿了顿。
和碧王爷毫无瓜葛的事,碧王爷不会插手,就如同银窟不会怀疑碧王爷一个道理。
银窟继续说:“俜镜宗作茧自缚的结果太安静,否则你也不会帮着隐瞒边境的事。”
碧王爷:“凝雪国与螺岸国同盟残害昂国,之中皆有俜镜宗助力,现在假借魔教之手制造恐慌,又借敛统大陆捕风捉影诱惑诱饵,虽说是一举两得,但还是在于你银小主的选择。不管用什么手段,俜镜宗都会让你坐镇。而现在恰恰俜镜宗又得罪了你。”
银窟:“碧王爷多虑了,我不会因为妖王的命令行事,但凡是和道印作对的人才是我的敌人。”
碧王爷:“啊。”
两人都心知肚明,迫害肖孺的人是谁,俜镜宗的人动了肖孺,那就是和银窟成了对敌。这人有能力来去自如还消除了自己的踪迹,也不简单。
碧王爷是修炼到中途退出修真界,银窟是法力大半失效,而陵祁清楚罪魁祸首,但他偏偏不告诉银窟,就是要看看银窟为了肖孺能做到哪一步。
碧王爷想起宁岸生,说:“宁小主到凝雪国,昨日还是控帧帝下了圣旨留下,并且打算给其子赐婚。”
银窟:“宁岸生想得道印?”
碧王爷:“未必,他的心不小。今日之事或许只是第一步。”看了看银窟绑着绷带的背,有些不讶然为何不医治完全,说:“相信明日,宫中就会传出,碧王爷遇刺,其枕边人被害的消息。”
银窟:“你遇刺?”
碧王爷借说银窟的伤口,“不是本王遇刺,还不会闹得人心惶惶。”
碧王爷隐居十几年重出江湖,令几国闻风丧胆,确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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