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陶千秋是如何结识箬筕的,那可就要追溯到八十多年前了……
那时的陶千秋已经入门好几年了,但是年纪倒不大,不过十三四岁而已,正是豆蔻年华的美好年纪。而箬筕,修仙的时间都有三百多年了,也早已成为了清音阁阁主苗素音的高徒兼爱徒。
那日的陶千秋正学了新的法术,拖着小小的身子在罗浮山的后山边边上努力的点着一棵小树苗的叶子,嘴巴里念念有词的,“你敢紧长呀!长呀……你再不长大,小心我一把火烧了你!”她见那棵小树苗一直没有反应,脾气顿时就上来了,使劲戳了那棵小树的叶子一下。
“哼!你这么不听话,我现在就烧了你!”陶千秋两手叉着腰,嘟着嘴很不高兴的看着那棵可怜的小树。
就在陶千秋准备放火行凶的时候,一只素白的纤手轻轻的夺过了她手里的火把,一挥手就将上面燃得正旺的火给熄灭了,再接着,那支火把也消失在了那双素白的纤手之中。
“你……你是何人呀!”
陶千秋平日里除了和自己门派里的师兄师姐们打交道之外,很少见陌生人,因此现在一下子见到了这位身怀法术的陌生年轻美丽女子,不由得有些害怕的往后面退了几步。
那个抢了陶千秋火把的人正是箬筕,那个时候她正准备前往罗浮山后山里面替自家师父寻找一株草药,恰巧路过,便看见这名脾气暴躁的小女孩正准备放火烧山,出于道义,便伸手阻止了她一下,这对于箬筕而言,不过是她诸多记忆中的沧海一粟罢了,根本连记都不值得她记起。
“生长之术,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你这般粗暴,它自然不会听你的话长大了。”
箬筕淡淡的说道,接着便伸手往那棵小树上指了一下子,刹那间,那棵小树便开始长大,树干越来越粗大,直到长到了一丈来高的时候,枝桠间又开始慢慢的长出了花骨朵,而后没过多久,花骨朵便都绽放了,瞬间,又落败到了地上,开始缓缓腐烂。
而那树上,眨眼之间,便生出了众多青色的小果子,不过是指甲盖大小,而后没多久,便又长到了拳头大小,颜色也开始慢慢加深,直至成了深红色。
陶千秋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箬筕就已经伸手接了一个掉落的成熟果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一岁一枯荣,这就是生长的规律……我今日让它完成了它要五年才能完成的事情,而之后的五年,它便会一直维持着枯败的枝干,等到第六年,才会又重新发芽、开花、结果……这,对于它而言,又是一个新的轮回和开始了。”
陶千秋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她反应过来过来去看那棵树的时候,那棵树果然如箬筕所说,长成了冬天的模样,枯枝败叶,再也没有刚才的半分生机。
而之后的五年里,陶千秋每日都会去看这棵树,可是,这棵树再也没有发芽,直到……第六年的到来。
这,便是陶千秋和箬筕的第一次见面,箬筕简简单单地露了一手而已,便让生性刁蛮的陶千秋佩服得心服口服,而之后的几十年里,也一直很服气的听从着箬筕的话,直到……青州一行她终于知道了箬筕的真实身份,这才发现,她和箬筕之间的差距,只怕有传说里的天河那般宽……
而因为这件事的发生,连着好几日陶千秋都很沉默,任凭那些罗浮宗的内门弟子在旁边如何嘲笑她,她也没有像往常一般反驳一句。
箬筕却不知陶千秋为何情绪突然就这么低落了,因此也很疑惑,但是随着他们一行人离目的地越来越接近,她也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准备全心全意的去对付白罗村传闻中的僵尸了。
石当磐的心思就压根不在这白罗村上面,在他印象里,一个小小的破村子,能有什么值得他出手的呢?因此他算了算绛罗草开花的日子,就在一个月后,所以也就开始为为何取得绛罗花而做准备,不再像往日一般没事就跟众弟子“联络”感情了。
凌十七则一心一意的想着要怎么帮箬筕得到绛罗草,她现在的法力太过低微,就算是得到了绛罗草对她也没有好处,还不如让给箬筕,好做一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她却不知,这件事情凌祈渊早就和箬筕沟通好了,哪还用得着她帮忙!
而凌祈渊就更简单了,他每日跟着一众身怀法术的弟子赶路,也没有半句怨言,更多的时候是板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拖着自己小小的身子努力赶上众人的步伐。陶千秋有时候走着走着,便不会回头去看凌祈渊几眼,然后用法术捎他一程,再默默地走在他的身边,也不说破。
陶千秋虽和凌祈渊没相处几天,但是也发现了凌祈渊的这个“死要面子”的坏习惯,有些时候,哪怕他自己真的是吃不消了,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然后耽误他们赶路。
修仙之人,自然是不需进食的,但凌祈渊却只是凡人之躯,一天不吃饭自然吃不消,但是他却硬挺着也不说,直到赶路的第二天突然晕倒在了路上,陶千秋惊慌之下伸手替他查探,查清了病因之后却是哭笑不得,但又不好说,因此只能默默地喂凌祈渊喝了碗粥,然后得每顿饭的时间,都会以自己馋了为由,给凌祈渊分个干馍馒头煎饼啥的。
凌祈渊自然知道陶千秋这是为了照顾自己的脸面,才每顿饭借着她自己嘴馋为由,顺图分他一些食物。他面上倒是依旧冷漠,对待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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