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上感觉的到那盘子里的东西的刺鼻的味道。
布兰克斯冷着脸将两个盘子里的东西放到了屋子里的那张三条腿的桌上,转过身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后,抓过一边的没几根毛的扫帚,开始在房屋的各处捯饬开了。
万嘉袂这会儿可算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了,感情这货又是炸厨房又是拿扫帚的,这是要做饭收拾屋子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貌似田螺姑娘确实是这个剧情来的。
想到这里,万嘉袂没忍住,看着果着身体一身灰尘却还臭着一张脸在尘土飞扬的小屋子里扫地的金发男子,笑的差点爬不起来。实在是没想到贵公子居然也能有这样的一天,等以后出去了非得狠狠地嘲笑他一顿不可。
布兰克斯“扫”完地后,又把爪子伸向了小秀才的床铺,他皱着眉用两根手指拎起了秀才那常年未经拆洗的床单被子,随意的抖了抖,然后就黑着脸发现一些虱子从里头爬了出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冷笑一声,轻轻一抖将手里的那一坨东西全部的扔出了窗子外头去。
做完这些后,他又把目光转移到了秀才的书桌,这也是秀才整个房间唯一一个干净整洁的地方。他走了过去之后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然后一把把万嘉袂拽了过去,拿过放在毛笔旁边的磨墨石捣来捣去,万嘉袂差点被他的手劲弄得吐血,在一边疯狂的骂他。
布兰克斯把砚台里的墨水弄得满桌都是,秀才的几张白净的宣纸都没能幸免,写好的几首烂诗更是被糊的看不见写了什么。做完这些后,布兰克斯自觉做的挺好,惬意的倚在靠椅上休息,忽的直起了腰杆看了看门口的方向,然后挑挑眉一个闪身,人就到了水缸边,慢条斯理的抬起一条精壮的大长腿跨进了破水缸里,眨眼间就不见了。
他刚消失在水缸里,秀才就推门而入了。
秀才现在的表情跟万嘉袂最初的表情一毛一样。在看到自己好好的家一片凌乱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扔下手里的书袋,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大水缸前,在亲眼见到宝贝田螺肉肉安然无恙之后,舒了一口气。
万嘉袂对他的这种行为黑线,家里遇到这种情况难道不是首先想到有没有丢钱财这样的可能吗?你先去看一只田螺是个怎么回事?
秀才确认了大田螺平安无事以后,终于有时间回头来想想自己的遭遇了。房间里一团乱看起来就像是被洗劫了一样,但其实他的家里原本就是一贫如洗,最值钱的东西莫过于书桌上那一方有些年代了的砚台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小偷惦记的。他把视线转移到了三角桌上,然后惊奇的发现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放了两个盘子,里面装着散发着可怕的味道的不知名物体。
小秀才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然后终于是鼓起勇气伸出一只手指蘸了一点放到嘴里去。
……
难吃哭了。
万嘉袂无语的看着泪奔的小秀才,眼角余光瞄到缸那边诡异的闪了几下金光,依照他对布兰克斯那货性格的尿性判断,小秀才的表情很显然触怒了自大的布兰克斯,他可能现在恨不得从缸里爬出来教训人。
因为太难吃的饭,小秀才很忧伤。他想不通为什么一回来自己的桌上会有这么难吃的食物,李婶子的厨艺使出了名的好,绝对不是她做的。
小秀才从桌边走开,来到了自己的书桌前然后就看到了自己犹如疯狗过境一般惨状的各种书籍字画,愣了几秒之后就崩溃了。他手忙脚乱的想要把自己从那一堆的东西抢救一下,可惜却只能越弄越乱,弄得自己也是一身的墨水。
可是这些当然都是无用功,小秀才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墨水,又看了看自己的那些个好容易画出来的字画,那都是他未来几天要拿出去卖了换几个铜板跟李婶子换饭吃的呢。没了字画,他要吃什么?这个小偷好生可恨,弄了那么难吃的饭企图杀死他,还毁了他的字画……
小秀才看了看自己乱糟糟的家,瞅瞅外头被丢在泥地里的被子,委屈的抱着万嘉袂化成的砚台哭了:“爹爹qaq!呜哇哇哇哇哇哇……”
万嘉袂被他勒的快要断气了,可是却没办法反抗,这小秀才哭的鼻涕眼泪都弄了一身,配上了他那染得不成样子的衣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能是因为小秀才没有钱给李婶,所以今天居然没有给他准时送饭过来。
秀才抱着砚台哭了半晌,然后才抽噎着擦擦眼泪,忍着委屈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坐下来从后面的架子上重新拽了一张白纸,拿过那只秃毛笔开始作画,一坐就是一下午。万嘉袂蹲在桌上,看着小秀才顶着一张泪痕斑斑的脸可怜巴巴的忍着肚子饿在那里画画,怜悯之心就出来了。
怎么说,也是跟自己长的一样的家伙啊,看他过的这么凄惨真是心情难受。
他在心里把捣乱的家伙布兰克斯又骂了一千遍,不会做家务不能帮忙就别做,自己擅自出来到底是给别人惹了多少麻烦!
小秀才抬头看着外头已经渐渐黑下来的天,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还没有完成的作品,还是选择放下了手里的笔,因为他没有钱买油灯,只能早早的去睡觉。可是,床上的床单和被子早就被蛮不讲理的布兰克斯扔到了外边的泥地里,沾了不少昨夜下雨后的泥沙在上头,这对不做任何家务的秀才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灾难。所以,他今晚就只能盖着以前的旧衣服过日子了。
他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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