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尹琪一道白光刺入肖孺的双眼,肖孺浑身颤抖,死死捂着流血的眼睛,再要看看四周,却是一片漆黑。
肖孺瞎了!
☆、宁尹琪的恨
宁尹琪吩咐宗门的人好好照顾肖孺,所有的吃穿用度都不比宁尹琪的差,身上的伤用法术恢复如初,不会让人联想到几天前,这人还是血肉模糊。
而宁尹琪也将肖孺丢到了陵祁的身边。肖孺起初不知道是陵祁,还是后来陵祁塞给了肖孺一块冰凉的红玉,这才想起。这块玉是曼因给肖孺的,遇见陵祁的那天丢失在雪地里,没想再次见面,又回来了。
陵祁看着肖孺经不察觉的笑靥,淡淡勾着唇,若不是肖孺的眉眼弯了弯,陵祁都发现不了肖孺在笑,笑得恬淡凄美,陵祁心漏了一拍。
陵祁不拿他当回事,肖孺自然看得明白,但陵祁人不坏,好歹曾经救过他。
往日肖孺的饭菜都是陵祁送来,自从肖孺看不见,都是陵祁在照顾,本来可以使唤下人,但肖孺偏偏自己亲自打点。或许医者仁心,陵祁作为医师,肖孺算是个病人。肖孺也接受了陵祁的照料。
只是这日,到了饭点,肖孺有些饿,迟迟等不到陵祁,朝屋外喊了几声没人答应,摸着屋内的摆设,一步步小心挪动,凭着功夫,虽然看不见,听力反而更敏感。
院内极其安静,肖孺听不见一个人的步伐,他也不知道自己正在靠近危险,走到一处门外,便听到屋内锅碗瓢盆的声响,有人在做吃食。
肖孺轻唤:“是你吗,陵祁?”
那人没出声,肖孺已经确认不是陵祁,味道不对,这人的味道更像是……想到此,肖孺脸刷得一下惨白,二话不说,转身便逃,一个瞎子哪里逃得过一个修道的人,肖孺慌张,直接被门槛绊倒。
那人没有打算搀扶肖孺的打算,看好戏般等肖孺重新爬起来。
肖孺很怕,身体没意识地发抖,他想到那个夜晚,男人狠狠·侵·犯自己!
就算肖孺瞎了,肖孺也能感受到男人在看自己,视线里带着一分嘲讽、一分恨意、一分玩弄。肖孺自讪谁也没有惹过,那便只能得出一个解释,自己体内的道印。
男人直接把肖孺拎到炊房,丢在地上,然后自顾自开始升火做饭。男人可以用法力做这一切,不过瞥见缩在地上害怕的肖孺,却来了兴致。
男人的动作很快,稍好的饭菜香味四溢,引得人食指大动,饥肠辘辘的肖孺脑内已经被“好香”给占据,肚子咕咕叫起来,室内很安静,这声音也平白给脸色苍白的肖孺增添了点红晕。男人倒觉得是肖孺秀色可餐。
可肖孺很怕男人,男人只说:“陵祁今日不在宗门,你不吃就要饿一天。”
第一次听见男人开口,懒洋洋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震慑。是男人久居上位的习惯。
一碗热气腾腾的蔬菜粥。
男人亲自喂肖孺吃饭。
这顿饭,肖孺吃得心惊胆战,男人稍微一个不稳的气息都让肖孺胆战。
男人故意喂得很慢,粥里什么蔬菜都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不清楚平日肖孺吃什么,所以都加了些,不过肖孺咀嚼萝卜的时候,顿了顿,看来是不喜欢吃,男人破天荒一直在给肖孺喂萝卜,看肖孺那双没有焦距的眼都流露委屈,实在心悦。
男人想起自己照顾别人还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古佽小师弟生病……男人紧了紧视线,周身的气焰压得肖孺满头冷汗,才忙收了势气,期间动作的快速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男人的动作很温柔,嗯,不能说是温柔,是怕肖孺被自己的力道扯坏吧,毕竟肖孺只是个普通人,即便被自己开了可以修道的体质,也还未涉及修炼。
这顿饭吃完花了足足一个时辰,中途男人还用内力重新热了遍粥。
当男人放好碗筷带着肖孺离开,手里的人一直僵硬,肖孺也能感觉到自己头顶那道强烈的视线,带着奇怪的不满。
不满?肖孺归咎其为错觉。
男人将肖孺丢回房间,风风火火扣好门,在肖孺以为他已经离开后,又风风火火端了盆热水来,将肖孺丢进了水里。
男人嫌弃之:“水温刚好,之前在地上爬的够脏,快洗。”
肖孺被男人的举动吓的木讷。
男人这才反应肖孺看不见,直接动起手来,好笑又好气地看着肖孺的害怕,心想,那回算是做过头了?
若让俜镜宗的弟子们看到掌门在伺候人洗澡,怕是得惊掉下巴不可。
肖孺被洗得很困,险些磕上眼睛沉睡,这时听男人说:“你想去见银窟?”
肖孺循声看过去,虽然一片黑暗,但能清楚自己正面对着男人的脸,两人的距离很近,稍稍一动便能碰到彼此的鼻子。
男人还记得那晚的美味,唇边就是肖孺的嘴,想着就直接吻上去,手里揉着肖孺细滑的肌肤,是占有还是泄恨,男人自己也无法分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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