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什么情绪的,但是怀雩知道,云寂现在心情一定极差,他怀雩现在可不敢去招惹他。
“皇上......请您先放怀雩下来。”怀雩拍拍云寂的肩,提醒他回神,“皇上,这事情,有蹊跷。”
“什么?”云寂皱着眉头道。
“求一次雨,对一个祭司来说是极为伤身的,但是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在这里作法呢。许是在示威,然,又可能,是想引人过来。因为,这世间能招雨的祭祀可不只一二。”
怀雩敛着长眉,环顾四周,其间衰草粘天,巨木蔽日,阴森至极,“这个地方,很不对劲。”顿了顿,复又道:“这里阴气很重,有许多人冤死于此。但曾经,似乎被什么东西镇压过,现在,镇压它们的东西不见了。”
“朕想起来了,朕的父王,曾听闻这里阴气过盛,附近百姓易招厉鬼缠上,于是在此处的一方宝塔内请人做了法,来镇邪。只是,朕并没有动过那塔,”
“云寂,快带我去那里!”怀雩心中一惊,暗觉不好。
“怀雩,朕灭你溯月,逼死你亲人,还故意将你收作男宠,你,为什么还要帮助朕?”
“为万千黎民百姓。”怀雩立身于风中,淡色的狐裘大袄把他裹得严严实实,他只有一张脸露在领口细密的兔毛外,脸上神情坚定而又认真,怀雩的长发并未挽起,几缕发丝被风吹着掠过他洁白干净的脸颊。
这样的怀雩真是......风情无限......
“好,朕带你去。”云寂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他带着怀雩向树林深处走去,十八紧紧跟在其后。
到了,云寂停下步伐。
眼前,一处宝塔耸立,塔身不高,塔门洞开,其上也并未有什么装饰,只是翘起的六角上都挂有一个小铃铛,不对,有一角没有。
“那是镇妖铃,”怀雩指着小铃铛道,“这种铃铛非常之厉害,当是,一个既破,威力全失。我要入塔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说罢,向塔内走去。
然而,就在怀雩入塔的那一刹那,大敞着的塔门竟缓缓下坠。
“怀雩!快回来”云寂大吼,眼见着怀雩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想也没想就向怀雩冲去,想要把他拉回来,可是,为时已晚。
就在云寂抓住怀雩的那一刹那,厚重的石门紧紧地关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皇上!”十八焦急地高呼。
这是云寂所听到外界的最后一缕声音。
“你干嘛亲自来!你叫十八来不就好了!”待一切归为寂静,怀雩的咆哮声在云寂耳畔响起,“云寂!你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你可是皇帝,一切以大局为重,你怎么这都不知道,我真是高估你了!!”
敢情他云寂舍身救人,这人还这么不领情,在这里蛮横不讲理地斥责他,刚才那一瞬间的好感瞬间灰飞烟灭。
“你叫什么叫,朕还不是为了救你。”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
伸手不见五指的封闭空间里,瞬间有了微弱的光芒。
“抓住朕的手,这里暗,别走丢了。”说罢,伸出了他那只保养得极好的右手。眼下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若是他和怀雩闹了起来,最后只怕久处不去了。太傅所言极是,君子须忍。
怀雩有些不情愿地将指尖放在了云寂的手心上,须臾,整只手被温暖所包裹。怀雩却嘀咕道:“你一个皇上,身上还带这种东西。”
这一刻,暂时忘却所有,互相搀扶着,借助着微弱的光芒,向前走去,直到光明彼岸。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短小。。。人家可是在加深感情,这叫做患难夫妻
☆、破阵二
借助着微弱的光焰,他们发现塔内的石壁被毁坏得很厉害,早已看不出原来的东西。
怀雩随着云寂循阶梯向上爬去。
“云寂,这塔一共有几层?”怀雩的声音响起,须臾,传出阵阵回声。“再不出去我们迟早会被闷死!”
“朕也不知道。”云寂的声音闷闷的,片刻后又道,“朕真是想不通方才为什么会跟着你进来。”
“你蠢。”怀雩毫不留情地回答道,“我还想着你皇帝当得不错,留你一命的算了,可是你自己要跟着来送死!”
“怀雩!你......你以为凭你现在杀的了朕吗?”想来真是冤枉,他云寂好心好意来救怀雩,竟然还要被骂蠢!“朕真是想不通!”云寂一改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哈哈!我现在不久等于陷你于死地了吗?你也别朕啊朕的了,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摆甚么架子?”怀雩嗤笑道。
“你要死了还这么冷静,叫朕好生佩服!”云寂毫不犹豫地回击道。
“切......置诸死地而后生。”怀雩嘴硬道。
“不过,我现在活着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片刻后,怀雩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似是自言自语的喃喃,“我想吧,既然苟且活着,不如为百姓做一点事,看是否可以阻止两国的交锋,云寂,你知道么,只要狼烟一起,受苦的全是百姓。可是,我一出宫就中了敌人的计,什么事情都没做成,还......”还连累了你。
“怀雩,天下不容二主,赵国和天狼迟早是要短兵相接的。”云寂似乎并不为怀雩所动。“你既然还活着,就不要想着死。”他云寂,曾经想过,若是哪天灭了溯月,定要将怀雩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拉下来,把他踩在脚底,狠狠折磨他,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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