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出一本书丢给对方。
“这是什么？”林洛接过书好奇的问道。
“书。”
“我当然知道这是书，我是问这是什么书。”
褚煜翻页的手停顿一下，抬起头把林洛手上的书抽过来，厚厚的封面上是赫然“算法案列”四个大字。
“拿错了。”他把书放回包里，又重新拿了一本出来，递给林洛：“这本。”
莫名其妙地接过书，林洛瞄了一眼整张脸就苦起来：“我高三的数学还没学完呢，不用这么快就开始总复习吧。”
褚煜眼不离书，伸手就把林洛扯到自己身边，圈住他的腰：“那就做点别的。”
“我还是复习吧，没事别打扰我。”怕褚煜又要对自己做些什么，林洛立刻安稳下来，翻开书装作复习的样子。
褚煜斜眼瞥了眼，手依然放在林洛腰间，把书放在长腿上，慢慢地一页一页翻。
两天一夜后，林洛终于复习的煎熬下，到达了西藏。
由于在火车上实在是睡不好，他顶着两个黑眼圈，扯着褚煜衣角，嘴里嚷着：“酒店在哪？我要洗澡，睡觉。”
褚煜摸摸他的头：“不去酒店。”
“啊？不住酒店那我们住哪？”
大概是觉得解释太麻烦，褚煜没回答他，而是拉过扯着自己衣角的手，带着林洛离开火车站。
两人一直折腾到下午，才到达这次旅行的目的地，一个以种植藏红花为生的农户家里。
看着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走来的一对夫妻，林洛不确定地说：“是这吗？”
“嗯。”回答了一声后，褚煜就迎了上去，跟那对夫妻攀谈起来，双方都是很熟识的样子。
因为对方带有口音的关系，林洛听得不是很明白，只大概知道他们是在说一些客套话，叙叙旧什么的。
林洛听了一会就有些耐不住性子，朝四周打量起来。
在他面前是一排下层四壁用石块砌成，上层用木板落成的房子，屋的四角多用柴块树立或平堆成笆，以作围墙。外表看起来是挺简陋的，但林洛也不太在意了，只要能够洗澡睡觉，住哪都没问题。
四周还有些其他的农户，看到褚煜后，有一些都走过来，十分热情的招呼他。不过一会功夫，林洛就被挤出了人群。
他无语地看着被大群人包围却仍面不改色，面瘫着脸和周围的人交谈的褚煜，凝望了半响也不见对方搭理他，撇撇嘴就丢下行李放在墙角，自顾自的开始晃荡起来。
他们所在的地方大概是属于农业区，人口并不多，不论男女都穿着藏服，林洛好奇得四处打量，也有些人特别是小孩子好奇得看着他，甚至有一些都跟在他身后。
走到一个角落里，林洛耳边传来一阵隐隐的哭声，他循着哭声望过去，看见两个小男孩在角落里不知在干什么，一个把手搭在另一个身上，面色焦急地说着什么，另一个却是只知道哭。听到脚步声，俩人都朝林洛看来。
那一个说话的男孩见有人来，二话不说就跑的没影了，剩下林洛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他摸摸自己的脸，难道他张的很可怕吗？用不着一看到他就跑吧。
无奈地耸耸肩，他走到那个还在抽泣的男孩面前，用自以为十分柔和的声音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在这里哭？”
哪知道男孩顿时哭的更厉害了，嚎叫的声音让林洛不得不捂着耳朵后退了几步。
见他离开了一些，那个嚎哭的男孩立刻飞快的跑了，留下没反应过来的林洛目瞪口呆站着，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郁闷的朝那些还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孩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那群小孩你看我我看你，终于一个看起来黑胖黑胖的小胖子走过来，懵懂地看着林洛。
“嘿，你知道刚才那个哭着的小朋友是谁吗？”
小胖子愣了半响才答道：“达瓦格桑。”
“什么？”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林洛又问了一遍。
“他叫达瓦格桑。”
明白了小胖子刚才是在说之前那个哭着的男孩的名字，林洛郁闷地想，这里的小孩怎么跟褚煜一个样，说话喜欢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再见啊。”林洛又挥挥手示意小胖子可以走了，没注意到对方脸上失望的表情。
沿原路走回之前到达的那家农户的门口，褚煜正站在那里，等着他回来。
见之前那一大群人都散了，林洛吁了口气，走到褚煜身边。
“我们今天就住着了？”
“嗯，去哪了？”褚煜牵着林洛朝屋内走。
想到刚才的事，林洛就有些郁闷：“没去哪，就四处走走。”
他们刚进屋，之前那对夫妇中的妻子就走过来，要把他们领到房间里安顿好。
这时，一个小男孩从屋外没头没脑地冲进来，正好就撞在靠近门口的林洛身上。
林洛蓦地被撞的差点跌倒，他站稳身体忍不住大叫了句：“我操！谁撞的啊！”
回答他的是一阵熟悉的嚎哭声，他往下一看，这不就是那个之前角落里哭着跑了的小男孩吗。
另一旁的妻子用藏语低吼了句小男孩，似是在教训他，那想到男孩哭的更凶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用脚狠狠踩了下林洛，哭着跑了。
被人踩了一脚的林洛，瞪大眼看着满脸抱歉的女人和眼带笑意的褚煜欲哭无泪。
“我他妈招谁惹谁了我。”林洛低声骂了句，呲牙咧嘴的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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