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喉头。
“云寂,我……听你的。”怀雩终究是软了下来。
“怀雩……”云寂将怀雩搂得更紧了些,“若是朕能活到天下归一之时,朕便与你一切朕所能给的。”云寂将头埋在怀雩的肩窝中,深深呼吸着怀雩特有的体香。
“云寂,我怕天狼再用妖法作乱。”怀雩忽然皱着眉头道,“要不,我留几道符给你这里地形复杂多变,加之山路回环蜿蜒,极其容易碰见鬼打墙。”
“那便辛苦怀雩了。”云寂放开怀雩,微微勾了勾唇。
“切,少来这一套。”怀雩面对着云寂迷人的笑容,却不为所动。
走到桌前,开始整理起所需的东西,忽然,只听见“叮——”的一声,似乎有个甚么东西落地,云寂去捡,却看见是一串桃核穿成的挂链。
“这是”这挂链看着面生得紧,怀雩平日里也不甚喜欢把玩这些小东小西的,何故会冒出来这样一串东西
“这是,一位故人赠的。”怀雩答道,正欲继续说下去,却被门外一声呼喊打断。
“皇上,曲将军的侍从求见。”
“进。”
随后,一个面容平凡的中年男子走入,见到云寂后,连忙拜道,“草民顾斯璩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云寂端坐在椅子上。
只见顾斯璩道,“皇上,将军派草民将此信送与您。”
说罢,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一封纸函。
手,平稳坚实,没有丝毫颤抖。
“哦,知道了,下去吧。”云寂摆摆手。
“草民,告退。”顾斯璩从头到尾都是平平静静,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上毫无波澜。
“云寂,这人好生奇怪啊,一个小小侍卫见了真龙天子,竟可以如此淡定。”待顾斯璩走后,怀雩的声音响起,“可是你与曲韶之间的亲信”
“朕和阿韶之间,没有亲信,所有信件都是亲自传递。”云寂敛着长眉道。
“如此,信也别拆了。”怀雩按住了云寂的手,“天狼擅毒。我拿去给于归看看。”怀雩从云寂手中抽出了信件,“此事非同小可,我现在就去找于归。”
“嗯,是朕草率了,快去吧。”云寂拍了拍怀雩的肩。
——————
另一头。
“信,送到了吗?”容烈阴笑道。
“回可汗的话,送到了。”台下,一个高鼻深目的男人恭恭敬敬地道。
“很好,退下吧。”
站在一旁默默地望着这一切的上官逻忽然嘴角动了动,似是有话说。
“国师,你想说甚么”容烈懒懒地倒在了座椅上,望向了他得力的属下。
“上官逻认为,此事不可太过轻率。以云寂的手腕,这一战不可能就这样草草了事,如此的话,会坏了大事。”
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 瓶瓶今天回家。。。嗷呜————
曾忆?
那时初见,无言相看,再逢寒潭,暗墓雪山。
曾记?
黄尘莽莽,沙海阑干,蛇影乍现,长生之乱。
曾惜?
小寨日暖,古楼谜藏,新月不谙,险境相伴。
曾离?
十年冰霜,高处苍凉,不见刀光,青铜青芒。
如今?
年华流转,韶光已换,斯人未央,静候归还。
☆、交战
那日于归拿过手里纸函,放鼻前一嗅,便是脸色突变,大叫“歹毒。”
问他原因,他道:“纸函里裹着一种名曰“江枫”的剧毒,少量粘在身上便会全身溃烂。”
云寂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容烈既然整出各种各样歹毒的阴招,又何必使出这样幼稚的手段来多此一举
这不是无意义于将自己的眼线暴露在敌人眼底吗?
莫非真给自己说对了,容烈不可怕,真正的高人是另有其人
一战后,就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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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寂乘着高头大马,一身银家,面容肃穆。
身后是一万士兵。
旁侧,曲韶病容已改,虽然脸色还极为苍白,但着着铁甲的身躯却坚稳如山。
“皇上,您真的要这样吗?”曲韶压低了声音道。
云寂竟然决定用自己作诱饵,曲韶不禁有些担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天狼人奸诈,朕不亲自去,他们便会起疑心。”
“是……”曲韶凝望着眼前的九五之尊,看着他刀削般深刻的侧脸。
好久没有这样看着他了,曲韶忽然觉得自己都快忘记云寂的模样了,记忆中浓眉大眼,一脸严肃的小脸逐渐与这浓眉凤眸,鼻高唇薄的俊美容颜相融合。
“阿……寂……”曲韶喃喃。
“嗯”云寂回过头来,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见曲韶这样唤他了,现在听来,感到有些惊讶。
“活着回来。”曲韶勾勾唇角,“这天下,不能没有你。”
“好。”云寂答得干净利落。
遥望东天,日影渐短。
“出发。”云寂策马,一声令下。
一万铁骑,绝尘而去。
这些士兵,虽说不满云寂提出的拙略,但他们极忠于朝廷,既然云寂执意这样做,他们便毫无怨言地跟着。
曲韶掉头,他准备依照云寂的计划,来部署营中五万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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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烈果然上当。
一路领兵直追云寂,硬是追着云寂到了百里之外的观流霞,天狼大军将赵军死死封住,水泄不通。
进退维谷。
平日由如雪大漠,青天耀日,悠悠白云所写意而成的水墨山河终究是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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